第28节
  乔少爷脸上的胶原蛋白不是盖的,弹性是真很好,“药丸”啵~了他一个直接弹走~
  弹弹弹,弹走鱼尾……咳咳!
  可惜了,连个痕迹都没留!
  “呃啊!!”
  乔凛却好像踩到了死耗子,毫不犹豫就扔了宁七!
  好在小人儿早有准备,落地时紧倒腾了两步,没摔着,微微站定,就看那少爷从兜里掏出手绢死命擦起脸,力道大的,恨不得把脸换层皮,“该死的,马三宝,你能不能不玩恶心的!!”
  这少爷原来是个洁癖!
  宁七暗笑,仰头看他,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用手绢给脸抛光,哎呀,也不知为啥,只要一看他气急败坏,她心情就好!
  火气也不似刚刚那么大了。
  视线流转,还发现他换了双新胶鞋,看样子,他先前穿的回力已经因踩到了热性肥料而被遗弃了。
  对了,不是说要送给高德庆?!
  把自己不要的东西当成恶作剧的筹码,嗯,是他能干出的缺德事儿。
  “恶心?”
  宁七把手抬了抬,“干的,恶心什么?你闻闻,只有一股青草的味道,大地的味道。”
  “……”
  乔凛朝后面一退,嫌弃道,“滚远点。”
  “我偏不。”
  她来了精神,举着手就向他走近,“来嘛,闻一下!”
  不杀杀他锐气,当真咽不下这口气!
  “小胖子,你逼我是吧。”
  乔凛眼见已经靠上了墙,牙一咬,躬身上前就抱起了马三宝,“走!”
  “哎哎哎!”
  宁七还以为他要把自己当炸药包扔出去,“你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谁要动手谁小狗!”
  “老子要当也是狼狗,当什么小狗!”
  “……”
  宁七无语,社会!
  没成想这少爷直接给她抱到了水盆边,就着盆里的水就给她搓起了手,一边洗一边像是在承受生理极限,“脏,脏死了,好恶心,好脏,一个女孩子,居然拿屎玩儿,真是太恶心了。”
  宁七:“……”
  “老三!”
  门口一声厉喝,郑队长的声音传进来,“你搞什么呢!”
  “洗手。”
  乔凛脸都没转,还在给马三宝搓着手,“老郑,你这里肥皂真的很不好,洗完很涩,好歹也换个灯塔牌的香皂,回头你给我家阿姨去个电话,让她送来些沪城的羊奶皂,那个洗完才舒服些。”
  嘎嘎嘎~
  似有乌鸦飞过~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郑队长在一瞬间甚至有些茫然,不光他,就连他身后的陈支书,以及一众听到广播后狂奔而来的村骨干都有些懵,小磕让他唠的,就这么……自然吗?
  先且不说那广播内容怎么来的!
  这广播室的门窗玻璃谁干碎的!
  光他们进来的这一刹那,看到乔凛抱着马三宝蛮耐心给她洗手的画面——
  那场景,俩人那亲密无间的感觉,就够让人纳闷儿了,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谁能出来解释下?
  “乔凛,手要秃噜皮了。”
  宁七感受着背后的万丈光芒,咬着牙出口,“这是我的手,你至于这么洗吗?”
  “不洗干净你吃的下饭?”
  乔凛反唇相讥,不过动作倒是停了,拿过毛巾给她擦了擦,这才满意的点头,“再乱抓东西,把这爪子剁掉。”
  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敢问剁掉前你能不能先给我擦点护手霜,被你搓的很干啊。”
  忒涩了!
  “这你得问老郑。”
  乔凛很随意的答道,“我猜他这也没有润手油,得了,这爪子先干几天吧,回头爷叫人从城里买个润手油送来,美佳净的可以?”
  一听品牌名她就睁大了眼,忒熟啊!
  老国货必须试试!
  “美佳净现在都什么价……“
  “嗯哼!!!!”
  郑队长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刷波存在感!
  什么情况这是!
  俩人怎么还腻咕上了呢!
  宁七也是一愣,是啊,跟他熟吗?
  想着,她一挣扎,“给我放下!”
  乔凛好像也回过味儿了,特费解自己的举动,她谁啊,也配自己颠颠的伺候着!
  这么一想,很痛快的就松开手,哼哼道,“谁乐意抱你,还不是因为你手太脏。”
  “我乐意脏!”
  宁七差点摔了,嘴上却不落下风,“我手脏也不用你给洗,闲的你,毛病!”
  哼!!
  俩人特有默契的把脸转到了相反方向,劲劲儿的,互相不待见的样儿!
  氛围啊~
  莫名有点小尴尬捏~
  “老三,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郑队长迫切的需要一个解释,当个观众都懵了,俩人到底啥关系!
  他不过就是和村里的骨干们去西头的后山那里看了看荒地,顺便开个小会议,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广播开始的时候他还没听清,毕竟荒地距离村里有些距离,还是陈支书耳朵尖听清了喇叭里说的啥,急的他们几个人赶紧往回跑,好在没说几句就断了,否则还不知要酿成什么祸呢!
  第26章 道歉
  “老三,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打破玻璃进来的?”
  看着乔凛,郑队长尽可量的缓和着语气,这哪是大侄子啊,这是请回家一个祖宗啊!
  打不得,骂不得,小心伺候着还净是事儿!
  要不是乔中华三天两头给他打来电话‘加油鼓劲’,他真扛不住了要!
  “打玻璃不是我风格,小爷直接拿你钥匙开门进来的。”
  乔凛大大方方的应着,丝毫没觉得自己偷拿钥匙这行为有何不妥,“至于玻璃怎么碎的,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
  郑队长头疼,“难不成它自己碎的?”
  “郑爷爷,玻璃是我打碎的。”
  宁七接茬儿,:“是我用那个砖头把玻璃砸碎的。”
  “……”
  郑队长感觉自己血压马上就要从脚后跟飙升到天灵盖,他默默做着深呼吸,稳住,稳住!
  “三宝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跟老三是在这里玩闹吗?”
  “不是。”
  宁七酝酿了下措辞,“我是听广播说咱村因为我路修不成了,我就挺着急的,正好我路过村口,就赶紧跑来看了,门锁着,我进不来,一着急,我就拿石头砸破玻璃然后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郑爷爷,我不是有意打碎玻璃的,我就是着急进来,我怕他再说什么,所以一时冲动,您别生气。”
  前前后后,她还算解释的明明白白。
  乔凛站在一边,肩膀轻靠着一侧的墙面,单手插在兜里,一直在看着三宝,看着看着就微微的蹙起眉,眸光闪烁间,只横生出一个想法……
  她怎么和别人说话态度就那么好?
  “老三,你写榉报信了?”
  郑队长完全没在乎玻璃的事儿,听完了始末就剩大惊,音儿都颤了,“你还让人把信给送到局里了?”
  亲娘诶!
  百年大计,要毁于一旦啦。
  “老三,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啊!”
  陈支书听完就贡献出个苦瓜脸,“完了完了,这可咋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