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父亲
  墨青微听到这里,没有想太多,她也就听了一耳,现在她们都只想过些安静的小日子,对于谁招驸马谁成亲都与她们无关。
  “母亲,外祖母我们该回去了,这东西也差不多了。”墨青微看到,依旧没有动的两人提醒的说道。
  长阴公主和皇太后回过神,笑着应承下来,三人渐行渐远,几人还在那里窃窃私语,话语在三人耳边淡去,直到最后什么都听不到。
  三人现在的生活简单平淡,没有任何纷扰可以打扰他们,祖孙三人也一直满足现在的状况,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可惜天不遂人愿。
  瑾亲王府。
  宗正蹇自从回国后便整日不进食,精神状况每况愈下,大有追随长阴而去的准备,府里的下人更是不知所措。
  看到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间的王爷,管家都急得长了好几根白头发,若再这样下去,王爷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管家只好让下人进宫去禀报皇上,现在能管住王爷的也只有当今的皇上了。
  元泰帝正在御书房看奏折,听到太监的话狠狠的把奏折摔在桌子上,“简直是胡闹,这个正蹇实在太不像话了。”
  可他到底还是疼自己这个弟弟,一听说这些时哪里还坐的住,自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出宫来到瑾亲王府。
  管家看到来人,和身后的婢女下人急忙跪下,“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你家王爷如今如何了。”元泰帝身着龙袍站在那里,身上的威严让婢女等人头都不敢抬一下。
  管家把宗正蹇最近不肯吃饭,不肯喝水,只要自己关在房间喝酒的事说了出来,元泰帝越听越觉得气愤。
  没等管家说完,直接来到宗正蹇的卧房,推门房门阵阵酒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眉头都紧皱起来。
  刚踏进房间,就看到在哪里 一脸邋遢的人,手中抱着一个酒坛,桌子上放着一个牌位,不用去看也知道是那个“死去”长阴公主的。
  拿起桌子上那冰冷的茶水直接泼向他,被泼了冰水的人,还是软绵绵,一副萎靡的样子。
  元泰帝看到他不争气的样子指着他大骂道:“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长阴公主已死,就算你在这里醉生梦死也没人知道。”
  宗正蹇对于他的愤怒,并不在意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这让愤怒的人更加生气,“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
  还是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心意的人,真搞不懂为什么他这个弟弟,非要如此坚持。
  元泰帝到底是舍不得让自己这个弟弟吃苦头,骂了几句无果后便也妥协了,算了,一切随缘吧,希望长阴公主能被他这个弟弟真心打动。
  这样也是两全其美,只要宗正蹇觉得开心幸福就好,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弟弟,自己平日对他也是疼爱的很。
  元泰帝轻叹一声,叫来管家给宗正蹇换身衣服,再让下人他梳洗一番,看到总算有些人样的宗正蹇这才带他上了马车。
  马车在一家院子前停下,宗正蹇还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可一直萎靡的人却看到,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小贩,和买针线的长阴公主。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只见长阴在阳光下,笑的格外灿烂也格外的鲜活。
  宗正蹇笑了起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心中一直期盼的人,竟然真的活了过来,还有什么比这让人更觉得不可思议。
  元泰帝听到他的话,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这次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吗?”
  疼痛的感觉传来,让他知道长阴公主真的没有死,可当初又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他的疑问,元泰帝这才解释说:“长阴没有死,太后也没有死。甚至你和长阴的女儿墨青微现在也在那座院子里。”
  这个消息,就像一个巨大的惊喜砸在他的头上,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元泰帝知道他还有很多疑惑接着说:“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是你自己去问吧。”
  在厉月国的事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长阴公主和皇太后假死,而墨青微被正律从宫中救出来,除此之外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很清楚。
  宗正蹇对于长阴公主为什么那么做没有兴趣,一心只想到她还活着,女儿也还活着,马上又有了活力。
  他恨不得就下马车要去和长阴他们相认,心随身动,刚要下马车的人却被元泰帝阻止了,一把将他拽回着马车中。
  看着胳膊上刚强有力的大手,不解的目光看着元泰帝,既然他带自己来这里,那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和长阴公主相聚吗?
  元泰帝对上他疑惑的眼神,指着不远处的不大的庭院,“你若是真心为她好,就不该上前去打扰。”
  “为什么?”痴情的宗正蹇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和长阴公主相认。
  “她们祖孙三人现在过得很好,如果你是真心希望她们好,就先默默守护他们吧。”
  他已经说到这份,相信宗正蹇会明白他的苦心,看似不大不小的庭院,却充满了温馨平淡而朴实。
  若是弟弟现在去找长阴公主,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困扰,之所以带他来,是不希望他再那样颓废下去。
  宗正蹇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不在想着去和长阴公主相认,而是想着怎么去守护她们,“谢谢你哥哥。”
  两人正说话间,背着医箱的墨青微回来了,长阴公主看到女儿回来,脚步轻快的迎了上去,为她抹去额头的汗水,“热不热快进屋吧。”
  “还好,母亲你又做衣服,我这衣服已经够穿了,你就别再忙着给我做衣服了。”看着母亲手中还未放下的一线,心疼的握着她的双手。
  母亲到底曾经贵为公主,多年不动针线手也生熟很多,为了给她做几件衣裳,这手指不知被扎了多少下。
  “不要紧,我们进去吧。”母女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院子,只是那些话宗正蹇再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