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疯狂的自己
  顾淮南赶到的时候,制片商正在撕扯着罗紫思的衣服,那张肥硕丰厚的嘴唇也在她脖颈上肆虐,她大喊着救命。
  他见状大跨步走过去,拉着制片商的衣襟将他拖起来,一拳就往他的大脸上招呼去,他见来人是顾淮南,也只好打碎牙和血往肚子里吞。
  外界不是传他早已不喜欢罗紫思了吗?这是谁造的谣,早知道,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罗紫思的主意啊。
  他捂着肿大的脸颊,向顾淮南赔着笑脸。
  讨好的说道“顾总,我喝糊涂了,不然我是不敢打你女人的主意的,实在对不住啊。”
  顾淮南实在不想看到他那张猥琐肥大的脸,于是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朝他做了个快走的手势,驱逐他离开。
  谁知道他竟没有看懂,还在不知趣的向自己笑着。
  他着实觉得很恶心,只好怒道:“还不快滚。”
  制片商立刻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窜了,他回头看了还在抽泣的罗紫思,破碎的衣衫已经被雨水淋得湿透了,胸前春光大泄。
  他绅士的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紧接着将她扶起来,一路到车上。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曾料到的是,这一幕完完整整的被尾随的狗仔拍了下来,掀起了林枳言心中的惊涛骇浪,为小两口的甜蜜生活埋下了一颗炸弹。
  上车后,顾淮南拿出两张毛巾,将其中一张丢给罗紫思,自己则擦拭着湿漉漉的脸颊和头发,向来有洁癖的他怎么能忍受被雨水淋成这样,还不是怪罗紫思。
  此时,他的眼神中也染上了一层不耐和薄怒。
  罗紫思忽然脱下他的外套放在一边,看似在检查刚才激烈反抗留下的伤口,实际她却把领口越拉越大,越发衣衫不整。
  她就不信顾淮南会对她这副躯体不感兴趣,展露出自己白皙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胸口,语气娇弱的对顾淮南说:“淮南,如果传出去我该怎么办?”
  顾淮南看着她充满委屈担心的眼神,心中颇有些于心不忍,如果说当时在美国没有她,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所以明知道她对自己有别的企图也继续留她在身边。
  沉思了一会儿,他正准备告诉她不用担心,他定会护她周全,可是她的下一个举动却又让他彻底愤怒起来。
  她越过操纵器径自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湿润的眼神妩媚的看着他,手从他的喉结一路向上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薄唇。
  口中吐气如兰,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觉得有些反胃。
  “淮南,不如你要了我吧,我就不用再被任何人欺负了,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他拉开她覆在她唇上的手指,勾起一抹轻蔑的嘲笑,语气中带着讽刺和嫌弃。
  “你不觉得这样很廉价吗?求我要你?算了吧,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
  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干脆将红唇覆上他的,手也慢慢的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顾淮南大力一把推开她,也不顾她的背会撞上方向盘,径直挣脱她下车,绕到副驾驶将她拖到位置上坐好。
  “因为亏欠你,所以我容忍你在我身边多年,我警告你,做事别这么没分寸。”
  她怒不可遏的对他大吼:“是不是因为那个林枳言?我爱了你这么久陪了你这么久,还比不上她?她根本就不爱你。”
  他被这一句话激得一把拧上她纤细的脖颈,眼中满是红色的血丝,带着要将她杀了的怒气,仿佛接下来他就会拧断她。
  “闭嘴!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杀了你。”
  眼看她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大口的喘着气,他平静了下来,缓缓放开她。
  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包烟,他点燃抽了起来,自从林枳言出现后,他也就从来没碰过了,没想到再次抽居然是因为罗紫思。
  想到林枳言,他仿佛被戳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渐渐镇定。
  她此刻已经气若游丝,咳嗽着呼吸新鲜的空气,刚刚那一刻,他仿佛真的是要把她杀了一样,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她怎么会爱上一个魔鬼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因为车内的烟雾缭绕,她觉得晕眩,捂着嗓子难受的又开始咳嗽,真的太可怕了,为了林枳言,他竟然要杀了自己。
  烟灰缸里已经堆积了很多的烟头,他终于开车上路,迅速的将她送到别墅门口,临走时,他冷冷的看着她。
  语气阴沉可怕的就像一个地狱的使者:“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全家为她陪葬。”
  说罢,扬长而去。
  她眼看着他的汽车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视线里,下过雨的空气变得很湿润,夜晚的k市总是风很大,她冷得抱紧双臂,颤抖着缓缓蹲下身子。
  眼里逐渐流下两行滚烫的泪水,灼烧着她冷却的心灵。
  这样就放弃了吗?不,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得到顾淮南,一定要让林枳言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苍白面容,阴狠歹毒浮现在她的眼里。
  生怕周围有狗仔蹲点,可能已经拍到了刚才她失魂落魄的一幕,她立刻匆忙的开门进屋。
  顾淮南回到家后拿上衣服去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冲去了身上罗紫思的香水味和满身的疲惫,他顿时觉得温暖了很多。
  出来看到家里摆着的众多小物件,他的内心也软了下来。
  林枳言总是有让他开心愤怒的能力,是他太爱她了么?刚才差一点就杀了罗紫思,他抬起修长白皙的双手,看着出神。
  心里有些后怕,他怎么会对罗紫思下手呢?就因为她提到了林枳言?太可怕了,这样的自己太可怕了。
  走到酒窖里拿了一瓶红酒,他卧在早上林枳言躺过的贵妃榻上,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静静的喝起酒来。
  酒可是个好东西,能麻痹人的神经,变得或开心或难过,一觉醒来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最后意识都变得有些不清醒了。
  他忽然特别想念林枳言,只有她,才能让他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