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好坏 完结+番外_4
  安桐却无暇理会她。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也不管地砖的寒冷,光着脚便绕着房间走了一圈,随即又回到床上,对着安岚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后,安岚的叫声也随即响起:“啊,安桐你打我?!”
  “痛吗?”安桐问。
  “你要不要试一下?”安岚气得张牙舞爪。
  “这不是梦。”
  安桐在茫然、惊诧、惊喜等种种情绪拂过心头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那些混乱的记忆和想法也在慢慢地梳理中。
  她垂眸沉思了许久,又摊开掌心,一支木簪横在她的手心中。这是她及笄后一直簪着的木簪,后来江晟安说他们即将要成亲了,她总是戴着这样的簪子有失身份,便赠了她几支珠玉簪和金簪,这样的木簪却是没了。
  可如今这木簪又出现了,是安岚带来的?不,她簪了那么多年,自然记得它的款式。它出现在此有些不合理。
  可结合安岚出现在此处,她想,若是如今还只是成康三年,那一切就合理了。
  成康三年,她才十六岁,离她死亡还有两年。
  “阿姊,你怎么一觉睡醒便傻了呢?”安岚依旧是那副嘴巴欠收拾的模样。
  安桐望着窗棂,她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虽然死后大部分的事情仍旧记得,却总觉得自己还忘记了许多事情。
  第2章重生
  她,安桐,是浮丘村里正之女。上无兄姐,下无弟妹,唯有与她爹安里正一母同胞的二叔父有两子一女,与她算是同族的兄弟姐妹。
  而浮丘村作为江南富庶之地的村子,用安桐所知的书中描写便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可惜她作为里正之女,却并非书中的中心,她认为的中心便是那些声音所说的女主“小如”,所有的事俱是围绕着她所展开的。
  这点认知让安桐有些许失落。不过她也没失落太久,虽然她是被人创造出来的,可当她能意识到这些事时,她不认为自己还能受人掌控。自己死后反而回到了两年前,且不去纠结她想不透的缘由,她觉得能利用这两年来改变许多事情。
  她隐约明白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她虽然知道自己是书中的人物,可却没能将全本书的内容都看完。而且经过了一系列的混沌后,她更是忘了自己是否知道哪个“小如”才是书中的中心——毕竟光是浮丘村便有九个“小如”了。
  若说被那些声音提及最多又很受欢迎的,大抵只有许相如了。
  “只有书中的中心,方能如此受青睐吧?”安桐想。难怪她死后那么多人都鼓掌叫好,谁让她跟许相如不对付呢!
  她虽然未能十分肯定许相如便是那女主,可许相如是女主的可能性十分高。反而她作为一个被女主厌恶且死的最快的人物,立场必然是与女主对立的。
  如此一来,她似乎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想办法获得女主的认可,避免站在女主的对立面;要么趁着女主还未能成事,趁早弄死她。
  不过她记得书中好像也有即便是女主的好友,却也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下场的人。而且她也担心即便自己重活了一遭,事情也还是会按照执笔者的想法发展下去,她没弄死女主,反而一如既往地被弄死了。
  这个想法让安桐不寒而栗,她畏惧死亡,也不再愿意尝试溺亡的滋味。
  “还是先莫轻举妄动吧!”她暗想。
  虽然不打算轻举妄动,可也并非什么也不做,她需要尝试能否改变这两年中的一些事情,比如与她的死有关的——她与江晟安的婚事。
  若非那些信笺所言,她也不知道自己死后的名声竟然是那般不堪,虽说她常常跑出门玩耍,可她的爹娘也没阻挠她,村中之人更不会认为这是什么不合规矩之事。
  “不守妇道”、“羞人的勾当”那必然不是指她时常跑出门的事情,她想到了一些肮脏污秽的事情,如同浮丘村的一个寡妇跟隔壁村的一个泼皮厮混,结果被那泼皮的妻儿捉奸在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当时村中之人便是如此指责那寡妇的。
  安桐忽然为那执笔之人的狠心而战栗,她明白了那执笔之人竟然是想让那两人玷污她,好达成江晟安与安家退婚、却又不得罪安家的两全其美之法!虽然她记不清那两人为何没有将她玷污,反而是带到那无人去的死地淹死。
  不,安桐摇了摇头,虽说这一切都是那执笔之人安排的,可执笔之人为的是谁?为的是江晟安。
  安桐早便意识到了江晟安似乎也是一个围绕着女主的重要人物,他的死甚至能引起一个郡王的重视。郡王为了得女主的欢心而将害死江晟安的凶手折磨致死,偏偏这凶手恰巧是为了她安桐!
  一想到自己竟是要与郡王站在对立面,安桐的脑袋便疼得越发厉害了,他们安家在浮丘村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可出了桃江县,谁还认识?一个郡王可以将他们安家随意拿捏,她拿什么跟他们斗?
  她觉得自己不能让事情的发展如同书中所写的那般,她必须要与江晟安退婚。且不说她的死是与这桩婚事有关,便说江晟安早已有心上人,她也不愿嫁过去后忍受夫君的身心皆拴在另一个娘子那儿。
  安桐风风火火地跑出门,恰巧遇上她刚回来的爹安里正,俩人差点撞到了一起。安里正身手敏捷,侧身躲了过去,又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喝道:“去哪儿?怎能如此莽撞!”
  安桐听见这声音,不知怎的,满心的委屈像是找到了一个倾泻的口,她回身望着那年轻健壮的爹,眼泪直流。
  安里正吓了一跳,忙松开手,问道:“桐儿你哭什么,可是爹抓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