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是曾经见过你?
  喊了,真爽!
  不过一秒后,空山鸟没有飞绝,小径就来了人踪。香樟树后面,是男人冷冷的讥讽。
  “老子要死了,你不得守寡?”
  见鬼了!
  咒人去死被撞了个正着,什么心情?
  虽然占色自认为对姓权的不需要有太多的抱歉,可好歹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余毒的知识分子不是?要早知道他就在旁边,她就该再骂狠一点儿啊!
  斜转过头去,她冷笑。
  “你又想干嘛?”
  香樟林光线不好,可男人树荫下的脸。冷峻、威严、尊贵得几乎不接人间地气儿,线条冷硬俊美,凉唇薄如利刃,一双幽深的黑眸阴沉沉地盯着她像个讨债的主儿,哪里又会回答?
  吁!
  动了动酸涩的脚指头,占色调整着呼吸,从草垛子上站了起来。
  “权四爷,你该不会要告诉我,此树是你栽,此路是你开,要留下什么买路财吧?”
  权少皇浅眯着眼,样子和平日不太一样。冷峻严肃的表情里,没有了半分吊儿郎当的死样子。尽管占色心里一直明白他绝非风流纨绔那样儿简单的痞性,可这会儿突然对上这么冷冰冰的一座“大高山”,还是有点儿不太适应。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长亭送别?!”
  冷冷讥笑一声,权少皇不紧不慢地靠近她,突然扬起了手里的东西。
  “树不是我栽,路也不是我开,而你的买路财……嗯?在这!”
  “你……”看着他手里高扬的女士钱包,占色的脑子差点当机爆掉了。
  要知道,钱包里不仅有她的全部财产,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明天参加面试要使用的身份证。
  “怎么会在你那儿?”
  男人不答,冷冷挑眉,反问,“想要?!”
  废话!
  看着他冷漠无情的死样子,占色真想把他丢海里去喂鲨鱼。
  当然,前提是京都得有海。
  京都有海吗?没有。
  没有海,那么,她就成了权四爷砧板上的那条鱼。
  冷静、冷静!
  挤出一丝笑容,她将自认为整张脸上最漂亮的部分——眼睛,眨了又眨,希望能勾出那渣男为数不多的善意来,“谢谢四爷,没想到你人这么好,还特地给我送下来。”
  说完,她伸手去拿。
  男人唇角一挑,再次抬高了手。
  得!猫逗老鼠的游戏又开始了!
  什么叫海拔决定地位?占色这会儿总算知道了。男人个子高块头大,她压根儿就拿不到。
  “权少皇,君子风度懂不懂?”
  “小矮子,跳起来拿——”
  小矮子,丫欺人太甚!
  咬牙,横心,她索性再贴近他一步,双手缠着他的手臂就往下拉。拉不动就直接拿牙齿去咬。不料,牙齿还没有咯到他的肉,自个儿腰就被掐住了。一个90度的仰倒姿势下,她一声‘啊’还没喊出来,就以极不和谐的样子被男人一把摔在了身后的草垛子上。
  “小獠牙还挺尖?”
  草垛上没摔痛,但占色很生气,“我这是正当防卫,合理性报复!”
  男人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她。
  一个恍神的工夫,他突然压了下来。偏头,凑近,呼吸浓重,却并没有碰触她的唇,而是直接吻上了她嫩滑的脖子,动作狂野得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疯狂地一路向下,卷在灼热呼吸里的牙齿,试图咬开她上衣的钮扣。
  高手出招,快、狠、准。
  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差点儿阵亡了。
  “姓权的,你疯了?”
  毫不理会她的反抗和质问,男人在月光下的高大阴影将草垛上的她遮得严严实实,一张背光的俊脸轮廓更加的阴鸷冷魅,带着一种几乎致命的危机感,瞬间冰冻了周围的空气,在冷戾的逆气流里,写满了他的强势与霸道。
  “权少皇——”
  占色呼吸不畅,脑子快炸庙了!
  丫不是有性心理障碍么?
  上次在ktv里,两个人也有过类似的“亲密”举动,可那时候的情况完全不同。虽然他也曾故意将声音弄得淫邪不堪,可当时他的样子却十分冷静,眼睛里更没有半丝儿情与欲的色彩。
  而现在。
  她推他,他手一扣就钳住了她。
  她反抗,他索性箍了她的腰强势地捏住。
  接着……
  一颗……
  又一颗的衬衣钮扣被他给咬开了,男人滚荡的唇又迅速精准地寻到了她胸间的钮扣。
  “权……姓权的……放开我!”
  男人依旧不答,气势汹汹的样子,像一头要撕裂幼兽的野蛮猎豹。她的脑子快要晕厥了。吸气,吐气,稳不住了——男人炙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滚烫的呼吸就像烙在她的脸上一样。没有扑腾几下,她两条腿就不争气的软了。
  又一次,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彼此间的气温,在持续的走高!
  要说用嘴去解扣子虽说有情趣儿,可也属于高技术的范畴了,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容易。就在这一来二去的拉扯间,占色心里忽然涌出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牵引着她的思维走向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不行……
  她乍然一惊!
  “姓权的——你住手!”
  “你闭嘴!”
  男人含糊的低咒一声儿,嘴上的动作加快,样子像是恨不得撕了她。
  占色咽了咽口水,双手撑着他埋在胸前的脑袋,语不成调。
  “权,少皇……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闻言,男人高大的身躯陡然一僵,动作停下了。抬起棱角坚毅的下巴,他阴恻恻地盯了她几秒,语气森冷得一字一顿,“你真不记得?”
  点点头,占色的脑子处于罢工状态。
  “难不成,我得罪过你?你说,要我错了,我会道歉。”
  “道歉?”冷鸷一笑,男人语速放得极慢,“占小幺,当年你……”
  就在占色以为真相呼之欲出的刹那,一阵来得不巧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同时,也打断了男人即将出口的话。目光危险地眯了眯,权四爷压着她姿势不变,另一只手帅气地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