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没有如果
在顾寒予挂断电话的那瞬间，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转身像是席卷起了一阵狂风暴雨，大步流星往会议室走去。薛洋等人面面相觑，心里一致为黎天的人点了根蜡。
十分钟之后，会议继续。
只是此刻，会议室内，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
黎氏高层们各个正襟危坐，精神高度集中，尤其是黎天，从再次进来坐下，表情就是黑的，表情看起来很吓人。
气势超凡的顾寒予，依然端坐高位，身姿挺拔，俊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想怎么样？
这次的合作都是非常难得，可如果顾寒予无心跟他们合作的话，那倒霉的是哪一方，显而易见。
黎天此刻也就是仗着刚才顾寒予说过的一句，他们公司的设计人才不少，才敢这样僵持。
可继续的僵持，会有效果吗？
两大集团在无声的较量着，似乎谁先开口，就谁输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消耗着……
薛洋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但低头一看，居然才过去不到十分钟！
无声中的等待，是最为熬人的。
可偏偏，在场唯一最轻松自在的人还是顾寒予。
就在黎天嘴唇微微张开，打算开口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先响起。
“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黎总难以做出抉择，不如下次再合作。”顾寒予不疾不徐的抬眸看去，一双俊眸如夜之魑魅，泛着冷意。
很明显，只要黎天不答应，合作就泡汤了。
面对那道死亡凝视，黎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服气，强扯出一丝笑容，“呵呵，顾总，不着急……方才我们经过洽谈，都一致决定跟贵公司签订合作协议，不过有一个条件，倘若在合作的过程当中出现重大的差错且贵公司为责任方，或者有任何一点损害我方利益的行为，那么我方都有权利随时终止合作协议，您觉得如何？”
顾寒予精湛的眸微挑，“可以。”
“那行，今天就签了协议吧，合作愉快！”
很快，重新拟定了协议书，一式双份。
双集团最高负责人再次握手，并在协议上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订好协议后，顾寒予随意的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客套的道，“黎总，祝我们合作成功，不如一起吃个午餐。”
“呵呵，不用了，我黎某人还有点急事需要去办，就下次吧。”
此刻黎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脸上的笑容也是硬撑着，现在给他吃龙肉，恐怕也没胃口。
回头，黎天招呼着自己的人离开。
今天的谈判，让黎氏的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此刻除了薛洋意外的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黎天居然最后真的接受了这样不公平的合作协议，大家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对顾寒予更是赞不绝口。
顾寒予摆摆手，让大家先行离开。
薛洋自然就留下。
“准备一下，回去了。”顾寒予说道，语气虽然平静，却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回去。
“是。”薛洋顿了顿，还是斗胆的开口问道，“总裁，如果刚才黎天不愿意合作，那咱们找谁合作？”
他就是很好奇，顾寒予心里居然还有别的，让他觉得满意的合作对象？
因为一直以来，只要顾寒予认定了一个目标，就肯定用尽一切可行的办法去达成，从来都没有意外，所以这次居然还有b计划？
“没有如果。”简单的四个字，带着一股笃定。
顾家。
方雪海特意一大早就过来，她已经收到消息，顾寒予明天就会从亚市回来，所以她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让叶文梅把高月赶走。
“小雪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叶文梅问这话只是觉得奇怪，之前方雪海刚回国，很少来，现在几乎隔三差五就过来。
虽然知道叶文梅也是无心的，但方雪海还是觉得很尴尬。
笑了笑，带过这个问题。
“对了奶奶，我听说阿寒明天就回来了，月月的情况好些了吗？我认识一个朋友在精神方面还挺有造诣的，不如带她去看看吧？”
叶文梅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高月去看医生，毕竟这万一被什么记者拍到，这顾家出了一个精神病的媳妇，那顾家的颜面还不扫地！
“要不这样吧奶奶，反正我的那个朋友今天有空，就让他过来一趟顾家吧？”方雪海又说道。
最后经不住方雪海的劝说，叶文梅才勉强点头。
“那奶奶你稍等。”方雪海连忙起身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此刻楼上。
方雪海来了，高月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方雪海车子开进来的时候，高月就坐在落地窗旁边，几乎她有空的时候，都坐在落地窗旁边，看着大门的方向。
今天方雪海过来，十有八九都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没多久，张妈就来敲门。
“少奶奶……”
“我知道了。”话音落下，高月就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下楼，她很好奇今天方雪海又准备了哪一出。
下楼，才到客厅，高月就听到一个男声在说着精神方面的专业知识。
她很想转身，却由不得她。
“走吧，少奶奶，这是方小姐的朋友。”张妈在后面解释。
“既然来了，就赶紧过来，愣在那里算什么？”目光触及到高月，叶文梅的表情登时就变得不耐烦。
坐在那里的男人回头，在看清楚高月的那瞬间，眼神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掩饰下去，客套的起身打招呼。
“顾太太你好。”
“你好。”
高月微微颔首，过去，自然落座，无视掉叶文梅和方雪海两人。
“这是我的名片。”何时了绅士的递过去名片，才重新落座。
高月接过，看了眼，心里大致有个了解，是个精神科的专家，也就是叶文梅已经把她完全当成了神经病。
“月月我听说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好，这样下去，对身体可不好，所以我让我的朋友过来给你看看。”说着方雪海似想到什么，还特意的补充了一句，“也是阿寒关心你，让我找这方面的专家，这不刚好我认识。”
阿寒让她这么做的？！
这对高月而言，无疑就是一个打击。
整个顾家，无论是谁说她是神经病，她都不在乎，只要顾寒予不这么认为就行。
可事实上，顾寒予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
啪。
似乎她的心里，最后一根拉扯着的弦崩了。
高月不知道这个何时了在问她什么，她都是下意识的回答，之后张妈就扶着她上楼，不过隐约当中，她还是能够听到后面人的对话。
“何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叶文梅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刻她心里很复杂，一方面希望高月精神没问题，一方面又很希望高月精神的确是出问题。
何时了先看了眼方雪海，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温润的眸子有些不忍，但最后，他还是按照方雪海要求的来。
“顾太太现在的情况算挺严重了，刚才您也看到了，她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一直都无法集中，问非所答，所以我建议还是尽早的送顾太太去医院接受治疗比较好，否则再拖下去，只会更加严重。”
“那，那可怎么办啊！”方雪海掩嘴惊呼，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都是不敢置信，无法接受。
叶文梅肩膀垮下，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但最终的答案都是不能够把高月留在顾家，还必须让两人离婚！
“奶奶不用担心，如果送月月过去的话，有我朋友照顾她，肯定很快好起来的。”方雪海故意这么说，她知道叶文梅很乱，那她就帮忙提出解决办法。
叶文梅实在不想去管那么多，所以当方雪海这么提出，叶文梅就采纳了。
晚上。
叶文梅破天荒的，亲自端着饭菜上楼找高月。
“月月，过来吃饭吧，看你最近瘦的。”
听到声音，高月才缓缓回头，却没有动，依然坐在那里，眼神淡漠的看着叶文梅，像是在看一出戏。
被这样带着冷意的眼神盯着，叶文梅有些心虚，把饭菜放下，无奈的叹气。
“月月，是我对不起你……”
高月没说话，只是眼神阴沉了几分。
“可我宁愿对不起你，也不能够对不起这顾家的列祖列宗啊！万一阿寒真的无后，你让我死了，下去哪有颜面去见他们？所以月月，就当我求你了，就放手吧，好不好？”叶文梅声泪俱下，那样子让人见了都为之感动。
而且不明状况的人要是看到，肯定会觉得高月是个坏女人！
高月还是没说话，她垂下眼眸，好一会才抬眸，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即使现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也咬紧牙关。
“那阿寒怎么说？”
似乎早就料到高月这么问，叶文梅先是深深叹气，“我已经跟阿寒说过你不能再生育的事情，他愿意给你一笔钱，当做是补偿你的。”
随后张妈就递过去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五百万。”叶文梅说道，她觉得高月就是这个价了，不能再多。
十分钟之后，会议继续。
只是此刻，会议室内，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
黎氏高层们各个正襟危坐，精神高度集中，尤其是黎天，从再次进来坐下，表情就是黑的，表情看起来很吓人。
气势超凡的顾寒予，依然端坐高位，身姿挺拔，俊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想怎么样？
这次的合作都是非常难得，可如果顾寒予无心跟他们合作的话，那倒霉的是哪一方，显而易见。
黎天此刻也就是仗着刚才顾寒予说过的一句，他们公司的设计人才不少，才敢这样僵持。
可继续的僵持，会有效果吗？
两大集团在无声的较量着，似乎谁先开口，就谁输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消耗着……
薛洋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但低头一看，居然才过去不到十分钟！
无声中的等待，是最为熬人的。
可偏偏，在场唯一最轻松自在的人还是顾寒予。
就在黎天嘴唇微微张开，打算开口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先响起。
“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黎总难以做出抉择，不如下次再合作。”顾寒予不疾不徐的抬眸看去，一双俊眸如夜之魑魅，泛着冷意。
很明显，只要黎天不答应，合作就泡汤了。
面对那道死亡凝视，黎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服气，强扯出一丝笑容，“呵呵，顾总，不着急……方才我们经过洽谈，都一致决定跟贵公司签订合作协议，不过有一个条件，倘若在合作的过程当中出现重大的差错且贵公司为责任方，或者有任何一点损害我方利益的行为，那么我方都有权利随时终止合作协议，您觉得如何？”
顾寒予精湛的眸微挑，“可以。”
“那行，今天就签了协议吧，合作愉快！”
很快，重新拟定了协议书，一式双份。
双集团最高负责人再次握手，并在协议上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订好协议后，顾寒予随意的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客套的道，“黎总，祝我们合作成功，不如一起吃个午餐。”
“呵呵，不用了，我黎某人还有点急事需要去办，就下次吧。”
此刻黎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脸上的笑容也是硬撑着，现在给他吃龙肉，恐怕也没胃口。
回头，黎天招呼着自己的人离开。
今天的谈判，让黎氏的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此刻除了薛洋意外的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黎天居然最后真的接受了这样不公平的合作协议，大家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对顾寒予更是赞不绝口。
顾寒予摆摆手，让大家先行离开。
薛洋自然就留下。
“准备一下，回去了。”顾寒予说道，语气虽然平静，却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回去。
“是。”薛洋顿了顿，还是斗胆的开口问道，“总裁，如果刚才黎天不愿意合作，那咱们找谁合作？”
他就是很好奇，顾寒予心里居然还有别的，让他觉得满意的合作对象？
因为一直以来，只要顾寒予认定了一个目标，就肯定用尽一切可行的办法去达成，从来都没有意外，所以这次居然还有b计划？
“没有如果。”简单的四个字，带着一股笃定。
顾家。
方雪海特意一大早就过来，她已经收到消息，顾寒予明天就会从亚市回来，所以她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让叶文梅把高月赶走。
“小雪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叶文梅问这话只是觉得奇怪，之前方雪海刚回国，很少来，现在几乎隔三差五就过来。
虽然知道叶文梅也是无心的，但方雪海还是觉得很尴尬。
笑了笑，带过这个问题。
“对了奶奶，我听说阿寒明天就回来了，月月的情况好些了吗？我认识一个朋友在精神方面还挺有造诣的，不如带她去看看吧？”
叶文梅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高月去看医生，毕竟这万一被什么记者拍到，这顾家出了一个精神病的媳妇，那顾家的颜面还不扫地！
“要不这样吧奶奶，反正我的那个朋友今天有空，就让他过来一趟顾家吧？”方雪海又说道。
最后经不住方雪海的劝说，叶文梅才勉强点头。
“那奶奶你稍等。”方雪海连忙起身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此刻楼上。
方雪海来了，高月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方雪海车子开进来的时候，高月就坐在落地窗旁边，几乎她有空的时候，都坐在落地窗旁边，看着大门的方向。
今天方雪海过来，十有八九都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没多久，张妈就来敲门。
“少奶奶……”
“我知道了。”话音落下，高月就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下楼，她很好奇今天方雪海又准备了哪一出。
下楼，才到客厅，高月就听到一个男声在说着精神方面的专业知识。
她很想转身，却由不得她。
“走吧，少奶奶，这是方小姐的朋友。”张妈在后面解释。
“既然来了，就赶紧过来，愣在那里算什么？”目光触及到高月，叶文梅的表情登时就变得不耐烦。
坐在那里的男人回头，在看清楚高月的那瞬间，眼神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掩饰下去，客套的起身打招呼。
“顾太太你好。”
“你好。”
高月微微颔首，过去，自然落座，无视掉叶文梅和方雪海两人。
“这是我的名片。”何时了绅士的递过去名片，才重新落座。
高月接过，看了眼，心里大致有个了解，是个精神科的专家，也就是叶文梅已经把她完全当成了神经病。
“月月我听说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好，这样下去，对身体可不好，所以我让我的朋友过来给你看看。”说着方雪海似想到什么，还特意的补充了一句，“也是阿寒关心你，让我找这方面的专家，这不刚好我认识。”
阿寒让她这么做的？！
这对高月而言，无疑就是一个打击。
整个顾家，无论是谁说她是神经病，她都不在乎，只要顾寒予不这么认为就行。
可事实上，顾寒予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
啪。
似乎她的心里，最后一根拉扯着的弦崩了。
高月不知道这个何时了在问她什么，她都是下意识的回答，之后张妈就扶着她上楼，不过隐约当中，她还是能够听到后面人的对话。
“何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叶文梅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刻她心里很复杂，一方面希望高月精神没问题，一方面又很希望高月精神的确是出问题。
何时了先看了眼方雪海，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温润的眸子有些不忍，但最后，他还是按照方雪海要求的来。
“顾太太现在的情况算挺严重了，刚才您也看到了，她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一直都无法集中，问非所答，所以我建议还是尽早的送顾太太去医院接受治疗比较好，否则再拖下去，只会更加严重。”
“那，那可怎么办啊！”方雪海掩嘴惊呼，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都是不敢置信，无法接受。
叶文梅肩膀垮下，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但最终的答案都是不能够把高月留在顾家，还必须让两人离婚！
“奶奶不用担心，如果送月月过去的话，有我朋友照顾她，肯定很快好起来的。”方雪海故意这么说，她知道叶文梅很乱，那她就帮忙提出解决办法。
叶文梅实在不想去管那么多，所以当方雪海这么提出，叶文梅就采纳了。
晚上。
叶文梅破天荒的，亲自端着饭菜上楼找高月。
“月月，过来吃饭吧，看你最近瘦的。”
听到声音，高月才缓缓回头，却没有动，依然坐在那里，眼神淡漠的看着叶文梅，像是在看一出戏。
被这样带着冷意的眼神盯着，叶文梅有些心虚，把饭菜放下，无奈的叹气。
“月月，是我对不起你……”
高月没说话，只是眼神阴沉了几分。
“可我宁愿对不起你，也不能够对不起这顾家的列祖列宗啊！万一阿寒真的无后，你让我死了，下去哪有颜面去见他们？所以月月，就当我求你了，就放手吧，好不好？”叶文梅声泪俱下，那样子让人见了都为之感动。
而且不明状况的人要是看到，肯定会觉得高月是个坏女人！
高月还是没说话，她垂下眼眸，好一会才抬眸，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即使现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也咬紧牙关。
“那阿寒怎么说？”
似乎早就料到高月这么问，叶文梅先是深深叹气，“我已经跟阿寒说过你不能再生育的事情，他愿意给你一笔钱，当做是补偿你的。”
随后张妈就递过去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五百万。”叶文梅说道，她觉得高月就是这个价了，不能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