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严琪哭的更加凄惨了,那委屈的劲头仿佛真的有天大的委屈似的,也让人不由的起疑,这到底孰是孰非啊!
  严琪是真的忍不住了,她知道自己的父母要帮自己报仇,她肯定是要来看陶榕如何凄惨,如何身败名裂的,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计策,她自己都看傻了。
  “你骗人,你说谎,你之前明明没有红疹的,你明明好好的,你骗人!贱人,敢做不敢当,你为什么不敢说实话,你以为大家会被你欺骗吗,你以为没人知道真相吗?”
  严琪现在的表现比刚刚自己的母亲更加疯狂。
  陶榕也抹着眼泪,仿佛被吵得头痛一样,委屈的嘴
  角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议论纷纷的更大声了。
  村长也是头疼,走到严大舅身边说道:“这也算是村子里面的事情了,你说该怎么办?如果跟人家榕丫头无关,你也不能任由琪丫头这样闹腾个没完,这边王赖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一般村子里面出事都是村长和支书一起解决,但是这一次涉及的孩子包括他们两个的,真不好办。
  严大舅皱皱眉,扫了自己女儿一眼,又扫了陶榕一眼,最后拉着自己的女儿到跟前问道:“严琪,这一次如果你说谎骗了我们,以后我们可就不管你了,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琪撕心裂肺的说道:“阿爸,我跟你发誓,我用我的生命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陶榕把我迷晕了,扒光跟那些人放在一起,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都是晕倒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贱人在放火,然后我想要逃,可是没有力气,等我们都醒来都有力气的时候,才逃出来的。真的没有说谎!你相信我啊阿爸,这一次是真的,真的!陶榕那个贱人
  就是想要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放火烧死我们。”
  严琪说的真诚无比,如果这样都是说谎,那只能说演技太高了。
  所以这一刻严大舅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但是反过来想,如果自己女儿说的是真的,那陶榕这个丫头绝对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那他绝对要把她当成满腹心机,城府颇深的人来对待。
  严大舅转头对着村长说:“我相信我女儿说的,既然事情有疑问…”
  “我愿意接受盘问,你们问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华达哥的确约过我晚上出门,但是我上午不小心着了痒痒草道,一直在厨房睡觉,随便你们怎么查。”陶榕也委屈的喊道。
  村长见事已至此,就点点头准备把事情弄清楚,“那既然如此,就把温一枫和华达都带过来。”
  可是村长刚刚说完,严琪的脸色就变了,立马反悔道:“不行!”
  严大舅顿时心中一阵颤抖,转头看向严琪厉声,道:“怎么不行!”他看向严琪的眼神已经暗含警告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怕什么,难道…
  严琪当然心虚啦,那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只会对她有麻烦,严琪顿时大急,刚刚只顾着委屈,忘记那些人证对自己都没力。
  正着急中,严琪就看到了王赖子,于是立马跟看到救星一样,指着王赖子说道:“不用问别人,问他,问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就一清二楚了。”
  王赖子一直在旁观,这一会儿被提到了,心中就在分辨,到底该怎么说。
  村长也想到了王赖子,严厉的看向这个无赖,厉声道:“你不是我们村子的人为什么要跑来我们村子。”
  王赖子眼珠一转道:“因为我收到一封情书,情书上让我来的。”
  “情书呢?”村长伸手要看。
  王赖子摇头:“早没了,应该是大火烧掉了。”
  严琪着急的问道:“是谁写给你,让你来的!”
  王赖子看过去,看到严琪眼中都是疯狂,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王赖子本就是很聪明的,所以他立马反
  应过来。
  “没署名,直接就让我来你们村子的荒屋,说想我了,想亲亲抱抱。”
  第43章 基本定罪
  严琪大惊,尖叫着,声音都变调了。“怎么可能没有署名呢,你一定在包庇她!”
  王赖子却摇头说道:“唉,你这话奇怪了,怎么好像知道我肯定收到了一封信,而且有署名,仿佛还知道署名是谁,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你给我写的呢?对了,是不是你给我写的啊!你如果真的爱慕我想要跟我做点什么,也不用用这样的方式,你想嫁给我,我还是会娶你的,我们之前是不是做过了?”
  王赖子本来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无赖,所以说起话来完全不顾脸面的那种,说的众人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而王赖子此时也不是包庇没有见过的陶榕,他这么做,一来是他已经猜出一部分真相了,二来,比起跟陶榕这样不受宠的农家女扯上关系,他更愿意跟支书家的高中生有关系,如今这丫头名声毁的越厉害,自己成为支书家女婿的机会就越大,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一直混下去了。
  严琪大概死都不明白王赖子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才无意中帮了陶榕坑了她的,所以她整个人在羞辱的话语中都傻了。
  而陶榕就差没有笑出来了,其实她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但是王赖子这么一搞,对自己倒是更加有力了。
  严琪连唯一的助力都没有了,她又不敢说出真相,陶榕都不知道她有什么立场在这里闹,看来她才是猪脑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闭嘴!”严舅妈自然听不得这样的污言碎语,直接过去要打王赖子。
  王赖子赶紧闪躲道:“干嘛啊?未来的岳母大人。”
  一个陶榕就够难对付了,现在又惹上一个无赖,真是雪上加霜啊。
  “够了,王赖子,不管谁把你约过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村长威严的说道。
  王赖子倒也是无所谓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连看到的也不多。
  “玫瑰花的丝巾,一米六的个子,女人?”村长重
  复着王赖子的话。
  严琪脸色瞬间就白了,真是挖坑让自己跳啊,她开始有点后悔了。
  “那就不是榕丫头了,榕丫头没有这么高。”有人说道。
  严舅妈立马道:“看着哪有这么准确的。”
  严香如道:“我们家没有玫瑰花丝巾,你们家有。”
  严舅妈的脸色立马涨红,“我女儿自己烧自己吗?怎么可能,你是猪脑子吗?”
  严香如被抢白了一句,气得不轻。“那严琪好好的为什么约这么多人去荒屋,你倒是说啊!”
  严舅母一噎,不安的看向严琪,严琪憋了半天才避重就轻的说道:“一枫哥和华达哥是我叫过去的,但是后来我走了,我是跟着陶榕去荒屋的时候被弄晕的,我从昏迷中醒来亲眼看着她放火的,我不可能自己烧自己啊!肯定有人做了放火扒人衣服毁人名誉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情!”
  “就算有,那也只可能是你!”突然一道声音打断
  严琪的话。
  严琪一愣,众人回头一看,就看到温一枫站了出来,此刻他脸上铁青,一步一步的朝着严琪走了过去。
  “一枫哥,你…”
  温一枫二话不说,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打了下去,毫不留情,完全把人的脸都给打偏了。
  “啊,你疯了吗?温一枫,你敢打我的女儿!”严舅母呼啸着就上前推搡温一枫,但是被跳出来的温婶子推开。
  “怎么不能打了,你女儿差点害死我儿子,万一我儿子出了事,你要怎么赔。”
  两个母亲对峙咆哮着。
  严琪颤抖着转头看向温一枫。
  温一枫怒指严琪,气得手都在颤抖,“你把我骗到荒屋,用药迷晕我,还要烧死我,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你把我脱光想要干嘛?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吗?你做梦!你这从心到身体都肮脏的女人,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温一枫的愤怒是在于自己差点死掉,那样的恐惧等他回过神来就是滔天怒火,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珍宝,怎么能毁在这个愚蠢的女人手中。
  温一枫的一顿指责,顿时让所有的矛盾集中在严琪身上,好像就是她导演了一切还贼喊捉贼似的。
  “温一枫,你冷静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村长看情势有点控制不住,上前问道,自己的儿子该不是也是这样吧。“当时什么情况,你看到了什么?”
  温一枫缓了缓自己差点被害死亡的愤怒,沉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骗过去,迷晕了,但是没有看到别人。
  “你胡说…你胡说…”严舅妈不敢置信的呢喃,毕竟严琪根本没有提到这个。可是从王赖子到温一枫都能看得出来是严琪有问题,而且所谓的迷药貌似也是严琪的。
  “哼!你教出来这么不要脸的女儿还好意思说,我儿回去的时候我在灯火下才看清楚,他唇上竟然有那粉色唇膏印,你女儿趁着我儿子晕倒的时候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
  周围一阵哗然,严琪更是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晕倒,幸好被严大舅扶着。严琪只能不断呢喃,“不是的,不是的…”
  严大舅咬咬牙,垂死挣扎道:“到底怎么回事。”
  严琪委屈的哭,浑身颤抖,最后才冒出几个字,“我是想要让一枫哥看清楚真相,但是一枫哥要走,我只能…可是陶榕真的不是无辜的,真的是她放的火害的我们那样的!”
  说道这里,严琪看向温一枫道:“一枫哥,开头是我错了,但是你要相信我!”
  “就凭你一个人说,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榕榕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要牵扯她!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是你迷晕了我,你还准备了迷药,简直不敢相信。你都敢发这样的疯了,你放火我都不觉得稀奇了,我怀疑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你脑子不正常啊!”
  温一枫气得说话都没个轻重了,直接给了众人一个舆论导向,该不会真的是疯子吧。
  如果真的想要跟温家一枫发生什么,叫一个人就是了,为什么叫三个人,这不是疯子是什么?根本无法
  解释啊。
  严琪当然无法解释了,她要怎么说一切都是为了陷害陶榕呢。
  她只能抓住一点,说自己不可能放火烧自己,但是这一点说多了,大家都觉得不可信了。
  而聂昭全程并没有看别人,他只是一边听着事情发展,一边看着陶榕的反应,目光就没有从她满是红疹的脸上挪开。
  他在分析她每一个神情变化,如果不是专业人士,根本不可能发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那是得意和快感。
  聂昭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
  第44章 聂昭动怒
  大概是聂昭的眼神太过实质化,让敏感的陶榕即使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也感受到了。
  她眼神不经意的一扫,就看到站在人群最外面最偏角处的那抹墨绿。
  他高大的身影无法被人群淹没,即使站在最后,也能露出一个头的身高。
  所以他们的对视毫无阻碍。
  那如同子弹一般穿透人心的眼神,不是现在陶榕能够承受的。
  那眼神仿佛已经了然一切真相,让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陶榕不免心虚。
  还有迷人的黑色眼眸中透出了不悦和厌恶,大概才是最致命的。
  陶榕心中狂跳,面上却不显,轻描淡写的对视了几秒,就垂下眼眸仿佛根本不在意那样刺人的目光似的。
  她做的很完美,聂昭之所以一直站在没动,那肯定
  也是因为他只是怀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