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穷途末路丧尽天良
  黄雄多灰溜溜逃出了酒店,走到他的车旁,
  刚要打开车门,便被两名法警拦下了。
  法警出示一张传票,问道:
  “你是米格公司的总经理黄雄多吧?”
  黄总心想:今天可真倒霉!便没好气地问道:
  “你们什么意思?我犯法了?”
  那位法警厉声说道:
  “请回答问题!”
  黄雄多只好答道:“是,我是黄雄多。”
  “你涉嫌违约欠债,现有三家银行对你起诉。请跟我们走吧!”
  他知道,上次银行已向他发出催欠的公函,限定了还贷日期,
  现在期限已过,但没想到银行这么无情,意将他起诉到法院。
  没办法,只好跟着,到了江东区法院,由经济庭处理欠贷纠纷一案。
  三家商业银行出示了完整的证据,
  贷款日期,还贷期限,利息及款额,抵押或质押手续等。
  “本法庭根据债权人,即上述银行的起诉,对愈期不能还清贷款的自然人或业主,实行强制性破产清偿,对债务法人米格公司的经营场地实行查封,清理资产,进行拍卖用以偿还欠债。请签字吧!”
  经济庭长宣布道。
  黄雄多拿起笔,在三家银行的起诉书、查封资产申请书上签了字。
  米格公司在省城天浦有三家服饰制做工厂,有三家商店,在外省市和京城还有四家商店,
  自业主黄雄多在法院签字时起,便都被执法查封,对可以拍卖的货品及固定资产等登记造册,发布公告,择日进行拍卖。
  很快,初步核实的结果,若按原价值的八折拍卖,黄雄多还将有7000万的欠债缺口无法清还,若五折拍卖,他仍将欠债一亿!
  黄雄多老板,即日起将一无所有,一身债务,一蹶不振!
  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是无可奈何的下场。
  从此时起,他开始为最后那条生路绞尽脑汁,
  袁妮背叛了他,做了对他不利的司法证据,但想要证明他与余希海同谋对周丽萍实行一起金融诈骗的最后证据,还需要余希海的证明。
  暂时米格公司办公大厦还没封闭,大厦是租赁的,原业主没有将他赶出去时,还可以暂时安身。
  回到办公室,他想到的是,必须让余希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便给前往余希海老家的黑铁打了电话。
  “黄总,余会计没有消息,他的家人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办?”对方向他汇报。
  黄雄多听后,气急败坏地回答道:
  “你们是不是废物啊?这点事还用得着我教你们?要狠,要狠,要狠!”
  “是,明白!”对方回答。
  黄雄多不相信余希海的老娘、他的老婆一点有关他的消息也没有,所以要求派去的人对她们凶狠一些,逼迫她们交代出余希海的下落。
  已到了余希海老家农村的黑铁一伙,在那村子里租了一间房屋,白天夜晚对余家进行跟踪监视,
  偶尔向余家邻居打听,都说那余家儿子已有几年没回来过了。
  本次保镖队长黑铁真心不愿意出来执行主子的命令,
  一家本来好好的公司,让你个无能的老板整得黄了铺,还支使我们干这干那,心中已经十分烦躁了。
  尤其还要见到余希海时灭了他,这种杀人越货的事,一旦犯了事,重则丢了脑袋,轻则牢底坐穿,有谁愿意干?
  可是若不听老板的,因为合同没到期,黄总怪罪下来,江北安保公司就会因他们违约而克扣工钱。
  黑铁一伙共四个人,其中有位叫大水瓢的兄弟,此人生得肥壮,像头公猪,性情有点虎。人家口渴喝水,用杯,用碗,或直接打开瓶子喝,他不这样,用一只随身带着的木瓢。
  那瓢能装五斤水,一次他不喝一瓢不罢休,胀得下面叮叮当当直放屁,所以没人叫他名字,给他个绰号“大水瓢”。
  虎犊子大水瓢听说要对余家人狠点,便记在心里了。
  黑铁正在捉摸着,让对余家人狠点,该怎么狠呢,最后对几个人吩咐道:
  “今天去余希海家,给小孩子放点血,但要注意,不能伤害过重,见血便放手。”
  大水瓢心想:你那叫什么狠啊?跟蚊子叮一口似的,哼,要狠,你看老瓢我给你们露一手!
  行动安排在晚饭后,乡下人没有夜生活,天一黑早早猫在家里,这个时辰很寂静。
  队长黑铁相貌奇特,容易被人记住,所以他在外面接应,
  余希海家四位女人,关门闭院比别人家都早,
  黑铁手下其他三人只能鬼鬼祟祟地跳进了余家大院。
  房门被撬开,余希海的老娘战战兢兢拦在门口,喝道:
  “夜入民宅,非抢既盗,你们不怕犯法吗?”
  “犯法?我们就是来犯法的!说,你儿子余希海现在哪里?”一人问道。
  另外两人闯进里间,一个小女孩被拉出来,
  余希海的老婆大声叫着:“你们放了我女儿!放了她!”随后跑了出来。
  谁都没注意,进到里间的大水瓢没出来,
  “说吧,余希海在哪里?不说,我就把这小姑娘杀了!”那人抽出一把尖刀,威胁道。
  “好汉,各位好汉,我丈夫他有几年没回来了,我们真不知道他在哪啊!”
  “别唬我们,人没回来,电话也没打吗?谁相信!”说着,刀尖在小女孩的胳膊上一划,立刻出现一条红色血线。
  小姑娘疼得大叫,胳膊上的血开始滴滴嗒嗒流到地上,
  母亲扑上来护住孩子,奶奶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好汉爷啊,求你们开恩吧,放了我孙女,我儿最近他真的没打过电话。上次也有人来问他的下落,我们只知道曾经有个叫袁妮的给他打过电话。”老太太哀求着。
  袁妮?不是袁秘书吗?
  看来了解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几个人互相对了一下眼光,放开了小女孩,快速离开了余家。
  走到外面,在漆黑的角落里,大水瓢站在那里,手中多了条袋子,冲他们傻笑着。
  这时听得屋子里,女人们大喊道:
  “二姑娘,二姑娘,你跑哪去了?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