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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进去?”
  谢迟有些欲言又止地指了指眼前的中年男人,还未开口就看见那个中年男人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朝她扑了过来。
  “你,你不要过来啊!!”
  她想要去拉旁边的林牧洵,没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直接冲到她面前,喊出了她的名字。
  “阿迟,你是阿迟吗?”
  “你怎么......”
  “我是兴叔啊,不记得我了?”
  那个中年男人说着就想上来拉她的手,却被林牧洵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阿迟,你先进去点菜,我马上就进来。”
  他说罢,上前架起那个叫兴叔的男人。
  “不是你别拦我,让我先......我还没打招呼.....”
  他话未说完,便被林牧洵捂着嘴拖走了,一点都没给他俩说话的机会。
  “......”
  谢迟摇摇头,大步迈进店里——不大的店面,白绿色的墙,深绿色的窗框,红色的旧板凳......
  这店怎么有种奇怪的既视感,在哪见过吗??
  不管了,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她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拿起菜单兴致勃勃地勾画了起来。
  “牛肉、羊肉、大萝卜......西红柿?”
  谢迟停下笔,在番茄锅到底要不要加西红柿的问题上思考了会儿,最后还是果断画了个勾——反正林牧洵也要吃的。
  她满意的将菜单交给旁边的服务员,就像看见了热腾腾的火锅在朝她招手。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别说火锅了,她连个锅都没等到。
  说起来——
  老板好像被林牧洵带走了。
  ……
  她突然想到这茬,觉得短时间内好像是吃不上饭了,便有些无聊地翻了翻手边的卫生纸配料表,读到生产日期那一栏时,面前就覆下了一道阴影。
  “你和那个老板说好了嘛?”
  谢迟手上还拿着卫生纸,见他来了便头也不抬地问了句。
  林牧洵坐下来耸耸肩,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的样子。
  “说好了,只要我问你,就不能瞒着我的。”谢迟有些不满地瞪他。
  “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他勾了下嘴角,随手给她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问。”
  “刚刚那个人是谁?”
  “高兴,这附近的人都叫他兴叔。”
  高兴?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谢迟蹙眉,又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你们小时候见过,你很喜欢他做的番茄蛋汤。”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架走他?”
  “......”
  “行吧,最后一个问题,那只大狗叫什么?”
  他神色一凛,“什么大狗?”
  “那只在有棕色眼睛的金色大狗。”谢迟拿手比划了下,看进他黑沉沉的眼睛。
  “你不用拿这种要吃人的目光看我,我只想起了这个,所以我现在就想知道它到底叫什么,毕竟——它应该对我很重要吧?”
  如果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话,得是多悲哀的一件事啊。
  他喉结轻滚了下,最后还是在她面前败下了阵。
  “cookie,它叫cookie。”
  “cookie?”
  谢迟喃喃念了几句,随即抬头笑了起来:“听起来像是我会取的名字,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是怕我和你生气吗?”
  “......”
  林牧洵放下水杯看向她,脸上也有了几分不同以往的认真。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触景生情,就像刚刚在学校里那样。”
  “——阿迟,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得首先保证你的安全,不管是生理安全还是心理安全,明白吗?”
  谢迟沉默地和他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乖乖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这样沉重的目光,所以只能垂眸妥协道:
  “好啦,我也不是天天就想着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自虐狂啊,我就是想吃个火锅而已,今天都这么累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面前的人轻笑了一声。
  “嗯,吃完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他伸手揉了揉她刚刚被吹乱的头发,眼里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软和宠溺。
  其他的事情都交给他。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天。
  谢迟起了个大早,本是想要和林牧洵一起去医院看白手套的,可林牧洵突然被林叔叔叫走,她也只能自己去了。
  然而,刚到门口,她就被人拦住了。
  “小姐,夫人说了您今天不能出去。”
  来人人高马大,一张脸冷冰冰的,像板砖一样。
  谢迟认出他是一直跟在谢愉旁边的保镖,有些无奈道:“我就去一趟学校。”
  “运动会都停了,你还想去哪里的学校?”
  身后传来她妈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就差没骂她又要不务正业了。
  “......”
  “夫人。”
  面前的保安很快反应过来,转身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
  机会来了!
  谢迟抓住机会,趁那个保安在和她妈敬礼的功夫迅速开溜,翻门落地一气呵成,等到谢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顺着大马路旁边的小路溜了。
  “谢迟!你去哪?!回来!!”
  “你去哪里学的翻墙?林家那小崽子教你的??!”
  “还跑?妈妈的话你都敢不听——”
  “不是,那个谁,快上去把她追回来!”
  谢迟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谁回去谁才是傻子呢,略略略。
  不过运动会为什么被封禁了?因为俞杨那件事情吗?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地铁站,上了地铁,确定那帮保镖不会再追上来后才掏出手机看了眼班群。
  果然,全体禁言上一条明晃晃的运动会暂停,其他等待调查,请同学们不要在各大社交媒体上传播此事。
  而另一边,没有老师的那个群却已经吵翻了天。
  谢迟懒得再看,将手机一关,扔进口袋。
  等待调查么......
  谢迟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灯光,心里也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虐猫、学校、青少年、校霸、聚众斗殴。
  好像每一个都好像可以置他于死地。
  她有些担心地垂眸思索了会儿,直到冰冷的电子音传进她的耳膜时,才反应过来已经到站了。
  “不,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她有些费力地从早高峰里挤出来,又顺着人流一路出了地铁站,杨山的医院倒是离地铁不远,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就行了。
  到医院的时候正好赶上医院开门,正在门口洒水的杨山看见她似乎是有些怔愣,直到谢迟和她打了个招呼后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将她迎了进来。
  “怎么来得这么早?吃过早饭了么?”杨山一脸热情地给她递了杯热水,又将一袋煎饺之类的东西放在她面前,“要是没吃的话姐姐这里还有啊,你们小孩子这个时候是该多吃一点......”
  谢迟抱着水杯呆滞了半秒。
  她是没睡醒吗?为什么过了一夜,这医生就从“奸商”变成乐煦阿姨了?
  想到这,她又小心翼翼地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嗯,连这个长辈特有的眼神都这么像。
  她不会是我什么远房亲戚吧??
  算了不管了,她今天来又不是为这事的,就算是远房亲戚,那也是她爸爸妈妈的事情。
  “医生,白手套它情况好点了吗?”谢迟将水杯放在一边,开门见山道,“血的问题解决了吗?”
  “呃——”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杨山就想起了昨晚他们走了后还不到半个小时,本市最大的宠物医院就直接将电话打了过来,紧接着医生和条件适合的献血猫就被一起空投到了她的医院。
  那速度,那反应能力,让她不由得感叹一句果然是万恶,啊不,万能的资本主义啊。
  “嗯?什么?”谢迟看着突然感慨的杨山,有些疑惑地蹙了下眉头,“你刚刚是说了什么吗?”
  “啊,没有。”
  杨山赶忙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摆出平时给人看病的架势,正经道:“已经差不多脱离危险了,不过它现在情况还不是很稳定,可能要在这里面多待几天。“
  “啊没事,”谢迟以为她是在要钱,连忙起身道,“待多久都不是问题的,只要能治好就行。”
  “......”
  杨山看看眼前真诚的小姑娘,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是,她奸商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到一开口就会被误认为向人要钱的地步了吗?
  “我不是在说钱......”
  她想了想,还是转了个话锋道:“我估摸这会儿麻药的劲应该过去了,你要和我一起进去看看么?”
  说罢,她便自顾自地朝里间走去,谢迟一愣,也赶紧跟上。
  里间很小,被墙分隔成几个单间。
  谢迟推开其中的一个推拉门走进去,就看见正中间的玻璃保温箱中,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
  她屏住呼吸,慢慢走过去,然后在玻璃箱前半蹲了下来。
  白手套没有动,只是瞪着大眼睛看她,似乎是不明白这个人型生物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我可以和它说说话吗?”谢迟回头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杨山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本来是想要开口调侃几句的,可最后她只是点点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小姑娘眼底的情绪实在是太过纯粹,纯粹到连调侃都像是种玷污。
  “谢谢。”
  谢迟回头组织了几秒语言,正想开口时,就听见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有些疑惑地拿出来看了眼。
  竟然是已经失联了一整天的俞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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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去玩,所以发的有些晚了。
  说起来我之前其实一直想弃坑的,因为发文前不是要再修一次文吗,每次修都会觉得这里写的好垃圾,那里也写的好垃圾。
  但最后还是被读者小天使生生拽回来了,哈哈哈,谢谢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