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我想救他
“真的吗？好哦好哦，于航今后再也不是没娘的孩子咯。”秦于航开心的绕着赵芷虞转圈圈。
赵芷虞觉得这孩子真可怜，她笑着蹲下身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嗯，乖儿子，今后娘给你买糖吃。”
这一亲，直接把父子两都亲懵了。
秦颐炎看着眉眼都染了柔色的赵芷虞，唇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浅的淡笑。
“有爹又有娘，这回你满意了吧。”
赵芷虞抬头对上秦颐炎含笑的眉眼，心口咯噔一下，旋即快速的移开视线。
这人……越看，到是长得越好看啊，娘说美色误人，她决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了！
三人一块儿用了晚饭，赵芷虞看着秦于航吃了药后，准备回桃花间。
秦颐炎看她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等。”一直到出了滕王阁，他才开口把她叫住。
赵芷虞疑惑回头，她刚才就感觉到他有话跟她说，但一直都没开口。
“王爷有事？”
秦颐炎拧着眉。
“今天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你之前提醒我的那个问题皇上问了，我按照你说的回答了。”赵芷虞把跟康林帝之间的对话挑拣了些重点跟他说了。“哦还有，娴贵妃让我过去说让我把钥匙给她，我拒绝了，还有，她让你纳琉璃为妾，我没答应。”
秦颐炎浅眸微亮。“你为什么没答应？”
赵芷虞一气，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是你要纳妾又不是我要纳妾，回头纳了你要不喜欢还不给怪我头上，我才不出这个头，你要喜欢自己纳就是了。”
赵芷虞看她红眼的模样微沉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你醋劲到是不小。”
赵芷虞瞪眼，呵！鸡毛醋劲，她又不喜欢他，他就是纳一百个妾跟她都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时候不早了，王爷回去歇着吧。”
赵芷虞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再跟他废话。
“帮本王个忙。”
赵芷虞脚步顿住却没有停。“没有好处的，不帮。”
“救一个人。”
赵芷虞停住脚，回头看着他。“救人？”
“嗯。”
要是治病救人的话，赵芷虞到是可以考虑考虑，她娘曾跟她说过，补给站的药是用来救人的，若是遇到了，就大胆的用不需要害怕。
“今天你去就是为了这事？”
“嗯，本王管理的禁军队里有个莽货，把另一编队的一个禁军给打伤了，伤势很严重，大夫看过了都让准备后事。”想到这事，秦颐炎没有都拧紧了。
“王爷是想让我去看看那禁军还有没有救？”
秦颐炎点点头。
“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这正合她意。
“行，王爷跟我说说那人的伤势情况，我回去准备药。”
“外伤到没有太严重，大夫说内伤出血了。”
赵芷虞一听心就悬了起来。“内出血要及时处理，拖久了就麻烦了，我去去就回。”
赵芷虞一路跑回桃花间，她让花满给她准备了一个药箱，不然她治病用的东西总得藏在袖子里，袖袋毕竟大小有限，东西多了就装不下，但她又不能凭空把药给变出来，有个药箱就方便多了。
赵芷虞准备好后跟秦颐炎上了马车。
受伤的禁军住在外城街区里，跟恒王府离得比较远，在快要接近城门时，他们终于到了地方。
马车在一个巷子口停了下来。
“王爷，就在最里头那间。”吴盛从马车上跳下来，指着巷子道。
“走吧。”
侍卫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敲响了最后一扇已经落漆的院门。
“谁啊，这大晚上的？”不多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吱呀”
院门打开，一个提着灯笼的老汉探出头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呐？”老汉看他们身上的装修都不一般，一时间有些畏缩。
“大叔，他是……”
“大叔，我们跟郝峰是一个队里头的，知道他受伤了我们特地找了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老汉听他们这么说，忙把门打开将他们迎了进去。
老汉提着灯笼，无力的叹了口气。“你们有心了，只是峰儿那孩子……怕是不好了。”
门口进去的前院很小，里头堆满了各种杂物，院内一共三间屋子，一眼就能看全了。
这会儿最边上的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应该就是她今天要治疗的病人了。
“峰儿他爹，是谁来了？”
老汉推开屋门走进去道：“峰儿娘，是峰儿队里的朋友来看峰儿的。”
“是一个队里的？”
赵芷虞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粗棉布衣的老妇人踉跄的朝他们走来。
“几位小兄弟，你们可以为我们峰儿讨个公道啊，他好好的在队里当差，却无缘无故的被人给打成这个样子，峰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要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吴盛一下把人扶住急声宽慰道：“诶，诶大娘你别哭别哭，你放心，郝峰绝不会白白挨打的。”
“他娘，你快别为难几个小兄弟了，你没听送峰儿回来的人怎么说，那打人的是恒王手下的人，有恒王护着谁敢动他？”
秦颐炎眸色瞬间变得暗沉。
“你们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恒王绝不是这种徇私枉法的人！”吴盛可不允许有人这么诋毁秦颐炎。
“是，是送峰儿，他们送峰儿回来的时候说的，还说让，让我们告，告到平王殿下跟前去，说平王殿下公正严明，绝不会徇私舞弊的。”
“这些胡说八道的王八蛋。”
赵芷虞轻咳了声，粗着嗓子道：“不然我们先看看伤患吧。”出来的时候秦颐炎让她换了一身男装，还在脸上做了一些伪装，现在光线又暗，老夫妇眼神也不好使，所以并没有发现赵芷虞的异样。
“诶，诶峰儿在里头躺着呢。”
秦颐炎带着两人走到郝峰床前。
赵芷虞朝秦颐炎看了一眼，他接收到她眼神的意思，对吴盛眼神示意，吴盛就找了理由把夫妻两人支开了。
赵芷虞掀开郝峰身上的被子检查身上的伤势。
像秦颐炎说的那样，外伤不严重，严重的是看不见情况的内伤。
“怎么样了？”看赵芷虞眉头都没松开，秦颐炎唇角紧绷的问道。
“外伤没有大碍，但是内伤有些麻烦，麻烦的点在于我没办法确定他的出血点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先用药物帮助他止血，他现在的血压很低，心率又快，这种情况很危险。”
“你能不能治？”
赵芷虞拧着眉，现在连出血点在什么地方都还没有找到，更别说治了。
“先给他用止血针，我在想想办法。”
没有正面回答，秦颐炎就知道这病治起来没那么容易。“你尽力就好。”
“我对待每一个病人都会竭尽全力。”
赵芷虞拿出止血针给他注射了进去。
“王爷，我觉得我需要跟你说说给他治疗的办法。”赵芷虞一脸严肃道。
“你说。”
“他受了内伤，有内出血的情况，而且很可能比较严重，但是隔着一层肚皮我没有办法确定出问题的地方在哪里，如果他继续这么等下去，结局也只有一个。”
“你要怎么做？”
“我要开腹，而且越快越好。”
秦颐炎愕然。“开腹？打开他的肚子？”
“没错。”
秦颐炎过去也曾看过一些杂书，说有大夫开腹治病的，但那毕竟只是书上记载，真正见过的根本就没多少个，即便是有，开腹后能活下来的人有几个。
赵芷虞能够理解秦颐炎的犹豫，但病情耽误不得。
“你能保证开腹后一定能够救他吗？”
赵芷虞摇摇头。
“不行，太冒险了。”
“可若不是这样，人就很危险，开腹是唯一的生机。”
秦颐炎没再吭声，只眸色沉沉的望着她。
赵芷虞无奈，只能再给一支止血针，看着面无人色的郝峰，她突然响起娘说的一句话，很多时候，在病人面前，大夫才是最无力的那一个。
“以前我爹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不懂，但后来我学了医后就慢慢明白了，他说，老天是公平的，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只有一条命，但很多时候他又不公平，因为很多人的命都攥在别人手上。”
秦颐炎拳头蓦的攥紧。
“很多事情，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但他不接受应有的治疗，就很大的可能会死，这是事实，王爷，我想救他。”
对上赵芷虞坚定的神色，秦颐炎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犹豫很可耻，她说的没有错，那是一条活生生的认命！
“好，本王答应你。”
赵芷虞微沉的神色渐渐变亮。“王爷这是答应了？”
“答应了，你要怎么治，跟本王说清楚了。”
赵芷虞欣喜的点点头。“其实原本对环境的要求是很高的，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没办法这么挑剔了，即便现在的条件很差，我都想要尽快给他手术，我希望王爷帮我做一些事情……”
两刻钟后，吴盛带着人把郝峰从家里抬到了马车上。
“大叔，大娘，你们放心，我们是把郝峰送到大夫家里去给他医治，等他醒来了，你们就能去看他。”
夫妇两满目的担心，可人都被抬上马车了，两人也无法拒绝。“那，那就拜托你们了。”
赵芷虞觉得这孩子真可怜，她笑着蹲下身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嗯，乖儿子，今后娘给你买糖吃。”
这一亲，直接把父子两都亲懵了。
秦颐炎看着眉眼都染了柔色的赵芷虞，唇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浅的淡笑。
“有爹又有娘，这回你满意了吧。”
赵芷虞抬头对上秦颐炎含笑的眉眼，心口咯噔一下，旋即快速的移开视线。
这人……越看，到是长得越好看啊，娘说美色误人，她决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了！
三人一块儿用了晚饭，赵芷虞看着秦于航吃了药后，准备回桃花间。
秦颐炎看她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等。”一直到出了滕王阁，他才开口把她叫住。
赵芷虞疑惑回头，她刚才就感觉到他有话跟她说，但一直都没开口。
“王爷有事？”
秦颐炎拧着眉。
“今天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你之前提醒我的那个问题皇上问了，我按照你说的回答了。”赵芷虞把跟康林帝之间的对话挑拣了些重点跟他说了。“哦还有，娴贵妃让我过去说让我把钥匙给她，我拒绝了，还有，她让你纳琉璃为妾，我没答应。”
秦颐炎浅眸微亮。“你为什么没答应？”
赵芷虞一气，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是你要纳妾又不是我要纳妾，回头纳了你要不喜欢还不给怪我头上，我才不出这个头，你要喜欢自己纳就是了。”
赵芷虞看她红眼的模样微沉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你醋劲到是不小。”
赵芷虞瞪眼，呵！鸡毛醋劲，她又不喜欢他，他就是纳一百个妾跟她都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时候不早了，王爷回去歇着吧。”
赵芷虞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再跟他废话。
“帮本王个忙。”
赵芷虞脚步顿住却没有停。“没有好处的，不帮。”
“救一个人。”
赵芷虞停住脚，回头看着他。“救人？”
“嗯。”
要是治病救人的话，赵芷虞到是可以考虑考虑，她娘曾跟她说过，补给站的药是用来救人的，若是遇到了，就大胆的用不需要害怕。
“今天你去就是为了这事？”
“嗯，本王管理的禁军队里有个莽货，把另一编队的一个禁军给打伤了，伤势很严重，大夫看过了都让准备后事。”想到这事，秦颐炎没有都拧紧了。
“王爷是想让我去看看那禁军还有没有救？”
秦颐炎点点头。
“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这正合她意。
“行，王爷跟我说说那人的伤势情况，我回去准备药。”
“外伤到没有太严重，大夫说内伤出血了。”
赵芷虞一听心就悬了起来。“内出血要及时处理，拖久了就麻烦了，我去去就回。”
赵芷虞一路跑回桃花间，她让花满给她准备了一个药箱，不然她治病用的东西总得藏在袖子里，袖袋毕竟大小有限，东西多了就装不下，但她又不能凭空把药给变出来，有个药箱就方便多了。
赵芷虞准备好后跟秦颐炎上了马车。
受伤的禁军住在外城街区里，跟恒王府离得比较远，在快要接近城门时，他们终于到了地方。
马车在一个巷子口停了下来。
“王爷，就在最里头那间。”吴盛从马车上跳下来，指着巷子道。
“走吧。”
侍卫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敲响了最后一扇已经落漆的院门。
“谁啊，这大晚上的？”不多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吱呀”
院门打开，一个提着灯笼的老汉探出头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呐？”老汉看他们身上的装修都不一般，一时间有些畏缩。
“大叔，他是……”
“大叔，我们跟郝峰是一个队里头的，知道他受伤了我们特地找了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老汉听他们这么说，忙把门打开将他们迎了进去。
老汉提着灯笼，无力的叹了口气。“你们有心了，只是峰儿那孩子……怕是不好了。”
门口进去的前院很小，里头堆满了各种杂物，院内一共三间屋子，一眼就能看全了。
这会儿最边上的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应该就是她今天要治疗的病人了。
“峰儿他爹，是谁来了？”
老汉推开屋门走进去道：“峰儿娘，是峰儿队里的朋友来看峰儿的。”
“是一个队里的？”
赵芷虞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粗棉布衣的老妇人踉跄的朝他们走来。
“几位小兄弟，你们可以为我们峰儿讨个公道啊，他好好的在队里当差，却无缘无故的被人给打成这个样子，峰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要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吴盛一下把人扶住急声宽慰道：“诶，诶大娘你别哭别哭，你放心，郝峰绝不会白白挨打的。”
“他娘，你快别为难几个小兄弟了，你没听送峰儿回来的人怎么说，那打人的是恒王手下的人，有恒王护着谁敢动他？”
秦颐炎眸色瞬间变得暗沉。
“你们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恒王绝不是这种徇私枉法的人！”吴盛可不允许有人这么诋毁秦颐炎。
“是，是送峰儿，他们送峰儿回来的时候说的，还说让，让我们告，告到平王殿下跟前去，说平王殿下公正严明，绝不会徇私舞弊的。”
“这些胡说八道的王八蛋。”
赵芷虞轻咳了声，粗着嗓子道：“不然我们先看看伤患吧。”出来的时候秦颐炎让她换了一身男装，还在脸上做了一些伪装，现在光线又暗，老夫妇眼神也不好使，所以并没有发现赵芷虞的异样。
“诶，诶峰儿在里头躺着呢。”
秦颐炎带着两人走到郝峰床前。
赵芷虞朝秦颐炎看了一眼，他接收到她眼神的意思，对吴盛眼神示意，吴盛就找了理由把夫妻两人支开了。
赵芷虞掀开郝峰身上的被子检查身上的伤势。
像秦颐炎说的那样，外伤不严重，严重的是看不见情况的内伤。
“怎么样了？”看赵芷虞眉头都没松开，秦颐炎唇角紧绷的问道。
“外伤没有大碍，但是内伤有些麻烦，麻烦的点在于我没办法确定他的出血点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先用药物帮助他止血，他现在的血压很低，心率又快，这种情况很危险。”
“你能不能治？”
赵芷虞拧着眉，现在连出血点在什么地方都还没有找到，更别说治了。
“先给他用止血针，我在想想办法。”
没有正面回答，秦颐炎就知道这病治起来没那么容易。“你尽力就好。”
“我对待每一个病人都会竭尽全力。”
赵芷虞拿出止血针给他注射了进去。
“王爷，我觉得我需要跟你说说给他治疗的办法。”赵芷虞一脸严肃道。
“你说。”
“他受了内伤，有内出血的情况，而且很可能比较严重，但是隔着一层肚皮我没有办法确定出问题的地方在哪里，如果他继续这么等下去，结局也只有一个。”
“你要怎么做？”
“我要开腹，而且越快越好。”
秦颐炎愕然。“开腹？打开他的肚子？”
“没错。”
秦颐炎过去也曾看过一些杂书，说有大夫开腹治病的，但那毕竟只是书上记载，真正见过的根本就没多少个，即便是有，开腹后能活下来的人有几个。
赵芷虞能够理解秦颐炎的犹豫，但病情耽误不得。
“你能保证开腹后一定能够救他吗？”
赵芷虞摇摇头。
“不行，太冒险了。”
“可若不是这样，人就很危险，开腹是唯一的生机。”
秦颐炎没再吭声，只眸色沉沉的望着她。
赵芷虞无奈，只能再给一支止血针，看着面无人色的郝峰，她突然响起娘说的一句话，很多时候，在病人面前，大夫才是最无力的那一个。
“以前我爹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不懂，但后来我学了医后就慢慢明白了，他说，老天是公平的，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只有一条命，但很多时候他又不公平，因为很多人的命都攥在别人手上。”
秦颐炎拳头蓦的攥紧。
“很多事情，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但他不接受应有的治疗，就很大的可能会死，这是事实，王爷，我想救他。”
对上赵芷虞坚定的神色，秦颐炎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犹豫很可耻，她说的没有错，那是一条活生生的认命！
“好，本王答应你。”
赵芷虞微沉的神色渐渐变亮。“王爷这是答应了？”
“答应了，你要怎么治，跟本王说清楚了。”
赵芷虞欣喜的点点头。“其实原本对环境的要求是很高的，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没办法这么挑剔了，即便现在的条件很差，我都想要尽快给他手术，我希望王爷帮我做一些事情……”
两刻钟后，吴盛带着人把郝峰从家里抬到了马车上。
“大叔，大娘，你们放心，我们是把郝峰送到大夫家里去给他医治，等他醒来了，你们就能去看他。”
夫妇两满目的担心，可人都被抬上马车了，两人也无法拒绝。“那，那就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