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原来他叫夜白
  在送走了所有宾客后,离王骑快马进宫,向皇帝禀明刺杀一事。
  皇帝震怒,天子脚下竟会发生皇家子嗣被刺杀一事。皇帝命令三王爷南宫珏彻查此事。
  因为是刺杀皇室,事态严重,而且急需采集物证,所以南宫珏一接到任命,就即刻赶往离王的清凉山庄。
  离王和南宫珏在山庄门口相遇。
  “你们进去搜集物证,小心破坏到物证,去吧。”南宫珏吩咐身后的侍卫。
  离王一脸忧愁,正担心如果萧晗找不到他该怎么向将军府交代。
  南宫珏吩咐完转过头来向离王询问伤亡情况:“离王,这次事件中可有人员伤亡或失踪?”
  “受伤的人已经安全会家,应该没有大问题,但是,萧老将军的孙女失踪了。”
  “萧老将军的孙女,哪一个?”他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为什么直觉是萧晗。
  “萧晗”
  真的是她。
  “离王,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翻身上马,飞速离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其实,萧晗并没有死。
  萧晗从山洞里出来后,一个劲地跑,希望能将那几个刺客引得远远的。
  跑得太快,还不停转过头看那些刺客离自己有多远,脚下就没注意,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萧晗从地上爬起来,眼看着刺客越来越近,握紧手里的匕首,瞧准时机向刺客中抛去。
  但她毕竟只练了几天武,手腕上没有力量,匕首还没碰到刺客的衣角就掉落下来。
  见她抛出匕首,一名刺客朝她胸口踢去一脚,萧晗被踢翻在地。
  一个刺客头子样的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得出结论:“不是她。”
  旁边一个刺客问:“那怎么办?”
  刺客头子冷冷开口:“杀了她,灭口。”
  萧晗被他们的话吓得连连后退,手被擦伤都不敢喊疼,“你们是谁,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杀我?”
  “就凭你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杀。”
  一声令下,一名刺客举起在月光下闪着白光的刀,向萧晗砍过来。
  萧晗被刀光一晃,本能地闭上眼睛。
  刀刃划伤肌肤,刺进萧晗的腹部。
  萧晗睁眼查看自己的伤势,发现又是一刀向她落下,她再次闭紧双眼,希望看不见能少些痛苦。
  咦,怎么还没有砍下来?难道是她失血过多已经没知觉了?还是那群刺客良心发现,放过她了?
  萧晗睁开眼,发现一个白衣大侠(救了她被她自动认定为大侠)正握着刺客的刀背,所以刀刃才没落下来。
  大侠穿着一袭白衣,身量颀长,可以看出身材很好,面色冷漠,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被萧晗崇拜的大侠似乎武功很好,三两下就把这几个刺客给解决了。
  萧晗在疼得眼泪直流的同时默默感叹,不愧是大侠,动作就是利落。
  “起来吧,这周围还有刺客,我带你去避一避。”
  “好”
  “啊!”萧晗正准备站起来,又倒了下去,捂着腹部,疼得脸上肌肉直抽。几乎晕过去。
  没办法,大侠只能背起她离开这里,路上萧晗就疼得昏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
  这一夜,萧晗是在沉沉的睡梦中度过的。而南宫珏一夜未睡,一直在书房中踱来踱来,等待保护萧晗的暗卫传来消息。
  清晨太阳初升,阳光穿过密密的树叶,然后通过窗户,照在萧晗的脸上。
  萧晗是被鸽子弄醒的。她总觉得有什么在她脸上跳来跳去,便眼也没睁就伸手一抓。
  谁料手里抓到的东西竟是毛绒绒的,还带有体温,惊得她随手一抛,立马醒过来。
  她坐起来的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伤口,她又重重倒回床上。
  “你醒了?把药喝了吧。”连问话都不带一丝温度。
  昨晚的大侠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送到她面前,动作和昨晚杀刺客一样,毫不脱泥带水。
  萧晗还在纠结刚刚的那个东西,“哦,可刚刚在我脸上跳来跳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它不是什么东西。”这句话很有歧义,而且语气不清。
  顺着大侠的眼光,萧晗看到一只鸽子,全身羽毛丰满,尤其是翅膀。
  找到元凶,萧晗乖乖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苦得她直不停地灌水。
  “这药也太苦了,能不能换一种不苦的?”萧晗期盼地看着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惜大侠的一个“不能”就打破了她的希望。
  喝完药,萧晗本就虚弱的体力也消耗地差不多了,只得乖乖休养。
  这一睡,直接睡过了中午。
  萧晗捂着腹部,扶着家具慢慢地蹭出门,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小木屋之中。
  原来这里是清凉山庄附近的一个树林,木屋藏在树林深处,屋旁还有一条小溪,颇有几分避世的感觉。
  萧晗在屋后的厨房找到了大侠,“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还不知大侠叫何名字?”
  大侠的脾气有点冷,并不理睬萧晗的问题。
  萧晗瞧了他半天,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一身白衣,神色冷漠。
  “大侠,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就在一个酒楼里。”
  大侠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没料到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还记得。不过他仍不回答她。
  萧晗一见他神色有异,顿时了然,“真的是你,我们真是太有缘了。”
  还是不理我,看来我要使出杀手锏了。
  “大侠,你如果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是会一直缠着你的。你确定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萧晗眼露光芒,手就要抓住他的衣袖。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轻启薄唇:“夜白”
  哦,原来他叫夜白。
  “原来你叫夜白啊,那我直接叫你夜白吧。
  夜白,你这里有没有蜜饯?药实在太苦了。”
  “没有”
  “哦……夜白,你为什么每次都只说几个字?你就不能多说点吗?”
  夜白有些无语,他这样讲话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一遇到她就……
  “你又为什么每次都说那么多?”这次字数总够了吧。
  “我那是口齿伶俐好不好!”等等,口齿伶俐似乎不是个好词,她要换一个。
  “我说这么多不就是想给这里添点声音,让你不寂寞嘛。”虽然这样说有点不要脸。
  “我没觉得,而且我也不寂寞。”说完夜白将药倒出来,递给她,“喝了,好的快。”
  萧晗又只得一捏鼻子,整碗药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