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客厅里, 徐珊给杨二叔倒茶，她想着杨二叔昨天不是去离婚了吗，怎么今天看着心情那么差, 心里想着怎么回事, 杨二叔先开口解释。
“不好意思啊，你定的家具, 我可能要迟一点时间才能打好了。”杨二一口闷下茶水，眼珠转了转，“徐珊, 你能借我点钱吗。”
“借钱可以，不过你发生了什么吗？”徐珊问。
“哎, 都怪我太笨了。”杨二懊恼地捶腿，“我想着给她一些钱, 让她离婚就算了, 没想到她那么贪心, 昨天我和她去镇子办离婚证后, 她合伙的人就去我家里, 把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
最开始见王百合时, 徐珊就觉得这女人怪怪的，原想着只是来占点便宜, 没想到心那么大。
“那你报警了吗？”徐珊怕杨二叔嫌丢人不肯报警。
杨二点头，“警察刚从我家离开，让我等消息。徐珊, 这种情况下，找不回来了吧？”
这个，徐珊觉得有点儿难，毕竟王百合昨儿肯定就跑了，不会留在江城等人去抓。这个时候监控没得，买张汽车票就能离开江城，除非运气好，刚好有人记得王百合的长相。
“我也不知道啊。”徐珊不好给杨二叔确切答案，“但这种人，迟早会有报应的。你一个人住，又是住在村边缘，养两条狗在家里吧，这样出门的时候，也能帮你看看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二就是很气，气王百合不是人，他都明明给了她五百块，她还把他祸害成这样，那可是他多年的积蓄啊。
徐珊上楼给杨二叔拿了两百块，“这钱就当我付剩下的部分尾款，你要不够再来找我。对了，王百合娘家是哪的？”
她突然想到，一个多年未归，很有可能会回娘家看看。
“在几公里外的王家村，当年她跑了，我和她娘家就没来往了，也不懂她娘家什么情况。”杨二说。
徐珊建议，“那你去找警察，带他们去王家村看看，说不定是熟人作案，可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丢人，犯法的又不是你。”
徐珊说着，送杨二叔走到了家门口，又交代了几句，才转身进了院子。
马上就要到天麻采收的季节，严彪在厂房后头砌烤房。
徐珊拿了一块白地瓜，找到严彪，“彪哥，你先吃块白地瓜，休息会。”
“那你等等。”严彪走到身后的山涧边，洗完手才回来，接过徐珊手中的白地瓜，“刚才杨二叔来找你，是什么事？”
徐珊说了王百合偷钱的事，“他就是心思太直，没注意提防。”
严彪听了直皱眉，“这也太坏了。”
徐珊点头嗯了一声，以前家里日子不好，徐珊能理解王百合不想跟杨二叔过日子的心思，但回来还偷东西，这人品是真不行。
两人叹了口气，徐珊帮严彪递砖块。
干到快中午时，才听到外头虎妞爽朗的笑声。
徐珊从厂房后出来，小跑过去接下伍姐手中的背篓，“哇，你们买了好多东西啊。”
她看了眼，有鱼有猪蹄，还有各种干果，咦，怎么还有巧克力？
伍珍珍拿出巧克力，笑说，“干果和巧克力，都是几个年轻人送的，因为广泉帮他们抓到了小偷。”
“舅舅最棒了。”虎妞举着手里的棒棒糖欢呼。
李广泉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就是提醒了他们一声而已。”
“那你也挺棒的。”徐珊夸了下李广泉，把巧克力拿了出来，还是外国货，看来那几个年轻人还挺有钱的。
还挺让人好奇的，能吃进口巧克力的年轻人，怎么会来大队村这一块，又不是风景区。
徐珊把背篓里的鱼和肉都拿了出来，鱼得吃个新鲜，她中午就打算把鱼做了，“伍姐，我去河边洗鱼，剩下的就麻烦你了哈。”
“姐姐，我帮你拿剪刀。”李广泉拿了剪刀，跟在徐珊身后。
两人到了山涧边上，这里的水是从厂房后面的山上直接流下来的，特别清澈干净，徐珊他们平常吃的水就是这里的，只不过饮用水徐珊煮沸，不然水里会有一些小虫子。
徐珊找到一块大石头，她蹲下给鱼剔鳞。
“姐姐，今天那几个小偷好凶的哦。”李广泉把手伸进水里，找了块石头捏着玩。
这事徐珊真有点不懂怎么说，让李广泉明哲保身别管闲事，那她之前教李广泉做人要正直就白教了；可如果支持李广泉吧，想到今天去的是伍姐，而不是彪哥，若是小偷记仇报复，那李广泉他们三个岂不是要被打。
就是件很纠结的事。
她既希望李广泉能讲道义，可又怕李广泉受伤。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她就不去评价过往了。
“那他们有没有说一些狠话？”徐珊问。
“好像说要我好看。”李广泉哼了一声，“我才不怕他们呢。”
徐珊听了眼睑微微颤下，“广泉，你帮人抓小偷是好事，但你也要懂得自我保护啊，你才十一岁，要是他们哪天单独拦下你，揍你怎么办？”
李广泉听出来了，姐姐又在觉得他太小，可他不小了啊，上回他和二狗在路上遇到两个更大的人，他们都打赢了，只是没和姐姐说而已。
他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有块小小的鼓起，指着自己的肌肉说，“姐姐，你看。”
徐珊偏头看去，同时在给鱼开膛破腹，“嗯，不错，有肌肉了。”
“哼，敷衍。”李广泉嗔道，“姐姐你就是觉得我太小了，可我不是小孩儿了！”
“是是是，你长大了，不是五岁会尿裤子的时候了。”徐珊看李广泉鼓着脸，很是可爱，忍不住哈哈笑说。
李广泉想到自己五岁被程琛吓尿了的那一次，他鼻孔哼了一声，拍了拍手里的水，气说，“我就尿过一次裤子，就一次！姐姐你等着吧，我总有一天，会比你还高，比彪哥还要壮！”
徐珊本想说高点可以，但别像彪哥那么壮，但不等她开口，小屁孩儿就刷刷跑了。
真是......小孩儿啊。
她把鱼洗干净，放在盆里，起身准备回厨房做饭。
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吼，声音陌生，“死小鬼，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徐珊忙跑了出去。
在院子里，站了三男两女，为首的男人三十岁左右，身材敦实，剃了光头。
伍珍珍和严彪也跑到院子。
李广泉指着王大壮说，“你偷东西就该剁手，这里是我家，我家人都在，我不怕你！”
“小样，你还敢得瑟？”王大壮呸了一声，撸起袖子就要过来，但看到比他高一个头的严彪挡在李广泉前面，他停住了脚步。
在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弟弟走到他身后，二弟说，“大哥，别怕他，就一个男人而已，咱们有三男人。”
“我也是男人！”李广泉听到王二壮的话，愤愤说。
严彪把李广泉往徐珊那推，“徐珊，你看好他。”
徐珊嗯了一声，拉住李广泉的手，走到严彪身边，来的都是陌生人，她并不认识，“你们偷东西被抓，本来就是犯法，现在又跑到我家来，想打人？还是想讹钱？”
王大壮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这脸，都成这样了，你们不得赔钱吗？再说了，我偷别人的钱，关你家死小孩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难道你家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呵呵。”人都闹上门了，徐珊也不在怕的，“那按你们这么说，警察抓坏人也是多管闲事了？”
“警察是警察，你们又不是警察。”王二壮怒吼一声，“那群死小鬼打人不留情面，害我们三兄弟手都快断了。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不赔钱，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对，我药死你们家兔子，看你们怎么卖卤肉。”一直没出声的王三壮跟着说。
听到这话，徐珊是真想动手了。动她兔子，那就等于是动她口粮啊。
但不等她再开口，就听到虎妞从厂房那跑出来大喊，她寻声看去。
虎妞牵着小灰，朝他们这跑来，“你们都让开，我带小灰来咬坏人！”
她腿短跑得慢，小灰跑几步就停下回头等她，再配合着虎妞的狠话冲王大壮他们吠两声。
在虎妞刚到跟前时，就被她爸爸给抱了起来，小灰站在两拨人中间，狂吠。
虎妞蹬着脚，“爸爸你放我下来，我要打死他们！”
严彪把女儿往身后一递，交到媳妇手上，虎妞被妈妈瞪了一眼，立马闭了嘴，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舅舅，用她以为很小声，其实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说，“舅舅，我相信你可以打死他们，加油哦。”
李广泉嗯了下，他举起自己的胳膊，他也觉得自己可以。
徐珊：......是哪里出了错吗？
她怕李广泉真动手打架，牢牢抓住他的手，看向王大壮他们，“钱是没有的，如果你们要打架，那我们也奉陪。提醒一句，如果你们敢药死我家兔子，我就让你们全家去坐牢。”
“你吓唬谁呢。”王大壮呵呵下，“你说让我们全家坐牢，你有那个本事吗？”
王二壮比较性急，“大哥，你跟他们费什么话，直接动手就是，咱都是练过的。”
听到王二壮说要动手，徐珊转头看了伍珍珍一眼，伍珍珍转身把虎妞给抱到客厅，拿了两根木棍出来，同时关了门。
徐珊低头和李广泉说，“最瘦那女的，留给你了。”
“不，我不要打女的。”李广泉说，“我要最瘦的那个男的！”
他是小男子汉，不好打女人。
王大壮一家听徐珊他们都开始分人了，在王二壮先出手后，一起出手帮忙。
徐珊为了防身，跟严彪学过防身术，她直接朝王二壮冲了过去。
但在她木棍刚举起来时，家门口就来了三个警察。
杨二叔从警察身后挤了进来，指着王大壮他们说，“他们就是王百合的家人。”
徐珊被杨二叔的话提醒，大喊一声，“彪哥，按住他们，别让他们给跑了。”
既然这群无赖是王百合的家人，那徐珊觉得偷杨二叔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
而王大壮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严彪反身摔在地上，一屁股坐了王大壮和王二壮。
李广泉则不负众望地给王三壮来了个过肩摔。
这可让徐珊惊住了，在她眼里李广泉就是个小孩儿，没想到他真有点水平。
这件事的结尾，以王大壮五人被警察带走做调查结束。徐珊做笔录的时候，特意说了王大壮他们常年在集市偷东西，可以申请搜查令去查查。
等警察他们都走后，伍珍珍才过去开门放女儿出来。
虎妞鼓着脸，眼睛红红的，但是没哭，牵住李广泉的手，看也不看她妈妈一眼。
徐珊看着两小孩背影，苦笑不得。
伍珍珍则捶了一下边上的丈夫，“你还笑，那么小的人脾气就那么大，以后还怎么得了，都是你宠的！”
徐珊忍不住也笑了出声，“伍姐，虎妞挺可爱的，她这样以后你可以放心点，没人能......”
“能什么？”伍珍珍听徐珊说了一半不说，问话时顺着徐珊目光看去。
客厅的木门裂了一条手指宽的缝。
刚才他们打架时，虎妞一直拍门来着。
“不好意思啊，你定的家具, 我可能要迟一点时间才能打好了。”杨二一口闷下茶水，眼珠转了转，“徐珊, 你能借我点钱吗。”
“借钱可以，不过你发生了什么吗？”徐珊问。
“哎, 都怪我太笨了。”杨二懊恼地捶腿，“我想着给她一些钱, 让她离婚就算了, 没想到她那么贪心, 昨天我和她去镇子办离婚证后, 她合伙的人就去我家里, 把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
最开始见王百合时, 徐珊就觉得这女人怪怪的，原想着只是来占点便宜, 没想到心那么大。
“那你报警了吗？”徐珊怕杨二叔嫌丢人不肯报警。
杨二点头，“警察刚从我家离开，让我等消息。徐珊, 这种情况下，找不回来了吧？”
这个，徐珊觉得有点儿难，毕竟王百合昨儿肯定就跑了，不会留在江城等人去抓。这个时候监控没得，买张汽车票就能离开江城，除非运气好，刚好有人记得王百合的长相。
“我也不知道啊。”徐珊不好给杨二叔确切答案，“但这种人，迟早会有报应的。你一个人住，又是住在村边缘，养两条狗在家里吧，这样出门的时候，也能帮你看看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二就是很气，气王百合不是人，他都明明给了她五百块，她还把他祸害成这样，那可是他多年的积蓄啊。
徐珊上楼给杨二叔拿了两百块，“这钱就当我付剩下的部分尾款，你要不够再来找我。对了，王百合娘家是哪的？”
她突然想到，一个多年未归，很有可能会回娘家看看。
“在几公里外的王家村，当年她跑了，我和她娘家就没来往了，也不懂她娘家什么情况。”杨二说。
徐珊建议，“那你去找警察，带他们去王家村看看，说不定是熟人作案，可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丢人，犯法的又不是你。”
徐珊说着，送杨二叔走到了家门口，又交代了几句，才转身进了院子。
马上就要到天麻采收的季节，严彪在厂房后头砌烤房。
徐珊拿了一块白地瓜，找到严彪，“彪哥，你先吃块白地瓜，休息会。”
“那你等等。”严彪走到身后的山涧边，洗完手才回来，接过徐珊手中的白地瓜，“刚才杨二叔来找你，是什么事？”
徐珊说了王百合偷钱的事，“他就是心思太直，没注意提防。”
严彪听了直皱眉，“这也太坏了。”
徐珊点头嗯了一声，以前家里日子不好，徐珊能理解王百合不想跟杨二叔过日子的心思，但回来还偷东西，这人品是真不行。
两人叹了口气，徐珊帮严彪递砖块。
干到快中午时，才听到外头虎妞爽朗的笑声。
徐珊从厂房后出来，小跑过去接下伍姐手中的背篓，“哇，你们买了好多东西啊。”
她看了眼，有鱼有猪蹄，还有各种干果，咦，怎么还有巧克力？
伍珍珍拿出巧克力，笑说，“干果和巧克力，都是几个年轻人送的，因为广泉帮他们抓到了小偷。”
“舅舅最棒了。”虎妞举着手里的棒棒糖欢呼。
李广泉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就是提醒了他们一声而已。”
“那你也挺棒的。”徐珊夸了下李广泉，把巧克力拿了出来，还是外国货，看来那几个年轻人还挺有钱的。
还挺让人好奇的，能吃进口巧克力的年轻人，怎么会来大队村这一块，又不是风景区。
徐珊把背篓里的鱼和肉都拿了出来，鱼得吃个新鲜，她中午就打算把鱼做了，“伍姐，我去河边洗鱼，剩下的就麻烦你了哈。”
“姐姐，我帮你拿剪刀。”李广泉拿了剪刀，跟在徐珊身后。
两人到了山涧边上，这里的水是从厂房后面的山上直接流下来的，特别清澈干净，徐珊他们平常吃的水就是这里的，只不过饮用水徐珊煮沸，不然水里会有一些小虫子。
徐珊找到一块大石头，她蹲下给鱼剔鳞。
“姐姐，今天那几个小偷好凶的哦。”李广泉把手伸进水里，找了块石头捏着玩。
这事徐珊真有点不懂怎么说，让李广泉明哲保身别管闲事，那她之前教李广泉做人要正直就白教了；可如果支持李广泉吧，想到今天去的是伍姐，而不是彪哥，若是小偷记仇报复，那李广泉他们三个岂不是要被打。
就是件很纠结的事。
她既希望李广泉能讲道义，可又怕李广泉受伤。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她就不去评价过往了。
“那他们有没有说一些狠话？”徐珊问。
“好像说要我好看。”李广泉哼了一声，“我才不怕他们呢。”
徐珊听了眼睑微微颤下，“广泉，你帮人抓小偷是好事，但你也要懂得自我保护啊，你才十一岁，要是他们哪天单独拦下你，揍你怎么办？”
李广泉听出来了，姐姐又在觉得他太小，可他不小了啊，上回他和二狗在路上遇到两个更大的人，他们都打赢了，只是没和姐姐说而已。
他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有块小小的鼓起，指着自己的肌肉说，“姐姐，你看。”
徐珊偏头看去，同时在给鱼开膛破腹，“嗯，不错，有肌肉了。”
“哼，敷衍。”李广泉嗔道，“姐姐你就是觉得我太小了，可我不是小孩儿了！”
“是是是，你长大了，不是五岁会尿裤子的时候了。”徐珊看李广泉鼓着脸，很是可爱，忍不住哈哈笑说。
李广泉想到自己五岁被程琛吓尿了的那一次，他鼻孔哼了一声，拍了拍手里的水，气说，“我就尿过一次裤子，就一次！姐姐你等着吧，我总有一天，会比你还高，比彪哥还要壮！”
徐珊本想说高点可以，但别像彪哥那么壮，但不等她开口，小屁孩儿就刷刷跑了。
真是......小孩儿啊。
她把鱼洗干净，放在盆里，起身准备回厨房做饭。
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吼，声音陌生，“死小鬼，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徐珊忙跑了出去。
在院子里，站了三男两女，为首的男人三十岁左右，身材敦实，剃了光头。
伍珍珍和严彪也跑到院子。
李广泉指着王大壮说，“你偷东西就该剁手，这里是我家，我家人都在，我不怕你！”
“小样，你还敢得瑟？”王大壮呸了一声，撸起袖子就要过来，但看到比他高一个头的严彪挡在李广泉前面，他停住了脚步。
在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弟弟走到他身后，二弟说，“大哥，别怕他，就一个男人而已，咱们有三男人。”
“我也是男人！”李广泉听到王二壮的话，愤愤说。
严彪把李广泉往徐珊那推，“徐珊，你看好他。”
徐珊嗯了一声，拉住李广泉的手，走到严彪身边，来的都是陌生人，她并不认识，“你们偷东西被抓，本来就是犯法，现在又跑到我家来，想打人？还是想讹钱？”
王大壮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这脸，都成这样了，你们不得赔钱吗？再说了，我偷别人的钱，关你家死小孩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难道你家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呵呵。”人都闹上门了，徐珊也不在怕的，“那按你们这么说，警察抓坏人也是多管闲事了？”
“警察是警察，你们又不是警察。”王二壮怒吼一声，“那群死小鬼打人不留情面，害我们三兄弟手都快断了。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不赔钱，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对，我药死你们家兔子，看你们怎么卖卤肉。”一直没出声的王三壮跟着说。
听到这话，徐珊是真想动手了。动她兔子，那就等于是动她口粮啊。
但不等她再开口，就听到虎妞从厂房那跑出来大喊，她寻声看去。
虎妞牵着小灰，朝他们这跑来，“你们都让开，我带小灰来咬坏人！”
她腿短跑得慢，小灰跑几步就停下回头等她，再配合着虎妞的狠话冲王大壮他们吠两声。
在虎妞刚到跟前时，就被她爸爸给抱了起来，小灰站在两拨人中间，狂吠。
虎妞蹬着脚，“爸爸你放我下来，我要打死他们！”
严彪把女儿往身后一递，交到媳妇手上，虎妞被妈妈瞪了一眼，立马闭了嘴，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舅舅，用她以为很小声，其实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说，“舅舅，我相信你可以打死他们，加油哦。”
李广泉嗯了下，他举起自己的胳膊，他也觉得自己可以。
徐珊：......是哪里出了错吗？
她怕李广泉真动手打架，牢牢抓住他的手，看向王大壮他们，“钱是没有的，如果你们要打架，那我们也奉陪。提醒一句，如果你们敢药死我家兔子，我就让你们全家去坐牢。”
“你吓唬谁呢。”王大壮呵呵下，“你说让我们全家坐牢，你有那个本事吗？”
王二壮比较性急，“大哥，你跟他们费什么话，直接动手就是，咱都是练过的。”
听到王二壮说要动手，徐珊转头看了伍珍珍一眼，伍珍珍转身把虎妞给抱到客厅，拿了两根木棍出来，同时关了门。
徐珊低头和李广泉说，“最瘦那女的，留给你了。”
“不，我不要打女的。”李广泉说，“我要最瘦的那个男的！”
他是小男子汉，不好打女人。
王大壮一家听徐珊他们都开始分人了，在王二壮先出手后，一起出手帮忙。
徐珊为了防身，跟严彪学过防身术，她直接朝王二壮冲了过去。
但在她木棍刚举起来时，家门口就来了三个警察。
杨二叔从警察身后挤了进来，指着王大壮他们说，“他们就是王百合的家人。”
徐珊被杨二叔的话提醒，大喊一声，“彪哥，按住他们，别让他们给跑了。”
既然这群无赖是王百合的家人，那徐珊觉得偷杨二叔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
而王大壮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严彪反身摔在地上，一屁股坐了王大壮和王二壮。
李广泉则不负众望地给王三壮来了个过肩摔。
这可让徐珊惊住了，在她眼里李广泉就是个小孩儿，没想到他真有点水平。
这件事的结尾，以王大壮五人被警察带走做调查结束。徐珊做笔录的时候，特意说了王大壮他们常年在集市偷东西，可以申请搜查令去查查。
等警察他们都走后，伍珍珍才过去开门放女儿出来。
虎妞鼓着脸，眼睛红红的，但是没哭，牵住李广泉的手，看也不看她妈妈一眼。
徐珊看着两小孩背影，苦笑不得。
伍珍珍则捶了一下边上的丈夫，“你还笑，那么小的人脾气就那么大，以后还怎么得了，都是你宠的！”
徐珊忍不住也笑了出声，“伍姐，虎妞挺可爱的，她这样以后你可以放心点，没人能......”
“能什么？”伍珍珍听徐珊说了一半不说，问话时顺着徐珊目光看去。
客厅的木门裂了一条手指宽的缝。
刚才他们打架时，虎妞一直拍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