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爱我而已。
  “阿深,下次,我们玩那个哥哥妹妹的故事好不好?”正在小意温存,林晚央忽然开口。
  慕云深没有回答。
  她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的头被强势地摁在慕云深怀里,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她只好作罢。
  “……为什么?”
  这样熟悉的语调和话,她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好像是上次,她说她不喜欢学长的那个故事后,他也是这样沉默着不说话,然后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她有点疑惑,结婚一个月,他们在床上一直很合拍,可以说是最适合彼此身体的,对彼此的癖好也一清二楚,几乎什么称呼都喊过。
  印象中只有一次,她喊了他一声哥哥,那个时候他没有回答,只是发了狠地干她,直到她哭着求饶他才放过她。
  “不要这么喊我,我不喜欢。”那是他当时说的话。
  后来,她再也没这么喊过他。
  想到当时的场景,她有些犹豫,可是……她最后还是开口:“我挺喜欢哥哥妹妹这个设定的。”
  慕云深又一次没有说话。
  他紧咬着牙关,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喜欢?她很喜欢?
  她怎么可以说喜欢,还是在已经跟他结婚的情况下,在刚刚还被他操到说不出话来的情况下,她怎么还能狠得下心来对他说喜欢?
  她像一个恶魔,执着一把尖锐的利剑,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刺得他心口破了一个大洞,疼的他鲜血直流。
  原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始终是那个局外人,在她心里从未占有一席之地。
  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在她心里,他还是连那个男人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阿深,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林晚央见他没有说话,心里有些懊恼,也许哥哥妹妹是他的雷区吧?那这件事是她做的过分了,她连忙改口,“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如果你很介意……”
  介意,他真的介意,介意的不行。
  可是,最后,他也只是放松了对她的禁锢,捧着她的脸颊。
  “好,我们下次就玩那个故事。”他一字一句,顽固地在他伤口上继续撒盐。
  她固执,他又何尝不是?
  她固执地爱着那个男人,就算什么都不记得,就算他背叛了她,就算……她还是固执地爱着那个男人。
  而他固执地爱着她,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他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在她眼里,在她心里,有没有哪一刻真的有过他的身影?
  只是一刻,也不行吗?
  他觉得自己可笑极了,有一天居然要听自己的女人,在他身下,喊着专属于别的男人的称呼。
  这算什么,替身吗?
  到时候她喊他哥哥的时候,心里想的念的到底会是谁呢?
  他又一次狠狠撞入她的身体,不管她的娇吟痛呼,每一次都顶进她的花穴最深处。
  “不要了,不要了……”她又一次哭着求饶,刚才他已经要了她很多次,其实她已经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索求了。
  他的精液又一次射进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浑身痉挛,被送上了极乐之巅。
  她仰着头大喘着气,她的头却被他强势地拉下,他望着她的眼睛,想望进她灵魂的最深处,却怎么也看不明白。
  “晚晚,晚晚,看着我……”
  求你……
  能不能看我一眼?如果是求你的话,你愿意吗?
  就当是施舍,也不行吗?
  他眼中的挣扎和痛苦让她感觉心痛,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是她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了吗?
  “阿深,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晚晚,你没错啊,你哪里都没错……
  你很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你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爱我而已……
  “晚晚,你爱我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个问题,他的头埋在她颈间,滚烫的泪水又一次落下。
  他哭了,他又一次哭了……
  林晚央开始手足无措起来,眼角也随着他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泪珠,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笨拙地回应他,“我爱你……阿深,你……”到底怎么了?
  爱?你根本就不爱我。
  他近乎卑微地乞求她的垂怜,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
  得到这个答案,到底是在骗她,还是在骗他自己?
  可是,她说她爱他啊……
  就算只是一个谎言,他也满足了。
  “我也爱你。”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吻去她的泪珠,“很晚了,睡吧。”
  见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又想到他是明天上午的航班,林晚央只好不再追问。
  她早已沉沉睡去,慕云深却还是没有睡着。
  直到天亮,他都没有睡着。
  他明白的,他们之间卑微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他  ,而她每次都可以在伤害了他以后,没心没肺地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可是怎么办?
  就算这么卑微,这么痛苦,他也不想放手……
  他不会放手,绝对不会,死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