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攀接到命令，立即行动。
  “你说什么？丁建民被廖小娟杀了？”区清利接到电话是震惊得手机都掉了下来，连忙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又放到了耳边，“那死了没？廖小娟那贱人呢？”
  “丁建民已经死了，被扎了十八刀，死透了。听说廖小娟还没死。”
  “妈的，婊子，我就说女人不能相信。”区清利气得跳脚，“廖小娟现在在哪里？那个贱人呢？她手里太多证据，不能让她活着。”
  “听说向东追她去了。”内线本来就是丁建民的人，但区清利早就收买了他，“丁建民让我查他，查出来她跟向东搞在一起，给丁建民带了绿帽子。丁建民气得把廖小娟带到别墅去，想要报复一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廖小娟给杀了。廖小娟杀了人后又去找向东，把事情捅了出来。”
  “妈的，妈的，一个女人算什么，更何况本来就是一个婊子，还栽在她手里。向东那小子也不是好货，我早就跟丁建民说了向东迟早会因为他姐姐的事倒打一耙，他不信，现在看吧？”区清利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是最清楚的。
  “区部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内线低低的声音，“别墅里太多的证据，如果被拿到，就算廖小娟死了，你也逃不掉了。”
  “嗯。”区清利神色一凝，“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别墅这里。”内线偷偷地说道。
  “把别墅炸了。”区清利狠狠地说道，“我记得丁建民有准备了一批炸药，就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定时器在三楼的书房的保险柜里，你到书房去，密码是××××，你拿了定时器，找个借口溜出别墅，把别墅给炸了。”
  “啊？”听到要炸别墅，内线也慌张了，“别墅里人很多，公安的人都在这里，还有县委贺书记也在这里。”
  “炸了他，不怕，既然到了这时，就鱼死网破，越乱越好。也许贺坤那小子死了，就没有人有心思查别墅的其他证据了。”区清利满脸的狰狞。
  “那，好吧。”内线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安排。
  “小娟，你不要做傻事。”向东看着坐在高楼顶层边缘的廖小娟，劝慰道。这栋高楼的天台边缘刚好非常的矮，还不到膝盖，看上去相当的危险。
  “向东，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廖小娟其特地这一刻异常的平静，他微微地笑着，竟然像从未有过的清纯，“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可能也有目的，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廖小娟从十九岁被丁建民强奸之后跟了他，就没做过什么好事，也没有享受过所谓的恋爱。能遇上你，谈一段在我认为刻骨铭心的爱情，我也满足了。”
  “小娟，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做的。”向东紧张地看着她，虽然她与他不知道上了几次床，但此时看这个女人，似乎觉得她真有那么几分动人。
  “未来，呵呵，哪有什么未来？”廖小娟轻笑道，“你不用劝我，我虽然书读得不多，但我杀了丁建民，知道这已经是死罪了。”
  “不会的，小娟。”向东连忙劝道，“你这是正当防卫，不一会会判刑的。”
  “哈哈哈，向东。我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廖小娟大笑，笑得身子摇摇晃晃，像是一阵风都能把她吹下去，“我跟了丁建民那么久，不知道听他的话跟多少人上了床，帮他拉拢了多少人。他却只因我跟了你，就要让狗来强奸我，他就是跟狗一样的畜生。”
  “向东，我一点也不后悔杀了他，如果再来一次，我一样会杀他的，他这种人，活在这世上就是垃圾。向东，其实我不是好人，这些年，我帮着丁建民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子。把她们从农村骗了上来，给丁建民那些人享用，之后或许安排个工作，或许就卖了。我手里也流满了罪恶，活着没什么意义。向东，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我留下的所有证据都用快递寄给你了，包括着杀了丁建民的这件事，我录了音，把所有的罪证都留了下来。就算我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区清利这个人是丁建民的走狗，他的罪证，我也一样留得齐齐全全，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向东，我跟着丁建民这么久，知道他们这帮人里，只有你的手是干净的，所以，我才会对你动心。谢谢你给了我这些天，我真的很快乐。”
  “你的确很快乐，到地狱离去更快乐。”天台上突然出现一个人，竟然是区清利，他狠狠地盯着廖小娟，“你这个婊子，你他妈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哈哈哈，” 廖小娟见到区清利如此愤怒，却高兴得大笑了起来，“我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你却也不见得比我高上一层。我完了，你也一样逍遥不了。”
  “婊子，我听到了，你把证据都寄给向东了是吧？”区清利眼睛发红，眼神狠绝，“那好，那你们就一起死吧，没有人收东西，就不会有什么证据了。”
  区清利说着，猛的使劲推了一把向东，向东刚才因为劝慰廖小娟，刚好站在天台边缘不远，被区清利一推，一个踉跄，摔了出去，慌忙间，只有一只手扒住天台。
  “向东。”廖小娟大急，跑过去伸手要拉向东，但一个女人的力气，哪有那么容易拉得动。
  “哈哈哈，”区清利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你们一起去做一对亡命鸳鸯，刚好在黄泉路上有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