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大萝卜【九】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海棠执着魏烟的手款款而来, 两人一黑一白, 精致漂亮的五官交相辉映, 如明珠, 在台上熠熠生辉。
  两人却都在心里吐血, 恨不得扛着机枪把那个点歌的土豪狠狠突突突一顿!
  这歌真的要命, 两人不得不做一点活泼的动作,面上带着甜蜜灿烂的笑容。
  “向天空大声的呼唤说声我爱你”
  魏烟一边唱, 一边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海棠。
  “向那流浪的白云说声我想你”
  海棠也不甘示弱,抓住魏烟的手,在台上转了一个帅气的圈。
  该死的女人, 竟然用那种眼神看我!超恶心的!
  “让那天空听得见 让那白云看得见”
  “谁也擦不掉我们许下的诺言”
  到了合唱部分, 更是配合得默契无比。
  两人举止亲密自然, 似乎是情谊深厚的好姐妹。
  “听听大海的誓言 看看执著的蓝天
  “让我们自由自在的恋爱”
  等她们唱完,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欣赏、心动、占有等各种眼神都有。
  等魏烟和海棠走下台来,好些成功人士不约而同来敬酒, 魏烟替海棠挡了不少酒, 一双清新平静的眼睛因为酒意,盈了些水汽,脸颊也泛起红晕。
  总是将醉未醉的样子。
  边上的人就想着, 再灌一杯,魏烟就醉倒了。
  海棠有些焦急。
  然而这种时候, 他们不会因为海棠会撒娇, 就放过她们。
  “海棠小姐, 再喝一杯吧。”
  “她酒精过敏,我来陪您喝。”魏烟温柔一笑。
  海棠抓住了魏烟的手,狠狠捏了一把。
  再不走今天晚上就悬了。
  虽然她们都不是看重贞操的性子,但这种事,至少得是自愿,至少得和自己看得上眼的人一起。
  灌醉了算什么破事……
  魏烟轻轻回捏了一把,她是东北人,难道海棠不知道吗?
  喝酒和喝水一样。
  参加宴会前特地喝过葛根泡过的水,千杯不倒不是梦。
  不过既然海棠这么着急,她就吓吓海棠好了。
  想到这里,魏烟眼神更加朦胧,看起来简直会随时栽倒。
  海棠十分心焦。
  就连魏烟把脸埋在她胸口几次都没注意。
  暗中占到便宜的魏烟嘴角扬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薄清宴怕错过重要消息,就把手机卡放进了备用手机,随身带着。宴会接近结束时,他接到了小朱的电话。
  “您的手机里检测出来监控程序、窃听器……”
  薄清宴一脸问号。
  姜萝默默为他点蜡。
  老哥,你还好吗?
  我觉得不太好。
  薄清宴辞别了诸人,让何助理安排一下海棠和魏烟等公司艺人的休息问题。
  可以去附近薄氏名下的酒店,也可以专车送回家。
  海棠终究不放心让魏烟一个人坐车回家,做了一个很自然的决定。
  带魏烟回家住一晚。
  搀扶着醉醺醺的魏烟,海棠又开始后悔。
  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喝多了酒,还要自己照顾!
  要是魏烟开始吐,就把她整个人塞进小区外面的绿色大垃圾桶。
  薄清宴开着新提的豪车去小朱那里。
  上次开的那破车遇见乔思薇两次,可见那不是什么正经车,又撞出了几个凹陷、划痕,被薄清宴果断淘汰了。
  是什么人在他的手机安监控程序?
  还装监听器?
  没多久前还向老三炫耀过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来着,现在脸都被自己打肿了。
  真疼。
  薄清宴悄悄吸了口凉气。
  “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太喜欢你了,悄悄装的?”
  姜萝之前没在意薄清宴手机的安全问题,没仔细检查过,现在具体也不知道薄清宴的手机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开始胡乱分析。
  “真要有那么喜欢,也不是问题,要是不是,那才麻烦。”
  薄清宴停在红灯路口,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间敲击了两下。
  “老弟,你来开车吧,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老哥,你还好吗?”
  姜萝发出友善的问候。
  “不太好。”薄清宴极度缺乏安全感,情绪也很不稳定,容易崩溃,有姜萝在,反而没有绷住那道防线,任由自己被负面情绪淹没。
  “我常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突然失去兴致。”
  “此刻结束生命也毫无遗憾。”
  “理智告诉我不行,但情绪常使我失控。”
  薄清宴从来不对外人说这些,也只有在自己的另一个人格面前,才袒露无疑。
  “经常会这样吗?”姜萝发出关怀的问候。
  “不会。说出来老弟可能不相信,我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相信,就扛得住。”
  “要是有老弟在,就放任自己丧下去了。”
  “老二比我还丧,还是老弟你好。”
  薄清宴想起来第二个人格,欲言又止。
  “老二很丧吗?”姜萝有些好奇。
  “对。”
  反正有姜萝开车,薄清宴就开始畅所欲言,完全不需要带脑子。
  “他总说,等我死了,清清你要好好的。”
  “等我死了,清清你要听话……”
  “明明他是老二,还一口一个清清,我要是叫他宴宴,总有些不太对劲。”
  薄清宴瑟瑟发抖。
  被叫清清就够鬼畜了,还要叫另一个自己宴宴……
  令人窒息。
  上回遗忘的事情又想了起来…
  老二他不上厕所…
  薄清宴想到恐怖之处,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老弟,你说老二是不是一个女孩子?”
  姜萝顿了顿,一本正经道。
  “我觉得有可能啊,我没和他相处过。”
  “我和他相处过…现在想一想,觉得老二可能真的是个女孩子……为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会有妹子分|身?这不科学……”
  “说不定老二是男孩子,只是娘炮了一点…”薄清宴又开始胡乱猜测。
  “不过,有个娘炮分|身这个事…也不大光彩…”
  姜萝见薄清宴唠唠叨叨恢复了正常,悄悄舒了口气。
  人丧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倾听者,等他缓过那一个时间段就好了。
  夜已经深了,路上车不太多。
  姜萝把车窗打开,狠狠踩了一脚油门。
  灌入的凉风几乎把薄清宴的脑子吹走。
  “老弟,你开车好猛,像开火箭一样。”
  “有机会了我就去开火箭。”姜萝心情不错,开始胡乱吹牛逼。
  “老弟,你开慢点儿……”
  薄清宴有点晕。
  “驾!”姜萝很久没享受过这种自由放飞的感觉了。
  “老弟、老弟、停一停、停一停!”
  薄清宴开始眼花了。
  呵,男人,不是喜欢开车吗?
  今天萝哥开车,好好带你爽一把!
  这条路已经偏向城郊,又是深夜,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
  姜萝放飞自我,同一段路,反复转了六次。
  等她停车的时候,薄清宴已经不能发出声音,陷入了长久的晕眩中。
  “薄总,这就是您手机里取出来的窃听器。”
  小朱指着一个小指甲盖儿大小的黑色圆片。
  “这是世界顶尖的设计,从构造来看,它一开始就是这个手机的一部分。”
  “配合监控程序,它会随时随地把薄总您周围的声音发送至接收点。”
  姜萝默默为薄总点蜡。
  手机这个东西……
  睡觉的时候也放在床头吧。
  发出的某些声音也被监控程序窃听器发送给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兄弟了。
  “监控程序我们正在破译,也许能有一点线索。”
  小朱的哥哥是本市的刑警大队长,这次的事件就是朱队长在处理。
  薄清宴和朱队长也是老相识,虽然只是点头之交,对彼此的印象却十分不错。
  姜萝对这方面很在行,凑过去嘀咕了两句,见那几个专业人才如有所悟,就懒洋洋退到一边等结果。
  “薄先生学过?”
  朱队长有些好奇。
  这位商界大鳄会计算机?似乎造诣颇深?
  “有兴趣,学了一些。”
  姜萝谦逊道。
  “那薄先生怎么?”
  既然学过,为什么还是小朱找人修手机的时候才发现的?
  朱队长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红颜知己,难免失蹄。”姜萝至今都没想起来那个送手机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薄清宴也没想起来,看来可能不是偶然。
  “这个事情有些复杂,很有可能是国外的间谍,希望薄先生配合我们的行动,争取找到幕后黑手,我们会全方位保障您的安全。”
  朱队长伸出一只手。
  姜萝对着他的手心拍了一下。
  朱队长当即呆住,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握手啊老弟!
  薄清宴再度发出呐喊。
  姜萝若无其事把手插进了口袋。
  现在的男人都不流行击掌为盟了吗?
  海棠扶着“神志不清”的魏烟,跌跌撞撞往家里走。
  却没发现那个说着和她顺路,所以送一程的男人悄悄跟在她身后。
  进电梯时,他突然蹿了进去,死命抱住海棠的腰。
  又搂又摸。
  “日你仙人!”海棠一时不慎摔倒在电梯里,鞋跟高,重心不稳,扭到了脚,痛得要命。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握紧了手机,狠狠打向这个来偷袭她的臭男人。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露出了一个狞笑。
  今天晚上弄到了两个,拍照拍视频,再砸点钱,以后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就算她们走法律途径,也是她们损失大。
  只要能让他做成。
  他就是赢家。
  海棠和他撕打起来,十分拼命,酒劲上头,力气也不小,心里甚至生了杀意。
  狗东西!大不了同归于尽!
  要是拖累了魏烟,以后怎么面对她?
  被两人撇在一边的魏烟悄悄脱下了十厘米的高跟鞋。
  爬起来,握着高跟鞋对着那个色狼的头一顿狠敲。
  高跟鞋的很尖,魏烟用的劲也大。
  砰砰砰,打地鼠似的。
  “日!”
  他顶着头上的剧痛转身要打魏烟,这时候那点色心也没了。
  这两个贱人,他今天非好好教训她们不可!
  魏烟丢了高跟鞋,等他冲过来,一把钳住,狠狠来了一个过肩摔。
  电梯瞬间轰了一声,震动极大。
  “狗东西!老娘今天不把你打成屎,老娘就不叫魏烟!”
  “魏烟,魏烟,打死他!打死他!”
  海棠一边找机会踹他的命根子,一边给魏烟加油鼓劲呐喊助威。
  见那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晕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海棠突然呆住,抓住魏烟的礼服领口。
  “你踏马不是喝醉了吗?”
  “我打的是醉拳。”
  魏烟一把睁开海棠,眼睛里水光潋滟,情意绵绵。
  “老子信了你的邪!”
  海棠按着电梯的开门键,发现没反应,出不去,更加生气了。
  “我给薄总打个电话。”
  魏烟去捡地上被踢到角落的包包。
  手机黑屏了,开不了机。
  海棠的手机倒还在,碎成了两半,强行开机都开不动。
  两人不得不去搜那个男人的裤袋,期间海棠还探了探他的鼻息。
  是活的。
  “他手机还有电,你记得薄总的号码吗?”
  魏烟突然问道。
  “不记得。”
  海棠摇摇头。
  “魏烟,你认识薄总好几年,连他电话号码也不晓得?”
  “这有什么好记的?”
  魏烟和海棠面面相觑,一齐坐在那个男人背上,等待电梯恢复正常。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是电梯出了意外,忽然下坠,两人可能一齐死在这里,先把臭男人当垫背吧。
  “魏烟,你学过功夫?”
  海棠有些冷,抱着胳膊,小声问魏烟。
  被她们坐在屁股下,被打懵的色♂狼不敢动弹,悄悄偷听。
  “我本来就是武替出身。”魏烟淡淡道。
  “其实我小时候体质很差,然后我妈就把我剃成了光头,送到了少林寺学武。”
  魏烟一派从容,成竹在胸,十分高深莫测。
  色♂狼更不敢动,流下了热泪。
  “你辛苦了。”
  海棠一时无言,开始转移话题。
  “他应该加了薄总的微信,发几条消息试试。”
  她们这个情况,要是报警,没有及时处理好舆论风波,就完了,先让薄总来救命。薄总不在就打消防电话。
  “他加的是薄总的工作号,薄总不会看的。”
  魏烟对于薄清宴的习性十分了解。
  “你记得薄总的私人微信吗?”
  海棠摇了摇头。
  两人继续面面相觑。
  “算了,我先发几条微信试试。”
  “跟你撞在一起真倒霉。”海棠翻了个白眼。
  “我从出道到现在,一路披荆斩棘,无往不利,就栽在你身上身上了。”
  魏烟也翻了个白眼。
  “呕。”海棠狠狠拧了一把身下的人肉坐垫,感觉魏烟这个该死的女人说话真腻歪,一点都不像个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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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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