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狙击之溺爱狂妻 第284节
  尤其是,她不想欠债的赫连长葑。
  “休息。”
  眯眼,抬手揽住她的肩,猝不及防的力道,两人顿时齐齐倒下。
  夜千筱脑子片刻混沌,等意识过来时,赫连长葑已经将她搂入怀中,低声在她耳畔道,“我们一起。”
  妈的!
  皱眉,夜千筱不爽,咬牙切齿,“赫连长葑!”
  手脚欲要挣脱,可两只手已被赫连长葑抓住,双腿被对方狠狠的压住,半点都挣脱不得。
  睡袋就铺在下面,身上穿着军大衣,倏地跌倒也没有撞疼。
  可,被这么压着,令她不爽是真的。
  “在。”
  两人面对面,赫连长葑靠近她,扬唇轻笑。
  “耍流氓?”
  凝眸,瞪着他,话语带着几分讥讽。
  直逼她,赫连长葑额头碰着她的,很近,近的两人的呼吸都在交缠。
  “老婆都被抢走了,耍次流氓怎么了?”
  话语从牙缝挤出来,赫连长葑没好气的说着,倒是挺理直气壮的。
  “……”
  夜千筱眉头直抽搐。
  对付无赖,她素来很难争赢,要么更无赖,要么选择武力,现在连人都打不赢,话又被堵住了,她还真没法子。
  “首先,我们俩没关系,”静了静,夜千筱理清思路,缓缓开口,“赫连长葑,你一身湿衣服,我受不了。”
  “吻了,现在也睡了,你敢说没关系?”紧紧抓住她的手,赫连长葑近乎贴着她的唇,轻声开口,“我的湿衣服……呵,你想让我脱光,我不介意。”
  “艹!”
  实在忍不住爆脏话。
  简直……被他气得磨牙!
  夜千筱鲜有被真的气到的时候,可这次,着实被赫连长葑这耍无赖的行为气得不轻。
  要命的是,她还揍不了他!
  偏过头,看着帐篷顶端,夜千筱干脆不跟他说话。
  “筱筱。”
  声音一低,赫连长葑靠近她耳朵,有些温柔。
  气息喷洒在耳畔,发丝轻拂,有些痒。
  “有话说话。”
  夜千筱皱眉。
  搂住她的力道紧了几分,赫连长葑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声音轻轻缓缓,“我困了。”
  掩饰不住的疲倦。
  声音飘入耳中,莫名地,心被狠狠揪了下。
  紧抿着唇,夜千筱睁开看着上方,没有吭声。
  手电筒早被赫连长葑关上,外面天色很黑,见不到什么光亮,拉练被拉开了大半,凉风徐徐而进,让帐篷内的温度低了很多。
  出奇的,不冷。
  处于外围的赫连长葑挡住了大半寒风,她身上穿的又多,就算赫连长葑的衣服湿透,也冷不到她。
  反之,很温暖。
  他的力道很紧,却没有勒到她,胸膛出奇的暖和。
  身体僵直,不知过了多久,夜千筱注意到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声,她微微一愣,试探性地喊道,“赫连长葑?”
  “……”
  没有回答。
  顿了顿,夜千筱凝眉,又喊了一句,“赫连长葑?”
  “……”
  还是没有回答。
  心思微动,夜千筱想罢,动作轻缓的想挣脱赫连长葑的桎梏。
  先从手指开始,一根根的脱离他的手掌,难得的小心。
  然——
  第三根手指还未脱离,夜千筱就听得耳边传来阵低低的嗤笑声。
  紧随着,那手掌一翻,又将她的手指握住。
  “想逃?”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飘入耳中。
  “你没睡?”
  狠狠扫过去,夜千筱抑制着心里的怒火。
  “睡了。”干脆应着,赫连长葑话锋一转,“你想一直折腾下去的话,我陪你。”
  赫连长葑确实睡了。
  只是,睡眠很浅,夜千筱一喊他,他便已经醒了。
  干他们这行的,睡得太深了,可是忌讳。
  这点,夜千筱深有体会。
  烦躁!
  懒得再争,夜千筱干脆的闭上眼。
  她可没心思在到天亮的时间里,一直都跟赫连长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随便了。
  就这样吧。
  不知不觉,睡意袭来。
  这次,夜千筱倒是比赫连长葑睡得更快。
  听到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赫连长葑轻轻勾起唇角,搂着她的力道放轻了些。
  生着病,连觉都不睡,果然是部队的日子过惯了,在外面过的不够苦。
  想着,微微垂眸,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夜千筱安静的睡颜,慢慢的,嘴角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这女人,若一直这么顺从——
  该多好!
  ☆、第048话:到此为止
  九点。
  夜千筱醒来。
  身边之人,不知何时消失,帐篷的拉链也被拉好,帐篷内显得昏暗。
  隐约间,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哭泣声,议论声,悲叹声。
  揉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夜千筱脱下军大衣,从帐篷里钻出来。
  外面——
  站着好些人。
  有穿军装的,也有普通平民,十来个人,脸色沉重的围在一起。
  中间,摆放着个担架,其上是只剩半具躯体的女孩,从腰间齐断,肢体找回来,却惨不忍睹。
  女孩莫约五岁,可此刻,却紧紧闭上双眼,再也睁不开。
  担架旁,是位痛苦不已的母亲,看模样,悲痛欲绝。
  其他人在商量怎么处理。
  尸袋已经准备好了,两个军人就站在旁边,看着那母亲极力反抗的模样,个个愁眉苦脸的。
  他们后悔了,早先就该收拾一番,再带回来的。
  “真够惨的,才五岁啊。”
  “据说地震时母亲刚回来,眼睁睁看着房子倒塌了,自己找了两天,早上昏过去后被送到这里来呢。”
  “就她一个人吗?”
  “啧,单身母亲呢,据说是青山街上的。”
  “也真是可怜,人死了就算了,竟然还死无全尸。唉。”
  ……
  几个本地人聚在一起,话语里带着方音,但这种方言对夜千筱来说再熟悉不过,自然听得清晰。
  听到“青山街”三个字,夜千筱稍稍注意几分,紧随着,仔细打量着那个失声痛哭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