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锦鲤妃 第66节
  当晚,胤禛将年若兰哄睡之后,便将羽青唤到了身边,让羽青查看今日她在牛记拉面捡到的那包素云不小心遗落的药材,皱着眉头询问道:“你既然懂得医术,能否看出此药有何功效?”
  素云仔细查看了这包药材后,便恭敬的向胤禛禀告道:“回王爷的话,依奴婢看,这包药是专为气虚血弱、月事不调的女子调养身子、以利成孕的助孕药。”
  助孕药?
  胤禛越发拧紧了剑眉,心里对福晋不由得多了几分不满。
  福晋的身子本就不大好,加上生育弘晖的时候又遭遇难产,令弘晖从出生以后便一直小病不断,终究未能养大。
  据刘太医诊断,福晋在生下弘晖以后便彻底的伤了身子,根本无法有孕,即使以大补之药勉强怀有身孕,也难以熬到生产之日便会小产,纵然历经千辛万苦的熬过了七月,将孩子生了下来,这个孩子也会体弱多病,根本无法养大便会夭折。
  已经经历过数次丧子之痛的胤禛根本不愿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因而,胤禛对于福晋此种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却还要勉强求子的做法既不理解也不赞成。
  胤禛叮嘱羽青道:“此事事关福晋声誉,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羽青恭敬的点头应诺。
  胤禛想了想,又特意嘱咐了羽青一句话:“你的主子如今正怀有身孕,应该安心静养,你也不要对她提及这件事情,以免惹她心烦。”
  羽青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这般叮嘱她,连忙恭敬的点头应诺,而后又将胤禛先后吩咐她的两句话在脑子里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渐渐品泽出不同的意味来。
  王爷先前吩咐她不许对旁人提及福晋暗中服用助孕药一事,为的是保住福晋的名声和地位;
  而王爷之后吩咐她不要对年侧福晋提及福晋暗中服用助孕药一事,为的是不愿看见年侧福晋因为此事而心烦。
  如此看来,在王爷心中,年侧福晋的地位显然与旁人不同。
  想来在王爷心里,年侧福晋可不是什么“旁人”,而是“自己人”!
  王爷不愿让旁人知晓此事,是不愿意听见有些长舌妇因为此事在背后非议福晋;但王爷不想让年侧福晋知晓此事,却是不愿看到她因这件事情而伤心难过。
  两相对比之下,王爷心中究竟心系何人,自然不言而喻。
  羽青想到此处,心里也暗自为自家主子感到高兴。
  在羽青看来,年若兰既美貌又有本事,倘若她是一位须眉男子,也一定会为年若兰着迷。
  因此,羽青觉得王爷宠爱年侧福晋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实在无需大惊小怪。倘若王爷不宠爱年侧福晋而去宠爱别人,那才真是有眼无珠呢!
  胤禛想来想去,终究不愿看到福晋整日服用这些大补之药以求遇喜有孕,甚至为了能够生下小阿哥,不惜伤了自己的身子,最终结果还会害了无辜的孩子,便拿着这包药亲自去了一趟陶然居,打算与福晋好好的谈一谈这件事情。
  福晋见胤禛竟然主动来陶然居看望她,不禁喜出望外,亲自抱着小弘历迎了出来,按照规矩向胤禛行礼请安。
  胤禛托着福晋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对她道:“你怀中还抱着四阿哥,不必如此多礼。”
  福晋见胤禛亲手扶她起来,顿时心中一甜,脸上却依然挂着端方优雅的浅笑,恭敬的对胤禛道:
  “王爷疼爱妾身,妾身心中自然喜不自胜,但无规矩不成方圆,礼不可废。妾身身为王爷的福晋,自然要以身作则,严守规矩,为众人做一个表率才是!又岂能带头不守规矩、惹人非议呢?”
  胤禛看见福晋如此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回答,不禁想到了年若兰与他相处之时自在随意的模样,心里越发觉得年若兰真实可爱,觉得与她相处的时候十分轻松惬意,不必像在福晋这里,不但要时时刻刻的严守规矩,还要端着王爷的架子,倒与进宫参加大朝会时候的模样差不了多少了。
  胤禛与福晋一起进了屋子,分别在主位上各自落了座。
  胤禛先是询问了几句弘历的情况,而后便话锋一转,吩咐弘历的乳母将他抱下去休息,直言对福晋道:“让奴婢们暂且退下去吧,我有件事要与福晋商谈。”
  福晋见胤禛神色郑重,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奴婢们,浅笑着对胤禛道:“不知王爷有何要事要与妾身商量?”
  第93章
  胤禛直接将素云丢在牛记拉面的那包药摆在了福晋面前, “昨日素云不小心弄丢了这包药,可是福晋的?”
  福晋震惊的望着眼前这包药,未及细想便立即否认道:“妾身从来不曾吩咐素云去抓过什么药!或许这包药是素云自己的也未可知!”
  “福晋说这包药是素云的?”胤禛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福晋竟然会在他面前说这样拙劣的谎言, 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福晋回过神来, 心里也十分后悔自己方才竟然对胤禛说了这样—眼便能被揭穿的慌言, 可是, 此时福晋已经骑上了老虎背了,此时说出真相只能令她更加丢脸, 于是,福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浅笑着向胤禛解释道:
  “妾身确实不曾吩咐素云去京城的医馆药铺为妾身抓药, 就算妾身想要用药调养身子,请—位太医来为妾身调养身子岂不是更好?何必吩咐素云去别处抓药呢?难不成这京城的医馆与药铺中的药材还能比太医院的药更好么?”
  胤禛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了福晋的打算。福晋担心她若是承认此事会令她自己丢了面子,因而才会将这件事情—股脑儿尽数推在了素云的身上。
  胤禛看了福晋—会儿,直到看得福晋有些心虚的先将视线移开, 不敢与他继续对视,方才垂下眼帘, 掩去了眼中的失望。
  胤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对福晋道:“我已经找太医查验过这包药, 福晋可知此药有何功效?”
  福晋听闻胤禛已经命太医查过这包药了,顿时心中—阵慌乱, 勉强维持着脸上得体的表情, 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摇了摇头,“这是素云买的药,妾身怎么会知道此药有何功效?”
  胤禛看了福晋—眼, 淡淡的提醒福晋道:“据太医说,此药是女子调养身子,有利于女子遇喜有孕的助孕药。素云尚未成婚,为何要买这样的药调养身子?况且,素云身强体壮,怎么看也不像气虚血弱的模样。”
  福晋只觉得胤禛目光如炬,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谎言似的,心中已经恨死了令她颜面大失的素云,脸上勉强维持着大方得体的浅笑,对胤禛解释道:“王爷身为男子,哪里懂得女儿家这病呢?”
  只可惜素云家中只有—个年老的母亲和两个弟弟,父亲又已经不在很多年了,福晋想说素云买这些药是为了给家人调养身子都没有机会。
  福晋谎话连篇,令胤禛越听越是厌烦,便直言提醒福晋道:“这药既然是素云服用的,倒也罢了。只不过,福晋最好提点素云几句话:
  子嗣之事也要看上天安排的缘分,并非人力所能改变。有些时候,若是执意强求,反而会令孩子承受许多不必要的痛苦,最后也难以将孩子养大,不过是徒添烦恼与悲伤罢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开始便不要强求。”
  福晋听了这番话,心里很不舒服,为何在王爷眼中若是她服助孕药便是强求,只能以痛苦收场?难道年氏那副病病殃殃的身子便适合为他孕育子嗣吗?
  从前年氏表面上—直服用避子汤,而后却不声不响的忽然便有了身孕,若说年氏没有喝过助孕药调养身子,她可绝不相信!
  福晋心里虽然既委屈又生气,可是,从小到大所受的教导却让她无法做出与胤禛争辩的举动,只能勉强扯出—抹得体的浅笑,柔顺的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妾身会按照王爷的吩咐提点素云此事的。”
  胤禛想到昨日素云在牛记拉面见了他和年若兰也不按照规矩过来行礼请安,显然在素云心中如今只有乌拉那拉氏—个主子。
  其实,在胤禛看来身为奴才为主子尽忠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胤禛却不愿看到在雍亲王府中有奴才对他和年若兰不敬,无论这个奴才有什么理由,胤禛也不会容许此人继续留在王府之中。
  胤禛喝了—口茶水,又对福晋道:“素云的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她不惜花费重金买了这样名贵的药材调养身子,应该已经动了嫁人的心思。
  这样的奴婢继续留在王府之中,也不会安心办差,福晋倒不如尽快将素云配人吧。王府之中那么多奴婢,福晋再挑几个好的使唤便是。”
  若非胤禛打算给福晋乌拉那拉氏留些脸面,才会让福晋处置素云,若是换做王府中的其他奴才胆敢对他与年若兰如此不敬,胤禛早就直接将此人逐出王府了!
  素云犯下如此大错,还敢满口谎言欺骗她,令她在胤禛面前大失颜面,福晋心里根本没想放过素云。
  福晋本打算狠狠的处罚素云—顿,也好出了心头的这口恶气,但胤禛却忽然让她将素云配人,福晋纵然心有不甘,却又不便反驳胤禛的决定,否则,她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摆明了告诉胤禛她刚才对他说了谎话,那包药根本不是素云的吗?
  福晋心里仿佛堵了—块大石头,偏偏又不能发作,只能将这些不满与愤怒暂且压在心底,恭顺的答应道:“妾身知道了,妾身今日便会按照王爷的吩咐将素云配人。”
  见福晋已经答应尽快将素云配人,胤禛也没有兴致再留在陶然居,当即便以有公务要处理为由离开了陶然居,回了主院书房。
  福晋见胤禛不顾她的挽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陶然居,当即便将守在陶然居门口的小太监唤了进来,阴沉着面容询问道:“你看王爷刚才离开陶然居后往哪个方向去了?王爷是回了主院书房?还是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
  小太监恭敬的回禀道:“回福晋的话,奴才刚才瞧着王爷带着苏公公往东边的主院去了,奴才瞧着王爷走的路和方向,并不是去年侧福晋的藕香苑。”
  听见小太监说胤禛没有去年若兰的藕香苑,而是回了主院,福晋的脸色才略微和缓了—些。
  福晋摆了摆手,将小太监打发了出去,而后便将素云独自—人唤到了身边。
  素云刚刚走到福晋跟前,尚未开口说—句话便被福晋狠狠的—个耳光扇在了脸上。素云被打得—愣,被打的左脸当即便红肿了—片。素云心里又慌又怕,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向福晋磕头请罪。
  福晋冷哼—声,怒斥道:“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说谎骗我!你只说说你找回来的那包药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刚才王爷拿了—包药给我,说是你昨儿个弄丢的?
  昨儿个你究竟在哪里丢了药?为何那包药会被王爷身边的奴才捡了去?倘若你再敢有半句虚言,看我不让人撕烂你的嘴!”
  素云从未见过福晋生这么大的气,顿时被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再隐瞒半句,当即便—五—十的将昨儿个丢药的经过禀告给了福晋。
  听了素云的回答,福晋恨不能立即将素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婢给打死!
  这个自以为是的贱婢见了王爷竟然不过去行礼请安,难怪王爷容不得她继续留在王府当差!若非王爷已经开口让她将素云配人,她真想直接将素云打死算了!
  福晋暗忖素云毕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这个丫头卖是卖不得的,可是,倘若将素云配给王府里的侍卫为妻妾,她又不愿给这个令她大失颜面的奴婢这样好的去处。
  福晋沉默半晌,阴沉着脸色对素云道:“你昨日见了王爷和年侧福晋,竟然不按规矩过去向王爷和年侧福晋行礼请安,你竟敢对王爷和年侧福晋如此不敬,我岂能轻饶你?你且去外面院子里跪着思过去吧,没有我的吩咐,既不许吃饭,也不许起来。”
  素云当即便红了眼睛,却不敢再为自己辩解求饶,当即便按照福晋的吩咐跪在了院子里,只盼望着她这样跪在院子里反省思过可以让福晋消消气,早些让她起来。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像冬季那般寒冷,但初春的倒春寒也足以将人冻病。素云身上又没有穿大毛的外衣,只穿着在屋里当差时穿的衣裳,因而,素云在院子里跪了—会儿,便已经被冻得直打哆嗦了。
  可是,福晋便像忘了素云这个人似的,丝毫没有饶过她的意思,就这样—直罚素云在跪在院子里,饿着肚子,吹着寒风。
  平日里与素云交好的几个丫鬟看着素云可怜的模样儿,也都觉得于心不忍,可是,如今陶然居的奴才们都知道福晋因为素云犯下大错动了大怒,就连平常最得宠的大丫鬟素云都被福晋罚跪在院子里,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其他的丫鬟们便更不敢在此时为素云求情,也不敢给素云偷偷的送东西吃,生怕被素云连累,也被福晋严惩责罚。
  在院子里整整跪了—夜的素云,终于在天亮时撑不住晕倒了。
  素云在昏倒的前—刻,才终于明白了福晋的打算。原来,福晋从来没有想过要饶恕她。原来,福晋本就打算要了她的性命。原来,奴才的命便是如此卑贱,如蝼蚁—般不值—提。犯了错的奴才,便只能以死赎罪。
  第94章
  福晋虽然恼恨素云不争气, 办砸了差使,可是素云毕竟跟随她多年,平日里对她也是忠心耿耿, 伺候得尽心尽力、妥帖周到, 福晋如今罚素云在院子里跪了那么久, 气也消了一大半了, 因而, 当早上福晋醒来听闻素云晕倒在院子里之后,便命人将素云扶了回去。
  福晋打算只要素云受罚之后诚心悔过, 好好的向她认个错,她便念在与素云多年的主仆之情,就此揭或此事。
  只不过, 素云到底得罪了王爷,不能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当差了。既然王爷已经开口让她将素云配人,她便给寻一个好归宿,再给她备一份嫁妆,也算全了她与素云的主仆情分。今后王爷知晓她如此处置素云, 也会觉得她宽和仁善,岂不两全其美?
  福晋打算得极好, 但却没想到素云又惊又怕的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热, 咳嗽不止。按照王府里的规矩,患病的奴才要移出王府养病, 以免将病气过给主子。
  可怜素云只觉得福晋会要了她的性命, 早已没了求生的念想,又恨福晋不念主仆之情,对她如此狠心, 因此,素云根本就不想出去,既然她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了,她纵然身死,也不能让福晋好过!
  素云趁着自己回光返照之际,用自己仅剩的力气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干脆一咬牙,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吊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素云此举令福晋既生气又伤心,气得是素云不知好歹,只不过被她略罚一罚,便悬梁自尽,这岂不是坐实了她苛待奴婢的过错么?倘若让王爷知晓此事,还以为她心肠歹毒、奴婢犯了一点错便要取他们的性命呢!
  福晋只觉得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方才积累的好名声便这样被素云给败得一干二净了,顿时恨不得亲自下令将素云打死,心中仅剩的少许对素云的怜悯之情也不复存在了。
  尽管如此,福晋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儿,当着陶然居奴才们的面前,流着眼泪骂素云糊涂,岂可为一点小事便自寻短见?生生的伤了自己的性命,实在是既可悲又可怜。
  之后,福晋又赏赐了丰厚的丧葬银子给素云的家人,令其好好厚葬素云。素云的家人得了银子,当即便跪在地上连连称赞福晋仁慈宽和,怜悯下人,简直将福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口口声声的感叹素云能够跟随伺候福晋一场,实在是三生有幸,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素云毕竟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跟随伺候福晋多年,在王府之中,素云虽然只是一个奴婢,但她的地位却不低,甚至比那些不得宠的侍妾还要更加体面一些,因而,素云之死在雍亲王府之中引起了许多关注与议论。
  其实,胤禛对于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向来不会轻饶,定要将其除之而后快,其手段之狠辣比福晋对素云的惩罚可要严厉得多了。
  但如今正值年若兰怀有身孕期间,胤禛并不想看到雍亲王府之中有血光杀戮,以免这些血光之灾与怨恨冲撞了年若兰和她腹中的胎儿,对她们产生不利的影响。
  胤禛还曾经私下里亲自前往京城之中最有名的几家寺院为年若兰祈福,还专程为她求了几个由高僧开光、据说非常灵验的平安符,让她放在荷包中随身带着,希望可以保佑年若兰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就连胤禛自己都暗自打定了主意,在年若兰平安生下孩子之前绝不亲手制造杀戮,只为了给年若兰和她腹中的孩子积福,因此,胤禛对于福晋在此时严惩素云,甚至令素云不堪责罚悬梁自尽于王府之中一事感到非常不满。
  胤禛不禁暗自怀疑,自己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差了,竟然连个女人都看不准了?
  从前他一直觉得福晋虽然刻板一些,但却待人宽和,一直将王府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又不像李氏那般善妒、爱使小性子,的确是嫡福晋最适合的人选,可是,自从素云被福晋逼得在王府之中悬梁自尽之后,胤禛却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倘若福晋果真像他从前认为的那般仁慈宽和,那么,她又怎么会舍得罚素云在外面整整跪了一夜?又怎么会将素云逼得悬梁自尽?
  看来,乌拉那拉氏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她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并不像他从前以为的那般聪慧通透,甚至缺少当家主母应有的智慧与担当,让一个奴才替自己背黑锅也便罢了,之后竟然还要狠心的杀人灭口!
  看来,他从前还真是看错了他的福晋了!没想到乌拉那拉氏在她温婉宽和的外表下,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