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蛋蛋的忧伤
  “他身上可还有其他的伤?”
  “有,二少爷闯祸后不敢回来,是在靠近南城的一条巷子里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不过除了命根子那伤,其余的奴才看了大概都是皮外之伤。”副管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希望二少爷无事吧,不然,这对一个男人的打击太大了。
  说话间,栾晟被带了进来,栾徽音也来了。
  只看了一眼,信阳长公主眼中怒焰滔天,王家!还有谢家!竟敢将她儿子伤得这样重!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将人带上,我们进宫请罪!”这次总算是找到机会将人带出京了,真是老天保佑。
  栾徽音此刻看着她家受伤的二哥,心里是既恨且怒的,怒其不幸,恨其不争。
  转眼想到给她二哥造成那么重伤害的人,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她说得对,他们注定要渐行渐远的。
  见到她娘,栾徽音忍不住问,“娘,二哥的伤不用处理一下吧。”
  信阳长公主看向栾晟,不由得心中一痛,却强道,“不处理!”
  “来人,将他搬到马车上,我们进宫!”
  就在下人将要动手之时,栾昱出现了,“你们都下去吧。”
  “大哥?”
  “昱儿?”
  两人都很是不解。
  “二弟身上的伤不是王家弄的,是我让人弄的。”
  “你——”信阳长公主身体一晃,有点承受不住。
  “大哥,为什么呀?”
  栾昱揉了揉眉间,“娘,我得到消息,楼拜月的伤怕是好不了了。”完了他轻声说,“至于二弟,我们动手总比让别人动手强。”
  信阳长公主这才注意到他赤红的双眼,知道他也不好受。
  “王家就没?”王家要是动手了,她还好受一点,也有个愤怒的对象。
  栾昱摇头,那样的情况下,要是他他也会像王家一样按兵不动的,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已动手。
  “太精了!”
  “娘,咱们带着二弟入宫请罪吧。”
  “娘带他去,你留在家应对!”
  信阳长公主携子进宫,之后自然是一通请罪。
  武成帝对其视而不见,只关心楼拜月的伤势。近日来失了宇文觉这个囚犯,他真的很暴躁。早知道当初直接桨人杀了就好了,其实最近他也动了将人处理掉的心思。他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肾脏似乎和上辈子一样出了问题。他不想留着宇文觉这个祸根了,即使这个祸根看着奄奄一息,没有什么威胁性,但他的身份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胁。哪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出现了意外。加上几日在皇城中在京城中不顾大臣百姓们怨声载道的声音刮地皮似的搜查,仍然未果,他就知道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成长至此?一想到这,他就寝食难安。
  在这当口,信阳还给他惹出这样的祸事。
  三大国手都被传召进宫了,栾晟被抬进来的时候,似乎是故意在他们身边经过的,只一眼他们就对栾晟的伤了解了个大概。
  这下可好,一个还没治好,又送来一个,还是差不多的伤!
  栾晟是真的惨,自知儿子闯祸的信阳长公主连伤都没敢给他治。
  但他看着怎么就那么堵心呢,武成帝面沉如霜。
  “皇上,他是你外甥,他是闯祸了,可他也受到了惩罚啊。”说到这,信阳长公主就想到儿子的伤,忍不住眼睛都红了。
  “该,朕还没惩罚他呢,你们以为这样罚了他就完事了吗?”武成帝是真怒了。
  国人好面子,楼拜月进京说是送降书,其实说是和谈更为准确。这次楼拜月受伤,在和谈方面大周不知道要退让多少利益,他们还不敢强硬地回绝。一来是因为他们理亏,二来自然是因为他从征南军中抽调了不少精英北上支援抗北军,南边不能再起战火。
  “皇上,晟儿知错了,他都这样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武成帝崩着个脸不为所动。
  “你这做皇舅舅的好狠的心,要是容不下我,我就举家搬回封地!”
  举家搬回封地这几个字刺激着武成帝的敏感神经,武成帝看向她的目光时刻都带着一丝探究。
  信阳长公主的表现像是和宇文觉的事毫不知情毫不想干,会说这样的话,的确也像信阳的性格。
  “信阳,快别说这话了,你这不是伤皇上的心吗?”皇后在一旁劝解。
  “皇后,皇上这样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孩子闯祸了,我们该罚的也罚了。你看看他的样子,以后还能不能做男人都未可知。皇上尚觉不够,那就把他的命拿去吧!他死了,我也不活了!”说着信阳长公主就哭了起来。
  “快别说这些死不死的了,一会本宫让几位国手帮忙看一看,会有办法的。”
  ......
  正在商议治疗方案的谢老爷子有些出神,他隐隐约约就听到这些了,说这话的信阳长公主实在算不得聪明,但焉知人家这样不是装的呢?
  “如果没有更好的,便将这个方案上报皇上吧?”白若仙情不自禁地以手按压太阳穴,他实在是头疼。
  他们最终商量出的方案只能帮他把伤口治好,让他不至于因这伤而丧命,至于已经被栾晟踩烂的一颗蛋蛋,他们就无能为力了。既无法给他修复,也无法令它重新生成。
  “我们三人的方案就这样了。不然谢老头,你将你孙女叫来吧,她的医术在某些方面并不亚于我们,或许她能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呢?”房宗誉不怀好意地建议。
  谢老爷子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你还有脸提这样的建议,我知道你是想为难我为难她,但是如果我是你,早就觉得羞都羞死了。”房宗誉的提议,让一个女大夫帮一个男病人治这样的伤,真是居心叵测。
  “老房快别说这样的话了,老谢说得对,这样的伤如果让谢少主来治,全国男大夫的脸都要丢光了。”白若仙打圆场,“你们还有没有更好的建议?如果没有,就一起去向皇上回禀吧。”
  更好的建议,那是没有的,以现在的医学技术也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