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章 什么都知道了
  宋思言这才想到这一点儿。
  是啊,自己是被赫拉抓来的,她早就知道赫拉对景珩有意思。
  像这样的女人,是那种自己得不到的人宁愿毁掉也不愿意拱手让人的性格。她早就该想到,一旦自己落到赫拉的手上,肯定是没有活路的。
  “赫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宋思言其实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是她还是想问一问赫拉。
  明明在帝盟的时候,她们两个才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赫拉要对自己抱着这么大的敌意?
  “我想怎么样?”
  赫拉看了宋思言一眼,当看到宋思言那张白皙晶莹的脸颊时,脸上多了一丝厌倦。
  “宋思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像陆景珩那样帅气又专情的男人会看上你?你哪里比我好?论样貌,论气质,论什么你都比不过我。凭什么让你遇到陆景珩这样的男人,而我却要跟比我大好多岁的老男人在一起?”
  说到这个赫拉就生气,其实当年她还是前任王后身边的仆人时,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
  只不过利库王在一次醉酒后和她发生了关系,后来赫拉找过那个男人,表示愿意和他一起离开y国,不管去哪里都行。
  可那个男人却嫌弃赫拉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带她离开。
  伤心欲绝的赫拉实在是没有办法,便找了理由和利库王在一起了。
  等她成了利库王的女人后,第一个解决的就是那个男人。
  之后赫拉算是想明白了有权利握在手中的好处,便想了办法,勾搭上了利库王手下最为勇猛的将军。
  后来更是设计将前任王后给害死了,利库王知道她是前任王后身边的人,便提了她成为新一任的王后。
  可每当赫拉想起这些事情,心里就像是被刀砍了似的,总是一阵阵钝痛。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遇到陆景珩这样的男人?凭什么我什么都比你好,遇到的却不是我想要的?”
  看着赫拉近乎癫狂的样子,宋思言心里一紧。
  她不知道赫拉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在她看来,不管赫拉经历过什么样的磨难,都不应该成为她伤害别人的理由。
  雅格还那么小,却在六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
  她更是在这些年一直将雅格当做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要说赫拉经历过悲痛的事情,那她对雅格做的,不就相当于把别人施加给她的痛苦转移到了更无辜的雅格身上吗?
  “赫拉王后,你已经是一国的王后了,你是y国最尊贵的女人。难道这样还不能让你满意吗?雅格他只是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儿,为什么这样你还要把你受过的苦难转移到他身上呢?”
  听到宋思言这么说,赫拉的脸色变了变。
  果然,她猜测的果然没错。
  雅格把一切都告诉了宋思言,宋思言什么都知道了!
  那这是不是代表着陆景珩也知道了?
  赫拉心里忽然一阵惊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景珩,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宋思言和雅格。
  “你知道了?你果然都知道了!”
  赫拉忽然大笑起来,像是知道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宋思言心里一紧,刚刚情急之下,她竟然把雅格跟她说过的话给说了出来。
  陆景珩明明叮嘱过她很多次,千万不能让赫拉知道自己和雅格的关系好坏,更不能让赫拉知道自己已经从雅格那里听到了一切。
  可现在,陆景珩交代给她的全都被她给搞砸了。
  可话都说出来了,她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是,我都知道了。雅格说这些年你明面上对他很好,可实际上却是假仁假义。你心里根本恨不得撕了雅格。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让你的儿子坐上下一任利库王的位置!”
  雅格并没有将赫拉和将军有染的事情告诉宋思言,所以宋思言并不知道小王子根本不是利库王的。
  听到宋思言这么说,赫拉不禁皱了皱眉。
  难不成宋思言还不知道她和将军的事情?
  “宋思言,这些都是雅格告诉你的?”
  都走到了这一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是,在帝盟的时候,我偶然遇到了雅格一个人在基地里转悠。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便将他带回了我的住处。后来他才跟我说了这些。”
  宋思言一想到雅格这么小的孩子却要受这么许多的苦,心里难受的很。
  “赫拉,不管雅格是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他毕竟才十三岁。难道你没从这个年龄段过来吗?要是换做你,十三岁就过着雅格现在的生活,你心里会好受?”
  原本赫拉以为宋思言会害怕,会抱头痛哭,会跪地求饶。
  可没想到宋思言非但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反而是振振有词的指责她不该这样对待雅格。
  这倒是让赫拉来了兴趣。
  “宋思言,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对雅格怎么样是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赫拉是真的气急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像宋思言这样的女人。
  看了一眼外面已经蒙蒙亮的天色,赫拉冷笑一声道:“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那我就把你关在我这宫殿里。我要让你看着,我是怎么一步一步把陆景珩弄到手的!”
  说完这句话,赫拉像是不想再理会宋思言似的,直接让人进来将宋思言关在了二楼她的某个房间里。
  宋思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赫拉让人用布条堵住了宋思言的嘴,她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时间过的很快,墙上的表指向了八点。
  陆景珩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整夜,看着外面已经大亮,这才扔下手中的空酒瓶。
  火烈从楼上下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陆景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他面前凌乱的摆着一两个空酒瓶。
  火烈想起昨晚上上楼时陆景珩的神色,心里一惊。
  难不成主上昨天晚上一直在这儿坐了一整夜?
  “主上,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