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向暖低着头慢慢的吃着蛋糕，嘴里的甜怎么都到不了心里。
  她能直接怼傅北司，可这一刻在应一鸣面前却有点抬不起头。
  说还是不说？
  说了后，他会怎么看她？
  她不能忍受那种嫌弃不耻的眼神，只要想想都难受。
  可是如果不说，这对他公平吗？
  他应该很想找个跟他一样的女朋友吧。
  纸包不住火的。
  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有她跟傅北司两个人知道，傅北司应该不会说的，她也不会说，也许应一鸣就不会知道。
  她只是想谈一场恋爱，不是要跟他结婚，这样应该没事吧。
  想明白后，厉向暖心里陡然轻松了许多，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瞅见已经在隔壁桌入座的两个人，那正对着她的女孩有点眼熟。
  女孩察觉到了注视，抬起头，正好跟她视线交汇，怔了怔。
  她往厉向暖对面看了一眼，眼底露出惊讶，立刻收回了视线。
  光从刚刚那个眼神，厉向暖都知道人家心里在怎么想她了。
  她拿起墨镜戴在了眼睛上，偏头望着玻璃窗外，这会儿外面日头正大，已经快五点了，可看着还很早。
  “向暖，你也打吃鸡吗？”
  厉向暖回过头看了对面男人一眼，轻轻点头：“偶尔会玩玩。”
  “我也玩这个，今天晚上一起吧。”
  厉向暖轻轻“嗯”了一声。
  吃完晚餐后，两人就分手了，厉向暖让老周来接她，她回了厉家老宅。
  晚上十点刚到，算着他应该已经回公寓了，她还是将早早编辑的一句话发了过去。
  那头立刻有了回复。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厉向暖看着发出去的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
  “我们分手之后，你有你的生活，就算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朋友。”
  就算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朋友。
  她现在跟那个时候的傅北司有什么分别？
  原来不管男人女人，不想跟对方在一起了，一句朋友就可以解决。
  【嗯，我明白了，就做朋友吧。】
  厉向暖微微一笑，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她擦了擦眼睛。
  【那我去睡了，晚安~】
  发完这句话后，她就将手机扔在旁边，仰头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那件事她说不出口，说出口了结果也不会改变。
  早断早好。
  以后她再慢慢找好了，找个对她好的男人，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处男，只要他喜欢她就行。
  ……
  厉向暖跟邵成约在了咖啡厅。
  她进门的时候，邵成已经坐在那里了。
  等到她入座，立刻有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
  厉向暖要了一杯咖啡。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后，她抬头望着对面已经五年不见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叶秋的男朋友，不对，已经算是前男友了。
  如果不是叶秋，他们不会认识，后来叶秋跟邵成分手后，厉向暖也没有再跟邵成在微信上说话。
  他不找她，她也不会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