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默默守护
  江延墨思忖了好一阵,才决定暂时不告诉她,按照现在的情势看,她还不可以知道这件事。
  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做你最坚实的依靠。
  他又柔声细语地安抚了几句,哄她睡觉后才脚步轻柔地走出去。
  这时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先按兵不动,追踪南安安的下一步计划,到时候一举歼灭。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约她出来谈谈好摸摸底细。
  于是江延墨斟酌片刻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约在爱丽咖啡厅见面。
  南安安已经带着段父回到z市,一路上她的心都悬在嗓子眼,直到给他找了间出租屋安顿好。
  看着段父没有任何异样地收拾自己的几件破衣服,她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决定开车离开。
  要是让警察知道她窝藏这种人,到时候给她一个帮凶罪名,她的人生可就毁了!
  南安安气愤地摁着喇叭,自己现在被堵在公路上无法动弹,车子排得像一条聚拢,在街头蜿蜒。
  老爸催得很急,她也找不到理由拖延不回家。
  “真是烦人!”
  南安安摇下车窗没好气地探出头看着车水马龙,那些穷酸的过路人还偏偏挑着缝隙钻过去,这让车子还这么开?
  这时候她的蓝牙耳机响起来了,手机上显示是江延墨的短信。
  “约我见面?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南安安玩味地读着短信里的每一个字,差点还以为他回心转意,终于想要和自己在一起。
  好吧,就买给他一个面子。
  在收到他的短信后,交通情况变得异常顺畅起来,南安安开足马力,直奔短信里的地址。
  爱丽咖啡厅刚开门,就迎来了不简单的客人。
  江延墨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笔挺的纯黑色西装,和南安安面对面坐着。
  “想喝点什么?”
  “随你便,我都可以。”
  南安安才刚回来,头发都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拿着化妆包在整理自己的妆容,没什么心思去搭理他。
  服务员好奇地端上来两杯咖啡,看这对金童玉女的表情不太对劲,不敢多做打量就急忙退下去。
  咖啡厅里播放着优雅的钢琴曲,江延墨抿了一口黑咖啡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坚定且有力。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江少爷可真爱打马虎眼,不说清楚弄得我做错什么大事一样。”
  南安安轻抿嘴唇,被涂得鲜红的薄唇妖冶动人,她轻轻勾起眉角,对他极具挑逗意味地一笑。
  又在故弄玄虚呢!
  她早就不是单纯的姑娘家,还会中招吗?
  “我已经派人盯着你很久了,你去查薇雨父亲的事是为了什么?”
  江延墨重重地往桌上一拍,咖啡杯里的液体荡起几圈涟漪。
  发脾气也不会让南安安有半点动摇,她的笑意还没有褪去,继续温柔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我就是要让段薇雨身败名裂!”
  真是大言不惭,她也不看看南家现在的局势。
  江延墨的怒火慢慢地被点燃,胸腔里一阵燥热在升腾。
  “你这是在玩火,她是我的女人!”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别人算计,更不能容忍南安安这种女人。
  “那有怎样,你可以休掉她啊,不如跟我在一起,她有着不堪入目的父亲,又不能给你带来实际的利益,还不如我们两家强强联手。”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江延墨回到自己身边,南家需要江家的帮助,要是他们没有这一层关系作为支撑,南家在生意投资上发生的任何问题都会给家族造成重创!
  南安安从小过惯了富贵的日子,强烈的自尊心完全不能接受家族衰败的趋势,也不能接受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能到手,包括男人。
  她那双狐媚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许久,让江延墨本能地从胃里翻滚起一种恶心感。
  就像是猎物被猎人惦记着,他也隐约不安起来。
  “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
  他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南安安的心,就算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吗?
  “呵,那你就带着你的段薇雨好自为之吧。”
  她感觉自己的脸皮像是被人撕破,有种无地自容的情绪开始冒出来,顿时就恼羞成怒站起来,端起咖啡就要往他脸上泼。
  不过敏捷的江延墨一下子就躲过去,咖啡泼在了椅子上。
  “你要干什么!”
  他也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像一道阴影压过来,南安安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冲动,马上提着包本能往后退几步。
  “疯子!”
  这是江延墨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气冲冲地离开咖啡厅,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服务员不了解状况,还傻乎乎地拿着毛巾过来给南安安,好心的举动却让她更加恼火。
  “不是护着她嘛!那我就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南安安打开早就编辑好存在草稿箱的文案,是她在酒店里写出来的稿子,里面包括了段薇雨和她妈还在z市居住的事,她把段父的资料全部曝光,还发布了段家和江家的关系,含沙射影地暗示别人可以顺藤摸瓜。
  就在一瞬间,南安安的手指停滞在发送键上,她要是这么一摁下去,肯定会在商业圈卷起一场大风波,她还没有预料到后果。
  “算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她嘴里自言自语着,索性一咬牙就摁了下去,这个消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一夜之间,z市仿佛陷入了一阵热潮,所有的人都知道江延墨的妻子,还有当年的欠债公司纷纷觉醒过来,毕竟不会和钱过不去。
  当初段家欠下的帐,如今利滚利,可以讨回一笔不下的数目,特别是江家的联姻关系,说不好还可以去勒索江家。
  无数的讨债公司就像蝼蚁出动一样,纷纷查到段母居住的地方,乌央乌央的一帮人就围堵在那栋房子前,拿着家伙在敲门。
  许久都没有人过来开门,领头的粗鲁男人觉得不对劲,便一脚把门踹开,里面早就空荡荡了。
  原来是江延墨有先见之明,一回去后就联系搬家公司,将段母家的一切都给搬到自己家别墅去,顺便把段母接过来安顿好。
  “该死!又被逃过一劫!”
  一帮人不服气地对着空房子泄愤,此时段母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安心地在别墅里照顾闺女,给她熬补药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