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按照商人的方式继续。”浮云大师挑了挑眉毛说：“因为，你现在是个商人，你又不是什么龙主之类的。你这是典型的瞎操心……商人就是商人，可是，你却操起了龙王的心。你要知道，当初他们商量让你去摩西，是想让你去摩西经商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搞革命那么厉害。硬生生将正规军打败，革命军上位了。”
  “因为我醒悟了，我忽然意识到商人根本就拯救不了国家，在和平年代狡诈的商人还会成为社会麻烦的制造者。就像是我们的房价，如果不是商人们那么利欲熏心，房价不会增长那么快。这个社会的财富，在商人眼中和百姓眼中，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商人们用百姓的愚昧与无能，尽其所能地拉起百姓不该有的欲望，然后将商品卖给他们，还是高价卖给他们。像这种事情，简直太多了，一想就有非常非常多这种事情。”
  “你现在确实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圈子里出不来了。”浮云大师有些无奈地说：“张口闭口仁义道德，你是道德感爆棚，唉……真是头痛。”
  “我自己真的感觉不到你们说的极端啊！”
  “别人都是被迫洗脑的，而你是主动洗脑的，在摩西的环境里你自己给你自己洗脑了。而且，洗脑还洗得很彻底。”
  “我……”林阳根本觉察不到，反倒认为现在的自己才是正义的化身，是正能量的体现。
  浮云大师尽其所能地解释说：“社会上很多你这样的人。你看看那些人的眼神，特别有精神。眼睛瞪得大大的，对自己的信仰非常坚定，双眼都炯炯有神，特别亢奋似的。眼中就像是毫无杂质一般通透。”
  “这样不好吗？如果所有人都这样的话，社会发展绝对会非常快！而且，肯定特别团结。”
  “错了……如果人都变成那样，跟工具又有何区别呢？你不要在那种状态里面待着了，会非常危险的。尤其你现在是个商人，你跟龙二去国外投资。如果你是现在这种状态，你不可能挣钱，反而会赔钱。”
  “……”林阳默认。因为他的想法就是去支持龙二，肯定会大力投资，两个月的时间想要做出成绩，必然会花费巨大。
  “不要冒险了……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阳听后，慢慢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身问：“关于那些女人，你希望我怎么对她们？”
  “如果你想改变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不如回到从前那种状态。想要摆脱极端，就要不停地在两个极端之中游走。最终，时间会给你答案。”浮云大师说。
  林阳听后，慢慢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旁边的侧门就开了。
  许老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看着林阳离开的方向，低声道：“也不知道我们这么做对不对。”
  “唉……”浮云大师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做啊？如果你让他现在这种状态去国外的话，他肯定会失败的。你没看见他刚才的眼神吗？就跟个道德卫士似的，虽然善良了、淳朴了，但是，却离悟道远离越远了。”
  “真正悟道之后，我又怕他变成了一个废人。”许老说：“不过，如果他能够听你的话，换曾经的方式去对待那些女人的话。或许真的能找到答案。”
  “你这个师父啊！竟让徒弟干缺德事儿啊！也不替那些女人们想想。”
  “……你对情爱不懂啊！那些女人又不是傻子，而且，一个比一个聪明。时间会给林阳答案，又怎么不会让那些女人明白呢？只是，女人比男人重感情，她们想要从那种情感之中走出来，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你说的也对，男女之事而已嘛……人生悟透才是真明白人啊。这个林阳，看他自己造化喽。”浮云大师说。
  ——
  林阳往回走的时候，看着南城的夜色，内心里有些混乱。
  他知道，这种混乱是好事，因为自己在挣脱那种极端的正能量体。
  一个人如果正能量满满，确实会如同浮云大师所说，眼里精神满满，信心坚定。可是，那种状态却真的有些像工具人了。
  自己也是这种状态吗？
  林阳在红路灯时，往下掰了掰后视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确实变了。
  曾经的眼神很是犀利，就像是一头护食的野兽。而此刻的眼神，非常有精神，像是有什么崇高理想等待着自己去实现一般，有种义无反顾的感觉在里面。
  “嗡嗡嗡”林阳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到是李莫冰的时候，他的心微微一沉。
  自己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联系她。
  “喂，莫冰。”
  “你回来了？”莫冰声音没有想象中的亢奋，有些平淡。
  “对，刚回来不就，过几天可能还要去国外。”
  “我回南城了，我要见你。”
  “……”林阳没说话。内心里想拒绝。
  “你怎么不说话？不方便吗？”
  “你在哪儿？”林阳问，他决定还是按照浮云大师的说法，重回曾经的状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