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昏迷
  “我不杀你,我只想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想要我的命。”燕含山蹲下身来,眼神跟那黑衣人平视。
  虽然心中疑惑到底是何人想要取自己的命,但燕含山却并不着急,语气还是同之前一般不急不缓。
  “我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样?”那黑衣人挑挑眉头,眼神半眯着,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燕含山眼神闪了闪,静静的看了那黑衣人一会儿,他理理袖子,优雅从容的站起身来。
  “敢来刺杀我,你这人胆子也算大,我能够把你怎样?”他又深深的看了那黑衣人一眼,随后转过身,背对着那黑衣人,声音平静道:“不过是让我的属下教教你我的规矩罢了。”
  还蹲在黑衣人身旁的少年听到燕含山这话,立马便有了动作。
  他伸手掐住黑衣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几个翻转便将黑衣人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手被人反扣着,筋骨被强行错开,黑衣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说!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来刺杀我家公子的,你要是敢不说,小爷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少年年纪并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他脸上的冰冷和狠戾却是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
  黑衣人恶狠狠的瞪了那少年一眼,随后赤红着双眼看着燕含山的背影。
  “想知道谁要你的命么?来地府问我吧!”
  决绝的说完这句话,他嘴巴动了动,少年眼神一凛,脸上出现惊色,立马便要去掰开他的嘴巴,奈何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药。
  那毒药见血封喉,几乎是立马便让他失去生息,只剩一双赤红的眼睛,不甘的瞪着燕含山的背影。
  少年咬了咬嘴唇,一拳砸在了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小坑,他的皮肤被地面的石子蹭破了他也没有注意。
  听到那黑衣人的话,不用回头看,燕含山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狠狠吸了口空气,感觉到自己体内气血翻涌,眼前的景象好像也开始转动起来,整个人像是飘在了空中。
  “公子,是属下的错,属下没有及时发现他口中竟藏有毒药,让线索就这么断了。”少年转身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一脸的愧疚之色。
  闭了闭眼,好半天,燕含山才开口:“无事,线索不是只有这一条,只要......噗!”
  话还未说完,燕含山口中忽然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他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公子!”
  “世子爷!”
  反应过来的下属纷纷惊呼,少年也赶忙起身接住燕含山倒下的身体,看着燕含山嘴角的血迹,少年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世子他,他没事吧?”有暗卫紧紧握着燕含山的手,一脸不敢置信。
  燕含山在他们的心中是无所不能的神,无论经历过多大的战斗,他们从来没有见燕含山倒下过,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心中的神在他们的面前倒下,他们一时竟是难以接受这件事情。
  “会不会是世子体内的毒?”一个年级稍大的暗卫看着燕含山苍白的脸色,犹豫着说道。
  少年冷着脸皱着眉头给燕含山把了把脉,越把他眉头皱得越深。
  “怎么样,世子爷不会有事儿吧?”下属纷纷围拢过来,个个都担忧的望着燕含山。
  那少年脸色冰冷,将燕含山从地上抱起来,冷声吩咐道:“我先带公子回府,你们留几个人处理下现场,务必要找到一丝线索,其他人跟我一同回去。”
  吩咐完那群属下,少年率先骑上了马匹,朝着侯府飞奔而去。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过来又急匆匆的赶回去,马蹄飞扬,扬起一地的尘埃,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还来不及看清马上坐的究竟是何人,那马已经消失在街头。
  再说秦芩这边,他带着陶如菁逃出来后便立马去了侯府通知燕含山的暗卫,林崇原本也要跟着去的,却被秦芩给拦了下来,理由是他去只会给燕含山添乱。
  想想自己只会三脚猫的功夫,林崇虽是不满,但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陶如菁原本是要留在侯府等燕含山回来的,被秦芩找借口先送回了郡守府,只说燕含山回来了再通知她,陶如菁无法,恰逢陶之远派人来找她,她便只能先回了郡守府。
  虽然暗卫都派出去了,但秦芩却没有就此安心下来,在燕含山的院子里,他已经不知道转了第多少圈了,转得林崇眼都花了。
  林崇无奈的叹口气,正打算呢说一说秦芩的,便听到院子外面传来许多的脚步声,声音听起来很是匆忙。
  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众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仔细听了听内容,林崇脸色一变,顾不得秦芩便直接冲了出去。
  “世子这是怎么了?”见燕含山被少年抱着,脸色惨白不省人事,林崇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
  “公子受了很重的伤,加上他体内原本就有的毒,刚刚那一番打斗,他伤及到了内脏,现下情况不容乐观。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要医术好的。”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抱着燕含山往房间内走去。
  见燕含山是被人抱着回来的,秦芩脸色也变了变,不过他倒还算镇定,见林崇愣着,便赶忙推了他一把,同时吩咐下人赶紧去寻找城中医术最好的大夫。
  “这是怎么了,这么吵吵闹闹的?”不知何时从燕含山院子外面经过的老夫人走进了院子,她眼睛有些花了,看东西也有些模糊,但听力还算可以,远远的,她便听到燕含山的院子一片吵闹声,心中好奇这才过来看看。
  还站在院子里的众人脸色一白,互相看了看,却没有人敢说实话。
  林崇脸色也僵了僵,好一会儿,老太太又要往前走了,他这才开口道:“老夫人,是院中几个下人在打闹呢,您也知道,他们年纪不大,性子还是爱闹的性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这么吵呢,都是些孩子啊。”老太太只能够看到院中站着好几个人,却看不清这些人的衣服和样貌,听林崇这么一说,当真便以为只是小厮打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