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撕破脸
  “景寘,你再想想,你告诉我,简然到底是哪里好?”苏涟漪的声音放轻柔下来了,她以为路景寘是在思考中。语气温柔的游说着他,希望他能够权衡这件事儿中间的利弊,知道谁能给自己带来最实际的东西。
  实际上她的这句话一出路景寘就想到一句话,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说她不好,但是我爱她。他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哪个人。路景寘知道自己够强了,所以他真的不需要用联姻来锦上添花了。
  “母亲。”
  路景寘弯着腰靠近苏涟漪声音轻柔的说道:“我这辈子只要简然,会把云雅当成是最好的妹妹,也会把您当成是最好的母亲。但是我爱人,孩子的妈妈只能是简然一个人。”
  说完他有点残忍的笑笑看着苏涟漪。“如果您在不告诉我简然在哪,她真的出了点什么事儿,您就别怪儿子六亲不认,不认您这个母亲了。”
  苏涟漪心头一颤,但是她能够看得出来儿子并不是随便的在威胁自己,他的表情告诉自己他真的能做出来这样的事儿。
  一想到这里她不断的往后面踉跄了两步,伸出手指着路景寘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说什么,一会揉揉脑袋一会儿抚摸心口,颤抖着嘴唇说不出来话。
  “伯母。”
  安云雅一副坚强的样子看着苏涟漪,搀扶她的手也是很有力气的,眼睛中满是担心的样子。
  “景寘。”她一边帮苏涟漪抚摸着心口一边劝慰的说道:“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简然不要夫人了?她是你的母亲啊,你怎么能这样糊涂呢?”
  路景寘见到母亲几乎是要晕倒了其实心中也很难受,但是想到简然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他觉得自己应该坚持一段时间。
  “母亲。”他依旧是步步紧逼,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呼喊自己,告诉自己简然现在一定是迫切的等待着自己的救援。
  苏涟漪的情绪缓过来很多了,她看看路景寘的脸觉得自己这会儿因为一个简然跟儿子在闹掰了不是一件很光彩跟理智的事儿,深呼一口气站直身子颤抖着手指着一个位置。
  “只盼着你日后不会后悔,你要知道云雅是一个多好的姑娘,错过了她可是不会等你的。”这会儿了她还想着说服路景寘呢。
  “母亲,我这辈子认准简然就不会放手了。”
  路景寘背对着母亲做出承诺,“同时我也不想耽误了云雅,我祝福她能找到更好的人,总归比在我身上耽误青春的好。”
  “你......”苏涟漪气的是再也说不出来话了,只能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路景寘。“你这个逆子。”
  安云雅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如果不说话怕是要避免不了被抛弃的命运了,她红着眼睛跑到路景寘的背后猛地抱住他的后背。
  “景寘。”声音如诉如泣,“你真的要这样绝情么?你说我哪里不好我会改的,哪怕是让自己变成第二个简然我都愿意。”
  路景寘用力的掰开她的手残忍的说道:“简然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或许在她六岁那年来到路家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的今天。”
  安云雅的手被拉开之后她就跪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路景寘不敢回头看两个女人的样子,他生怕自己会心软,也怕自己忘记自己的承诺。
  走到简然被关的房间他猛地踹开大门,里面的白炽灯闪烁着白光,他只觉得刺眼,放眼望去就看见简然躺在地上好像是睡着了,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见她的嘴唇发白。
  “你们到底对简然做了什么?”他一边抱着人走出来一边怒吼着,“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苏涟漪不敢吭声的坐在沙发上面色土色,安云雅则是咬着嘴唇看着苏涟漪。
  路景寘一下就看出来那是苏涟漪的策略,不过这会儿还是简然的身体要紧,他抱着人往外面走去。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一阵疲软,手心内全都是汗水。
  “罗挚翼。”
  进入医院他对着待命的好友大喊大叫:“看看简然这是怎么了?”
  罗挚翼横了一眼好友,这个简然不知道什么命运,每次都会进医院,自己都替简然感觉到可怜。
  “饿的脱水了,估计是好几天没吃东西喝水了。”他随便的翻了一下简然的眼皮,“做个全身检查吧。”
  路景寘慌忙的点点头同意了,忙活了半夜,他手里拿了很多的单据幸好很多都是健康的。不过其中一张真的让他觉得受宠若惊。
  “这写的是什么?”他递给罗挚翼看。
  只见到罗挚翼白了自己一眼把单子拍在脸上。“怀孕了,恭喜你,二胎。”
  路景寘颤抖手拿着那张自己有点看不懂的病历单子满脸惊骇的说道:“真的么?真的么?”
  罗挚翼重新赏给路景寘一个白眼,完全不想说话,觉得自己是被强行喂了一波狗粮。
  心中恍惚的路景寘一步步的走到简然的病床边上,看着她注射着营养液,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他感觉到很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他拉住简然没有打针的手不断的亲吻着,心中一阵阵的害怕,如果这次自己不赌气出去出差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的。一想到简然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失去这个孩子他这辈子都不能原来你给自己。
  睡眠中的简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听见路景寘的声音了,她开始挣扎了起来。
  “路景寘,救我,路景寘。”她不断的喊叫着他的名字,“救我,求你,我不想在这。”
  听见她的喊叫声他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额头,“乖,我在这,我们安全了,不会出事儿了。”
  简然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口中还说着什么,突然猛地睁开眼,她从床上惊坐而起,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路景寘。
  “我,怎么在这?”她感觉到喉咙内一阵阵的干咳,摸摸嗓子觉得一阵干涩。“我......”
  路景寘摸摸她的脑袋递给她一杯水,“喝点水吧,我等会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