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113节
  像是告别,又像是肯定了他的想法。
  楚斐一愣,继而大喜,也不管宁暖有没有与他心有灵犀,几乎是立刻的,便彻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
  阿暖一定是授意他上门提亲来了!
  第107章
  楚斐先去了一趟宫中。
  他一路直奔太后的寝宫,等外面宫女通报完,便急哄哄地闯了进去,里头,皇后正在与太后说着话,楚斐闯进去时,还能听到两人的说笑声。
  “安王来了?”皇后惊喜道:“安王可是已经许久没来过了。”
  楚斐坐下,道:“儿臣前几日去了一趟青州,没有来得及给母后和皇嫂嫂说,让母后和皇嫂嫂担心了。”
  “安王去青州做什么?”皇后看了宫女一眼,很快便有宫女端上茶点。“前些日子,太子有事要找安王,没成想去了府上,才知道安王不在,出了远门去了。”
  楚斐含糊:“不过是突发奇想,出门游玩罢了。”
  皇后也没有多问。
  太后问:“今日你特地来找本宫,又是为了何事?”
  “母后,今日儿臣来找您,是有一件大喜事要与您说。”楚斐喜气洋洋地道:“儿臣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还要劳烦母后费心,为儿臣准备这件喜事。”
  闻言,太后和皇后对视了一眼,齐齐惊喜道:“你总算是愿意说了?”
  先前,楚斐入宫中,已是给太后和皇后说过一回,说是自己有了心意的姑娘,只是他说话之间,十分含糊,听他的意思,那姑娘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只是后来便没了下文,太后还有些失望。
  如今一听,却是成了?
  太后思绪纷转,将京城里头名声不好的姑娘都想了个遍,才笑问道:“你说的姑娘是谁?”
  楚斐说:“是宁府的大姑娘。“
  太后一愣,笑意立时凝在了嘴角。
  “可是宁大人的女儿?”
  楚斐点头:“正是。”
  那宁大人的女儿,可是被慧真大师亲口说过,是大富大贵之命,京城里头风头正盛,哪里有半点不好?
  她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很快便疑惑所替代:“先前本宫想将宁姑娘定给五皇子,是你说,你有一个朋友心悦宁姑娘,拦着本宫,不让本宫将她许配给五皇子,怎么如今……如今就变成你心悦她了?”
  楚斐不好意思地道:“是儿臣不好,儿臣喜欢的,一直都是宁姑娘,只是宁姑娘不答应,儿臣便不好意思来与母后和皇嫂嫂说,如今宁姑娘可算是答应了儿臣,儿臣便立刻来找母后了。”
  太后一时沉默 。
  楚斐口中说出来的人与她想象之中差了太多,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连脸色也有些难看。皇后知道她的心思,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楚斐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瞧见,又说:“儿臣来之前,已经看了日子,正巧,明日就是个好时候。”
  “什么?”太后下意识地应道:“什么好时候?”
  “自然是提亲的好时候了!”楚斐高兴地道:“儿臣已经想好了,儿臣先去宁家提亲,先不用母后来,等宁大人和宁夫人点头了,母后再派人过去便是。”
  “……”
  也不给太后反应的时间,楚斐很快便站了起来,道:“若是母后没有意见,便按照儿臣说的这样做吧?对了,母后,给您儿媳的见面礼,您可不能小气。”
  太后面色冷淡应下,瞧不出喜怒。唯独皇后知晓她心中的想法,瞧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再看看安王兴冲冲离开的背影,好似什么也没有不知道。皇后忐忑地朝着太后看了过去:“太后娘娘……”
  太后却是冷哼一声。
  “那宁家的姑娘,慧真大师可是亲口说了,是个好的……”皇后轻声说:“安王想要娶宁家的姑娘,您看……”
  太后冷声道:“这天底下,让谁大富大贵,那也不是慧真大师说了算。”
  皇后噤声,低眉顺目地应了一声,再也不敢多说。
  ……
  第二日。
  安王府紧急地筹备了一整个晚上,才总算是准备好了一切,一大早,整个安王府的下人都喜气洋洋的,早早准备好了各种箱笼,管家又加急找来了一队人马,等楚斐骑上领头大马以后,便一路敲锣打鼓,从安王府到了宁家。
  宁彦亭方起床没多久,才洗漱完,正在饭厅里与家人们一块儿用早膳,正说笑间,外面忽然有下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慌慌张张地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宁彦亭一愣,问道:“发生了何事?”
  “安王……安王殿下在外头!”下人说:“安王殿下带兵将宁府全都包围起来了!”
  宁彦亭:“……”
  江云兰和宁暖对视一眼,也是纳闷。
  宁彦亭一下子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去门口查看。江云兰心里头也担心的很,放下筷子追在他的身后跟了过去,临走之前,她还叮嘱宁暖,说:“阿暖,你在屋里头待着,千万别出来。”
  宁暖:“……”
  等两人都出去了,宁暖才放下筷子,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好端端的,安王为何要带兵来围他们家?
  宁暖忽然想起昨日让香桃带的话,她心里一咯嗒,忽然想:安王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宁暖也坐不住了,也不管江云兰先前还叮嘱过,也偷偷跟了出去。
  门口,宁彦亭匆匆赶到,果然瞧见不少安王府的士兵围在宁府门口,而在正中央骑在马上的人,可不就是安王?
  一瞧见他出来,楚斐便立刻翻身从马上下来,他快步走了过来,身后的小厮也提着礼物急忙跟上。几人在宁彦亭面前站定,不等宁彦亭开口,楚斐便兴奋地道:“宁大人,我是来提亲的。”
  宁彦亭:“……”
  “安王殿下带兵来围了我宁家,如今却又口口声声说来提亲?”宁彦亭愠怒道:“若是安王殿下要提亲,不请个媒人上门正正经经地上门提亲,反倒是带了一堆兵来,莫不是要上门逼婚吧?若当真是这样,宁某倒是想去问问皇上,这京城脚下,难道也没有王法了不成?”
  “宁大人误会了。”楚斐连忙说:“我上门来提亲,可是经过宁姑娘亲口答应的。”
  “你胡说八道!”江云兰站了出来,愤怒地道:“你休要污蔑阿暖的名声,阿暖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
  楚斐委屈:“可昨日,分明是宁姑娘亲口告诉我的。”
  昨日就是他们从青州回来的日子,两辆马车就在宁府门口分别,江云兰更是清楚,有她看着,宁暖更没有可能与他说话。
  她忿忿道:“你休要在这儿败坏我们阿暖的名声,若是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让人将你赶出去。”
  楚斐只得委屈闭嘴。
  宁彦亭压着怒气道:“王爷和我们开这样的玩笑,实在是不应该,还请王爷早点带人离开,不然也休怪我将此事禀告皇上,让皇上还我们宁家一个公道。”
  这事情,楚斐在心里头期待了许久,天不亮就起了,来的很早,他性子张扬,一路敲锣打鼓走来,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好在宁家住的地方不算是热闹,可到底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若是让这些人瞧着,他上门来提亲,却被赶走,他的面子可不就丢光了?
  索性这面子他也丢了不少次,丢了也就丢了,可事情他还得弄清楚。
  昨日分明是阿暖授意他来的,怎么今日就翻脸了呢?
  楚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觉得茫然的很。
  正在这时,香桃急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附在江云兰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她又看了楚斐一眼,表情古怪的很。江云兰听她说完,先是一愣,也是奇怪地看了楚斐一眼,然后又附到宁彦亭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宁彦亭听罢,咳了一声,脸色不是很好看,可语气却没有之前的愤怒,只是道:“还请安王殿下让这些人回去。”
  楚斐一愣:“那我呢?”
  “请安王殿下……随下官进来。”他说完,便沉着脸转身进了府中。
  楚斐下意识地追上,又急忙反应过来,连忙转身朝着自己带来的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快点离开,又从汪全等人手中将东西抢走,自己急哄哄地跑进了宁府里头,嘴角咧开,雀跃不已。
  江云兰一见到宁暖,便急哄哄地拉着她到了一边,急声问:“阿暖,那安王说是你点头答应了,他才上门来提亲,这……这是怎么回事?”
  “娘。”宁暖安抚地拍了拍她:“我想是安王殿下误会了什么,等我和安王殿下解释清楚就行了。”
  见她当真不是那个意思,江云兰才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来:“真是吓死娘了,娘差点便以为,你当真是答应了……”
  宁暖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楚斐乐颠颠地提着礼物进了堂屋,瞧见了他,立刻乐呵呵地喊了一声:“宁姑娘。”
  宁暖冲着他点了点头,才在一旁坐下。楚斐将礼物放到一边,也跟着坐了下来,只视线一时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宁彦亭在主位坐了下来,咳了一声,才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斐立时朝宁暖看去。
  宁暖低声道:“爹,是我先与安王殿下说,让安王殿下不要忘了答应女儿的事情。”
  宁彦亭又朝楚斐看去:“你……你怎么说?”
  楚斐立刻道:“我答应了宁姑娘,要娶她做王妃的!”
  宁彦亭又看向宁暖。
  宁暖无奈道:“我说的,是安王殿下先前说,什么也不会瞒着我,不管我想要问什么,都会告诉我。”她一直想知道家人们都瞒了她什么,问了娘亲,娘亲也不愿意说,他们越是不说,她就越好奇和担心,正巧,安王主动来道歉,又说会将前因后果便告诉她,她便想着,要偷偷和安王了解。
  青州一路走了多日,期间一直没有机会与安王说起,临分别之前,她才特地让香桃去提醒安王,本以为今日就会接到安王寄来的写了所有事情的信,谁知道,信还没等来,就先等来了上门来提亲的安王。
  宁暖也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让安王误会这么深。
  楚斐:“……”
  楚斐:“这……”
  他偷偷瞥了一眼自己带来的礼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又说:“不如将错就错,择日不如撞日,索性我也上门提亲来了,宁大人不如再考虑一番,将宁姑娘嫁给我?”
  “……”宁彦亭暴怒:“你想得美!”
  楚斐顿时蔫了。
  他垂头丧气的,又想起什么,偷偷摸摸抬起眼睛,朝着宁暖那边看了一眼,却正好和宁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楚斐会冲着她讨好地笑了笑,又振作起来,试图讲道理:“宁大人,你瞧,今日本王过来的这个动静,路上已经有不少人瞧见,不等今日过去,京城里头肯定传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知道我上你家来提亲,哪怕是你不将宁姑娘嫁给我,宁姑娘也……”
  宁彦亭暴怒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因为谁的缘故?!若非你这样张扬,又有谁会知道这件事情?如今阿暖好不容易求到慧真大师,恢复了名声,经你这一闹,她的名声只怕是比先前更差,以后她该如何嫁个好人家!”
  楚斐心说:为何要嫁给别人?嫁给他不就是了?
  只是这事情到底是他闹出来的,他自知理亏,也不敢说什么,听着宁彦亭的指责,喏喏应下,一句话也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