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豆
  农村人麻利,不到十分钟,一大碗鸡蛋面就端上来,还有一碗油炸的辣椒,鲜红油亮,香辣逼人。
  罗伟浩顾不得烫嘴,先挑了一大口面条,纯正的山地小麦磨成的面粉,虽然颜色暗灰但劲道十足,面香十足,山水的甘甜,新鲜蔬菜的芳香,还有土鸡蛋的浓郁,给舌尖一个淡中回甘的滋味,这时来点辣椒,口腔对辣味特别敏感,辣得酣畅淋漓,到达极致之后,再来一口回甘的面汤,或是一口清香的蔬菜,又或是一口劲道的面条……哇,那滋味,仿佛雾里云端,回味无穷。
  煮面快,吃得更快,一会儿的功夫,面尽汤完,就连辣椒也下去了少半,二婶看着心喜,二叔一直再说慢点吃不够锅里再下。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大多是再问罗伟浩的生活状况。
  “伟浩,你就在家呆着,我和你婶去收收下平地的豆子,一会儿就回来,要是闲不住就看看电视。”
  二叔见日头渐高,便收拾东西准备下地。
  “伟浩在家你就陪着他好了,你们爷两好好聊聊,那点豆子我一个人去就行,顶多两天就收完了!”
  “不用,二叔、二婶,咱还是不是一家人,怎么像把我当外人看呢,收豆子,我也去吧,人多力量大,天气可不等人的。”
  罗伟浩说着也站起身来。
  “不是,伟浩,你在外头呆贯了,干不来这粗活,我和你婶去就行了,别给太阳晒伤了!”
  二叔和二婶急忙劝阻。
  “小瞧我了不是,别忘了没走前我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虽然现在生疏不少,但也不是娇滴滴的娘们,今天就看我露一手给你看看!”
  好歹没劝住,罗正洪和岳春花也就默许了,又忙着给罗伟浩找来草帽、坎肩和手套,防护嘛还是必要的。
  下平地是村里人的叫法,在村子下端,清水河下游,村子在中间,上面还有块叫上平地,都是较为不错的农田。
  罗正洪家的农田在最外围,已经几乎接近谷底,靠挨着河边,水源便利,所以种植较为方便。
  时值八月,地里的豆子已成熟,不过还带有较多的水分,趁这时候,需要把豆荚连同豆枝一起割下来捆成一捆,然后挑回家去在院子里晾晒,等到水分晾干之后,在收集到一起,用木棒敲打,让豆子从豆荚中脱出,经过筛选,就能得到颗粒饱满、干燥的豆子。如果等到水分干了在收,会有一部分豆子在收取过程中从豆荚中脱落,还有一部分会被野鼠、松鼠等动物偷食,很不划算。
  二叔他们家种的是一种名为鸡腰子的豆类,外形酷似鸡腰子而得名,有红皮的有白皮的还有画皮的,每个大概有2cm长,厚度1cm左右,好的个大饱满、皮色光亮。
  鸡腰豆从刚结果就能做菜,嫩的时候也能炒吃,干豆子可以煲汤,也可以磨成面后制成豆沙,在农村是一种很受欢迎的豆类,几乎家家户户每年都会种一些。
  罗正洪家今年种的很多,单独豆就种了两块地,还有包谷地四周也种了不少,据说,去年有人来收这种豆子,价格在2元左右,算是比较高的收益了。
  到了地头,岳春花和罗伟浩割豆,罗正洪捆绑之后往回挑,日头高照,挥汗如雨,不时拿起军用水壶灌上一口凉茶,心里会感觉到满满的喜悦,收获的喜悦。
  罗伟浩体质不是一般的强,速度很快就超过了二婶岳春花,镰刀在他手里欢快飞舞,下手又快有准,这样的速度,顶得上两个熟练工,半天的活,很快就干完了,反倒是挑不完,可二叔和二婶死活不让他挑,怕他累着。
  罗伟浩也不好坚持,等二叔和二婶走了,就一个人在地边收拾。
  地头间有一颗老核桃树,在他儿时的记忆里就有,可没见它结过什么核桃,二婶老说砍了种其他的,可二叔说这是老辈子人留下的不能随便砍,反正满山的核桃树又不缺这几个,就这么一直保留下来。如今再看,这颗核桃树已经是奄奄一息,不知道是虫害还是其他什么,罗伟浩能感觉到它生机正在逐渐消退,叶子三三两两,刚才二婶还在说要是死了就把它砍掉种几颗果树。
  看着看着,罗伟浩心念一动,蹲下身子,看四周无人,从空间里召出稀释的灵泉水给这颗核桃树灌溉,直到树根脚四周的地都浇透才收手,他想看看泉水在空间外使用的功效如何。
  浇完水后,罗伟浩就去玉米地里转了转,现在还能找到几支较嫩的玉米,掰回去撕开绿衣架在柴火上一烧,又香又甜。还有新鲜的玉米杆,剥硬皮就是白色加绿色的松软的组织,嚼起来又脆又甜,就和吃甘蔗一样,小时候没钱买糖,一到这个季节,就会收集很多玉米杆,一天到晚不离口,想起来确实有些好笑,满村的小孩都捧着一支玉米杆跟只兔子似的。
  抱着掰好的玉米,走出玉米地,准备拿刀来砍几颗玉米杆回味一下童年,可一出地就看到二叔和二婶猫着腰朝核桃树地下移动,看见罗伟浩出来急忙抬手让他别动。
  正在诧异中,二叔手里张着上衣飞扑上前,一阵嘈杂声后,手里领着一只灰色的动物站起身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野兔。
  “哈,终于逮着你了,伟浩你看,今晚可以加菜了!”
  二叔脸上一阵欣喜,没想到兔子会出现在这里吃草,还吃得这么死,只有罗伟浩看到兔子嘴上胡满了泥土,知道是被泉水吸引来的,看来这些泉水不单只对植物有效,还对动物有影响力。
  豆子也收得差不多了,罗伟浩也挑上一担朝家走去,以他现在的体质,负重几百斤都没问题,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惊世骇俗的样子,所以,挑得很轻松。
  回去的路上,碰到许多村里人,有罗正洪的介绍,罗伟浩回村的事情立马传遍了全村,实在的农村人纷纷邀请罗伟浩去家里吃饭,罗正洪得意地晃晃扁担头上挑着的野兔,说什么神仙都送来下酒菜了,怎么能到别家去吃,引得大家都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