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_122
  “为什么,”傅燃顿了顿,最终还是温声问,“为什么不跟别人说受伤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一直以为岑年的伤是玩儿滑板时受的伤,还奇怪过,为什么滑板会导致腹部拉了那么大一道口子。
  “为什么要跟你说?”
  岑年从被窝里探出头看他,似乎觉得傅燃很奇怪。
  “这种事情,”岑年理所当然地道,“只能和最喜欢,最信任的人说。不是吗?”
  “……”
  傅燃浑身一僵。
  最喜欢,最信任的人。
  半晌后,他勉强地笑了笑,说:
  “是。”
  “我觉得……”岑年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不再往下。
  傅燃顿了顿,缓声问他:
  “怎么了?”
  “我有点,”岑年低着头,喃喃道,“我有点讨厌你。”
  傅燃垂下眼睑。
  好半晌后,他笑了笑,说:“抱歉。”
  “……”
  酒精在岑年的大脑里一点点升腾。他看了看傅燃,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在十年前的世界。
  上辈子最后的绝望,无法说出口的怨恨与不满,在此地一一酝酿再生。
  岑年看了看傅燃,终于从那惯常冷静温和的面孔中,找到了一丝痛苦与狼狈。
  岑年轻轻笑了笑,几乎从傅燃的反馈中得到了近乎恶劣的快乐。
  反正他喝醉了,这是梦,梦里怎么样,他又何必要为此负责呢?
  岑年想了想,接着说:
  “我有时候想,你其实也没什么讨人喜欢的地方。”
  “冷漠,烦人,装模作样。”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呢?”岑年笑了笑,接着说,“我也有点理解不了,更理解不了怎么会有人喜欢你十年。”
  “……”
  傅燃面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他看着岑年,沉默了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
  “对。”
  当演员这么多年,恶毒的话也不是没听过,只是——
  当这些话由岑年说出来时,他竟然头一次,感受到了一颗心脏被人以语言为刀、剖的四零八落的感觉。
  岑年一时也没说话。半分钟后,他看向傅燃,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
  “不值得。”
  这个梦有点写实。岑年想,傅燃的表现与神态都真实极了,简直像真的一样。
  但又怎么可能呢?真实的傅燃一定不会问他这些。
  ——也挺好的,反正是梦。
  “什么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