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斗战圣佛很闲_110
  “顾金?”悟空听到这名字,皱了皱眉头,而顾凌却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金箍棒,被他的眼眸瞪了回去,戚戚然地躲在悟空背后。
  不同于顾凌,悟空能看出来这和六耳猕猴长地一模一样的小孩实际上心思很干净,但那个和金箍棒长得一样的顾金,却是全身上下都让他厌恶了,不仅仅是那张长得和金箍棒一样的脸,也是因为这人藏着的恶心心思。
  悟空是会看人的,他知道顾凌此人嘴硬心软,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但是顾金却是一眼就让他觉得这人虽然表现地谦和有礼,实际上却藏着不少阴损的心思,特别是从暗处看人的时候,暗搓搓地和毒蛇一样。
  要不是他脖颈后面显出来的黑气有玉坠的痕迹,悟空老早就灭了他,绝对不会留他到这个时候。
  “他去了哪里?”悟空问顾凌,“我最近似乎没有见过他。”
  顾凌想了想,道:“顾金……算是管家吧,但也不全是,顾家有专门的老管家,公司里的事情他也帮忙,爷爷有一些在家里见的客人,都是由他接手的,确实挺有本事的。他虽然姓顾,但是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我平时和他是没有交集的,只能算是说过几句话吧,我也只知道他是出门了,但是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去其它市了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去问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老是不自觉地往金箍棒那里看,不过这两个人虽然长地一样,神情却不一样,周身气质,眼神也差了许多,明显不一样,区分倒是很好区分的。搭
  “去吧,”悟空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你帮我。”
  顾凌平时见爷爷的时候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大气不敢出,如今能为他说到这个地步,也是牺牲很大了。
  他对于自己的哥哥顾顷,是恨铁不成钢的,虽然开口的时候句句讽刺,但是真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把他当成哥哥来帮的,要是当初的顾顷稍微挣一点气,这两个兄弟的情意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顾凌偏要把悟空当做哥哥来看,实际上希望自己的哥哥能不要再窝囊,能稍微像个哥哥一点。
  悟空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毕竟不是顾顷,迟早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真正的顾顷回来的时候,顾凌还能接受么?
  顾凌并不知道悟空在想什么,他咬定了悟空就是自己的哥哥,完完全全地接受了这个设定,欢快地下楼去找人问顾金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的我有罪QAQ
  谢谢别拿汉子不当妹子亲亲的手榴弹和绿芜亲亲的地雷~
  还有刁钻古怪的长评么么哒,两千多字分量好足啊233333,被晋娘抽地发了好多遍有种迷之蠢萌感啊23333【去SHI
  ☆、第一百零二章 烈气
  顾凌扒在悟空身上死活不下来,连哭带闹地谁说话也听不进去。
  顾凌在下楼问清楚顾金的下落之后,也知道悟空他们无疑是要顺着这条线去找的,还好他在邻市,走地也不算远,但是悟空他们毕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顾凌一个凡人,脚程是决计赶不上他们,就算不说这个,要是有什么危险的地方,悟空他们也赶不上来保护他,更重要的是,金箍棒已经忍他缠着悟空忍到极限了。
  这小孩还真是什么时候都围着孙悟空!恨不得长在孙悟空身上算了!
  但是顾凌怒斥他们忘恩负义用完就丢,这小孩永远对未知的未知的事情有着极大的兴趣,所以他强烈要求要跟着去,并对悟空所谓的“危险论”嗤之以鼻。
  “反正我就要去!”顾凌赖在悟空身上嘶吼,“你不带我我就不告诉你路怎么走!”
  悟空斜了他一眼,道:“不用你指路,到了邻市的时候,距离不远,我可以完全用气息定位出他在那里,分毫不差。”
  “反正就是不行!”顾凌死皮赖脸的功夫到现在真是完完全全地发挥出来了,“你不带我我就捣乱!我打电话给顾金让他什么都别说!反正他听我的话又不听你的!”
  悟空有点无奈了。
  “先放开我……”
  “你带着我!必须!马上!现在!立刻!反正我也能帮你!”顾凌强调,一脸地视死如归,“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虽然顾凌的话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性,但悟空向来不会和死皮赖脸的人类打交道,打也打不得,说什么也不听,顾凌也的确在帮他,他没有对顾凌动手的理由,也只能顺着顾凌来做了。
  悟空伸出一只手来安抚他,回头给六耳猕猴和金箍棒递了一个眼神,他已经有点妥协,确实也不想和顾凌再僵持下去,给他们一个眼神,意思是这个小孩我会看好他,六耳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再意,但金箍棒却很小心眼地走上前去,把顾凌从悟空身上掰了下来。
  “你跟着我,”他瞪了顾凌一眼,“不许缠着他,否则我就收拾你。”
  顾凌得偿所愿,也没有再争什么,嘻嘻地笑了一声,在旁边站好了,乖乖地不再说话。
  “你们要去找玉坠么?”舒斯起从悟空的口袋里露出一个头来,说着只有悟空能听见的话,“我能看见他么?”
  舒斯起虽然魂体凝实,但是每天还是有一段时间需要呆在扇子里修养一段时间,按说他扇子上的血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下去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重的伤,但是,斯起就是变不回人形,悟空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去找玉坠,”悟空摇了摇头,“他不在这个世界,只是是想要找出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舒斯起“嗯”了一声,他有点心不在焉的,没有再说话,又钻回悟空的口袋里去了,再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来。
  几个人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邻市,顾凌还是像上次异样,一开始晕了一段时间,回过神来又觉得兴奋,迅速从散发着冷气的金箍棒身边蹦到悟空身边,完全忘了金箍棒一开始的叮嘱,指着几个人对面的写字楼说:“顾金就在这里,这里算是顾家的一家分公司,大概是有些公事的。”
  悟空点了点头,他们落在角落处的阴影里,别人也很少往这里看,等到金箍棒和六耳猕猴快速地变了装,才从阴影处走出来。
  不过这一行人这样的样貌,还真是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顾金在办公室里翻着一沓厚厚的文件,看见顾凌带着一群人大喇喇地进来也没有人拦着,他带了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硬生生显出几分干练来,抬起眼眸看了看走近来的顾凌,脸上又浮出一抹藏得很深的假笑来。
  “少爷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他抬起手习惯性地扶了一次眼睛,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冲着顾凌说的,至于跟在后面的悟空和金箍棒他们,几乎被他完全无视了,别说说一句话,就算是微微地点一点头也觉得吝啬。
  顾凌在宽阔的办公室里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道:“没什么事情,是爷爷和我说,有件事情你知道,所以我才来这里问问你的,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件发生在几天前的小事情。”
  顾金一笑,道:“您说。”
  “五天前我在家里碰到一个人,小孩子一样,十五六岁的样子,穿了一身白,爷爷说是你接待了他,”顾凌问道,“你应该还记得他吧?你们之间说了什么?爷爷说他的客人里根本没有这个小孩,你为什么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没有让他离开?”
  顾金一听这话脸色霎时有点变样,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有说话,随后僵硬地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根本没有说什么话,少爷不提的话我就都忘了……我当初也是被那小孩里骗了,误以为他是哪家的少爷有正事要说,所以就让他进去了,没说什么……”
  就算是顾凌,都能看出来顾金在说话那一瞬间的神色有点不太对劲。
  至于六耳猕猴,他显现出来的兴味更大,之前遇见一个和自己长地一样的顾凌,光见孙悟空笑自己了,如今见了一个和金箍棒长地一样的伪君子,对他来说几乎有一些诡异的满足感,和乱七八糟的幸灾乐祸同病相怜这些心里的想法杂合在一起,相当复杂。
  当然,这种话,他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金箍棒心里就真是五味杂陈了,他见了这人,才能理解六耳猕猴想要掐死对方的心思到底是哪里来的,顾凌就是一个粘着悟空的鼻涕虫,而眼前这个,是连鼻涕虫都不如的伪君子,偏偏那张脸又和他长地一模一样,看一眼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骗你?他拿什么骗你?总要有什么依据吧?”顾凌哼了一声,“五天前的事情你不会不记得的,况且应该是挺记忆犹新的事情,你一个训练有素的大人,被一小孩蒙了,要我肯定记他一辈子,再遇见就狠狠抽这熊孩子一顿。”
  顾凌看着他的神色也知道这家伙明显在胡扯,他又不是傻子,看见顾金这幅样子明显就不开心了,说的话也没有原来客气,算得上是质问了。
  顾金像是调整过来了一样,脸上又露出那种天衣无缝一样的假笑来,道:“少爷别说五天前,就算是三天前的事情我都忘了,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但要我想起来那天我们到底说了什么,那是实在不可能了,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近几天我忙成这样,不记得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偏有一种我就是不说你耐我何的意味,根本不愿意配合,又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敢和顾家的少爷唱反调,但顾金不愿意说,悟空就算是扒了他的脑壳也不会知道玉坠和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但是总有办法的,悟空站在茶几边上,朝他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顾金原来没有关注这个光长了一张脸的大少爷,唯一看了他一眼也是因为惊讶顾凌为什么会带他过来,但顾顷那一笑,让他的脊背有点发凉。
  一定是错觉。
  顾金看了看顾顷的脸,他脸上的笑已经不见了,他只能握紧了拳头,把心里的异样给压下来了。
  顾凌站起来,摔了茶几上的的烟灰缸,满脸的怒气指着他的鼻子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悟空的脸色,却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话给咽了下去。
  顾金绝对是听玉坠说了一些什么,但是他不说,面对什么都不说。
  顾凌算不上什么好脾气,要不是之前的顾顷烂泥扶不上墙他也不会被重点培养,但是生来的暴脾气可改不了,生气开口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这次却硬生生地忍下来,只是摔了一个烟灰缸而后哼了一声,算是极大的进步了。
  悟空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算是顺毛。
  顾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凌无缘无故地地不再说话,不仅没有放下心来,脑袋里那根弦反而又紧绷了起来。
  他直觉顾顷有点不太对劲,这次的感觉来得比刚刚那次要强烈地多。
  他死活不说,甚至和顾凌半撕破脸,自然有他的考量,当然这种让他嘴硬的秘密,在遇到生死关头的时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老祖最看不得的,最痛心的,是悟空在佛界的时候无缘由地被磨掉了棱角,天知道他在了解了悟空见玉面公主那时候的谦谦君子样子胸闷到什么程度,连带着对如来的态度也非常不好,若是他能反抗,估计会敲着如来的光脑壳把他敲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