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在手(加更求月票)
  这样大的诱饵,婉皇贵妃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
  不过她也没有当场就答应下来,而是极力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笑着道:“如果元公子能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这种事,本宫做不了主,要跟陛下商议之后再行事。”
  “跟陛下商议?”元应佳笑了笑,往婉皇贵妃身边凑了凑,“难道陛下不是早就不省人事了吗?”
  婉皇贵妃忙站了起来,躲开元应佳,“谁说的?陛下只是重病而已,等病好了,自然就能出来理事了。那一位……”婉皇贵妃往窗户外看了一眼,“不过是代掌朝政而已,他可别打错了算盘。”
  元应佳缓缓站了起来,对婉皇贵妃说的话半信半疑。
  但是谢东篱将元宏帝养病的地方围得滴水不漏。
  婉皇贵妃坐月子的时候是跟元宏帝在一个宫里,后来坐完月子,就从那宫里挪出来,回到她自己的关雎宫,跟着回来的,还有她的儿子玉皇子,和女儿小公主。
  而元宏帝就留在自己的寝宫,再也没有人能进去探望他。
  元应佳用了很多法子,都无法得到有关元宏帝的确切消息,才铤而走险,乔装打扮成丫鬟,趁着婉皇贵妃小公主满月礼的时候,跟着谭家人进宫,见婉皇贵妃一面。
  他觉得,只有婉皇贵妃才知道元宏帝的真正情况。
  “真的?皇贵妃娘娘什么时候见过陛下?”元应佳眼神闪烁着问道,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那人对他点一点头,表示周围没有别人。
  婉皇贵妃镇定自若地道:“昨天才见过,怎么了?你想见陛下?这可不容易。陛下那边比本宫这里看守得严格多了,你恐怕进了就出不来。”
  这倒是事实,元应佳对婉皇贵妃又信了三分,“好,那我就信皇贵妃娘娘。我等皇贵妃娘娘的消息。”
  婉皇贵妃叹息道:“不过陛下确实年岁大了,这一次就算病好,以后也无法理证,本宫日夜忧心,如果有人帮本宫分担一下就好了。”说着,含笑瞥了元应佳一眼。
  元应佳心领神会,握了握婉皇贵妃的手,“但凭皇贵妃娘娘差遣,元某莫不敢从!”
  元应佳从后堂退出之后,就站到谭家人背后,等着他们吃完宴席,才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皇宫。
  谭家人进来的时候那些禁军没有怎么搜检,出来的时放行也很痛快,这在谭家人眼里,就是这些人在巴结婉皇贵妃。
  谭老夫人乐滋滋地道:“想不到我们家婉儿还有这样的福分。”
  这可不是一般的攀高枝高嫁,而是一下子就站到了这个国家的最顶峰!
  如果玉皇子真的能做皇帝,谭家世代富贵是一定的。
  元应佳笑着没有说话,顺利出了皇宫之后,就和谭家人分手,去自己的住处了。
  他们一走,就有人去丞相阁谢东篱那里回报:“大丞相,谭家人带了两个男扮女装的人进宫见皇贵妃娘娘,您看要如何处置?”
  谢东篱埋头批阅奏章,闻言放下手里的朱砂笔,淡淡地道:“先别管他们。这两人是谁,认出来了吗?”
  “有一个应该是原来的皇太孙殿下,大家伙儿都认得。还有一个不熟。”那侍卫笑着说道,“不过大丞相放心,大家都装傻充愣,那两人并不知道我们认出来了。”
  东元国皇宫的这些禁军,装傻充愣真是一把好手,上能糊弄皇帝,下能忽悠群臣。
  谢东篱知道他们的秉性,笑骂了一句:“少在我面前嘚瑟。去,好好做你们的事,陛下那边要严加守卫,皇贵妃嘛,盯着些就是了。如果再有男人去皇贵妃的寝宫,你们带宗人府去捉奸就行了。”
  “好咧!”那侍卫眼前一亮,抱拳道:“大丞相这种事就交给小的们去办!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你也别高兴太早。皇贵妃娘娘是个能忍的,说不定为了大事,会暂时忍耐一番。”谢东篱拿起朱砂笔,继续批阅奏章,“下去吧,记得派人盯着唐安侯府。”
  唐安侯府是唯一一个对交兵权含含糊糊的侯府。
  唐安侯当然不敢明着说不交,但也没有说交,就是一问三不知,一推四五六,打得一手好太极。
  对付这种人,谢东篱有的是法子,连长兴侯府和万宁侯府都拿下了,怎么可能拿不下唐安侯府?
  可是唐安侯府跟元应佳和夏凡勾搭上了,这样好的一个引子,谢东篱实在舍不得掐断它。
  ……
  元应佳来到京城里自己和夏凡的隐秘住处,对他说了今天进宫的情形,末了道:“依我看,婉皇贵妃也是着急想找个靠山,应该回跟我们合作。”
  夏凡举着茶杯,思忖良久,道:“跟她合作,是为了弄死谢东篱,你不要本末倒置。”
  元应佳面上一红,讪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总得让她死心塌地,才好利用她。”
  “嗯,那你去做吧。记得要将谢东篱从大丞相的位置上赶下来。他之前接收兵权,已经让很多军中将领不满。长兴侯慕容辰虽然交了兵权,但是对他并不服气。他跟长兴侯慕容辰的儿子慕容长青还有夺妻之恨,你不考虑跟慕容长青合作?”夏凡看了元应佳一眼,“为何把眼光只盯在女人的裙带上?”
  元应佳没想到夏凡并不赞同他的做法,愕然道:“婉皇贵妃在宫里,只有她才能接近陛下,找她合作,才是最便捷,最省力的做法。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废掉谢东篱的大丞相位置,他就是一介布衣,到时候还不是被我们想怎样就怎样,别说要他死,就算是要灭他九族,就是轻而易举。”
  “呵呵,这么简单?那你试一试吧。”夏凡摇了摇头,感慨道:“可惜啊,我的儿子不是谢东篱……”
  这简直是赤裸裸往元应佳面上打脸!
  他一时大怒,握紧拳头,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地,咬着牙发了半天狠,但是到底不敢在夏凡面前发脾气,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夏凡放下茶杯,给自己斟一杯茶,吹去浮沫,抿了一口,长身而起,笑道:“走了走了,让小孩子在这里折腾,我得去北齐做好准备。”
  东元国他是不放在眼里的,待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为了磨练元应佳。
  他的目光,已经不局限在北齐或者东元,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整个中州大陆。
  夏凡从袖袋里拿出以前那个拳头大小的铁匣子,看见上面鳞次栉比闪烁起来的小红点,微微一笑。
  祖神在手,天下我有!
  他怕个鸟!
  元应佳气冲冲离开夏凡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像是燃着一团火。
  这些年被欺骗、被驱逐、被羞辱,他都忍了下来,可是今日被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如此轻视,他完全受不了。
  “哼!我倒要看看这个谢东篱,到底有什么本事!”元应佳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一拳重重打在书案上,几乎将紫檀木的书案砸出个洞来。
  ……
  元应佳离开皇宫之后,婉皇贵妃就开始琢磨如何能去见元宏帝一面。
  但是不管她用什么法子,包括****侍卫首领的事都做出来了,但那个侍卫首领居然不为所动,根本不带她去见元宏帝。
  而谢东篱,更滑的跟泥鳅一样,完全不上钩,连内宫都不踏入一步。
  婉皇贵妃气得快要发狂,在寝宫里又砸又摔,急得团团转。
  小公主正在午睡,突然被她砸东西的声音惊醒,不由大哭起来。
  婉皇贵妃心里一怔,目光渐渐看向小公主,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玉皇子牵着乳娘的手走了进来,怯生生地叫她:“母妃……”
  婉皇贵妃侧过头,看一看才三岁的儿子,再看一看刚满月的女儿,心一横,下了决心,对玉皇子的乳娘道:“你以后不要带玉皇子过来,我有事自然会去看玉皇子,记得好生伺候玉皇子。玉皇子少一根头发,本宫让你全家陪葬!”
  那乳娘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连声哀求道:“皇贵妃娘娘,是人就会掉头发,不用碰也会掉啊!您不能这样就杀奴婢全家!”
  她可真是冤死了,谁人每天不掉头发?!
  那根本是正常的好伐!
  婉皇贵妃被乳娘说得恼羞成怒,厉喝一声:“滚!”
  乳娘连忙带着玉皇子离开关雎宫,回到玉皇子自己的宫里。
  总管大太监亲自带人在这里照料玉皇子,婉皇贵妃因此非常放心,因为比她自己照顾都要妥当。
  现在,她就只有小公主了。
  婉皇贵妃看着刚刚又睡过去的小公主,伸手揭开了她的小被子……
  ……
  大年三十那天,婉皇贵妃痛哭流涕地抱着发烧的小公主,闯到元宏帝的寝宫前,哭喊道:“陛下!陛下!看看您的小公主吧!她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帮我们请个太医进来!”
  元宏帝寝宫前的侍卫急忙使人去回报总管大太监和大丞相谢东篱。
  总管大太监急匆匆从玉皇子的宫里赶过来,对着跪在元宏帝寝宫前的婉皇贵妃道:“皇贵妃娘娘,小公主既然在发烧,就不要抱出来了,今儿天冷,晚上恐怕要下雪。”
  谢东篱也接到消息,皱了眉头道:“请太医院精通儿科的太医进宫给小公主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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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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