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到底是什么人?
  各种委屈涌上心头,谭灵静现在只想大哭一场,跟一个孩子一样大哭一场,如同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大哭一场……就算有唐蒙这个她的学生在身边,她也要狠狠地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可就在她打定了主意狠狠大哭的时候,唐蒙突然掏出来二百块钱递到她面前,还让她别哭了……
  谭灵静更委屈了。
  她看起来就那么不值钱吗?二百块钱就想让她不哭了?
  她妈妈把她折算成钱,现在连唐蒙也开始把她的眼泪换算成钱了吗?
  二百块钱,算个屁呀!
  谭灵静羞愤的狠狠瞪唐蒙一眼,哇的一声,哭得更马力十足起来……
  梨花带雨已经不足以形容谭灵静的大哭,那简直就是……倾盆暴雨,一盆一盆往下倒的那种。
  唐蒙抬手捂住额头,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了。
  更别说还是谭灵静这种大美女哭……
  不过,此刻大哭的谭灵静,倒是多出来几分平日里见不到的女儿家气质,不再是天湖学院里那个端庄优雅善解人意的大学女老师,也不再是面对谭家老夫人时果敢从容略显盛气凌人的大小姐,而只是一个单纯的,受了委屈的,崩溃大哭的女孩子,一个被抢了糖果也似的小女孩。
  没了飘飘欲仙的仙气,也没了身负重担的凌厉。
  干净,清透。
  唐蒙默然看着呜呜大哭的谭灵静,寻思着如果把她哭得这幅表情拍下来发到学校论坛上……怕是能轰动整个大学城吧?
  不过,继续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哭要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麻烦和战争了,再说,眼睛都快肿了……
  转转眼珠子,唐蒙抬手挠挠鼻子,看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牙一咬心一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唐蒙脸上淡然夹杂着怜惜的表情顷刻间就变成了惊恐,猛地抬手一指跟前的谭灵静:“哎呀我擦你好恶心啊,鼻涕泡都冒出来啦!”
  说着,猛地向后一跳,一脸嫌弃,像是怕被沾染到身上一样。
  正哇哇大哭的谭灵静瞬间就止住了,手忙脚乱的抬手捂住了鼻子,但……哪儿有什么鼻涕泡?
  谭灵静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羞怒的瞪向唐蒙,女孩子家的,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了,这要是当着男人的面大哭的时候冒一个大鼻涕泡出来……但问题是根本没冒啊!
  她哭得虽然雷声挺大雨下的也不小,但她一直都注意着形象呢,就算哭的再狠也绝不至于会冒出什么……鼻涕泡来!
  你恶不恶心啊!谭灵静羞恼至极瞪着唐蒙,胸口一提气,想要继续哭,但被唐蒙这么一打岔,胸口那股怨气沉了下去,一时间倒真提不起来了,努力了半天,终究没能再继续大哭,甚至就连糟糕透顶的心情,也突然间好转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悲伤了。
  使劲吸了几口气,谭灵静努力想要哭,但是这几口憋在胸口的气跑到了喉咙,却突然间“噗嗤”一声,化作了笑意。
  “屡试不爽啊!”眼看谭灵静破涕为笑,唐蒙狠狠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犹记得当初他无意间撞到沈晴躲在宿舍里哇哇大哭,他也是这么一句话,顿将沈晴逗得又哭又笑,提着刀硬是绕着组织基地追了他三大圈……
  不过,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能搞清楚当初沈晴为什么哭。
  大概这是女人的通病吧,就像是大姨妈一样?
  谭灵静不哭了,唐蒙的心情也为之大好,如今已经将近晚上七点钟,去天龙集团是来不及了,回头再说吧。
  “谭家和孙家的事情,暂时不用放在心上了,我已经叫人安排了,最起码在这俩家狗急跳墙之前,你可以放心的继续留在天河市,当你的老师。”
  虽说给沈晴发去的消息根本没提什么前因后果,但合作默契,他知道沈晴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最准确的情况,甚至连谭孙两家的合作情况都能详细的查出来,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少。
  沈晴也必定能领会他的意思,帮他处理好剩下的事情。
  谭灵静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来一包纸巾,擦擦眼角的泪珠,或许是被唐蒙说的有了心理阴影,她顺便抹了一下鼻尖……
  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带着淡淡的水雾,脸色略显得有些潮红,但整个人的气色都要好的不得了,更别说刚刚笑过,谭灵静此刻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照耀,那种全身上下蕴满仙气的感觉,渐渐地又回来了。
  “不要说狗急跳墙,谭家……毕竟是我的家人。”
  谭灵静轻轻叹了一下,忽然抬头认真的直视唐蒙的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蒙糊里糊涂的出现在天湖学院,她接到家族中一直跟她有联系的人的电话,说有人拜托将唐蒙送进天湖学院,让她帮帮忙。
  她呢,也只是在约定好的时间地点接到唐蒙,并带着唐蒙去办了入学手续。
  从唐蒙出现的那一刻,就充满了不对劲。
  无论是马副校长被一个电话惊得如同惊弓之鸟,把唐蒙当大爷一样十分钟内办完入学手续亲自送他去班级,而后不假思索的请假离开学校。还是在唐蒙处理天龙帮,没废一句口舌,就折服了豪爵会所一般放弃了找他的麻烦,甚至还给学校送去两笔助学款。
  再到现如今的,挥手间扔出来五千万,并且口气轻松地说解决了她身上的难题……她身上的难题有多难,她自己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唐蒙怎么可能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这不科学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如此轻松地说出:除非谭孙两家狗急跳墙,否则她就可以继续安稳的留在天河市?
  就算是江南省的省长大人,也根本做不到这么轻松吧?
  谭灵静十分费解。
  唐蒙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但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大谜团,看不透,解不开。
  唐蒙皱起眉头,他的身份,那是绝密,是一丁点都不能透露出来的。
  甚至于对于整个华夏大多数掌权者来说,恐怕都根本不知道他所在的组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或者说根本就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