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很腹黑_38
  范士仁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拌嘴,真是服了……
  “我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我占了你便宜,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谁稀罕你的负责,你的负责能当饭吃吗?哼!”
  有些人真心是本性难移。
  “我是说正经的,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范士仁有点想翻白眼了。
  “我也很认真啊。”寒湘云低嚷了句。
  “我们就不能和平点谈话么,为啥每次都要这么冲。”
  “到底谁冲啦,你不冲,我能冲吗?”寒湘云开始无赖起来。
  范士仁有种想暴走的冲动,我都低声下气来赔罪道歉了,还要担起责任,你还想怎样,你那什么态度啊,要不是因为……我才懒得鸟你,#$%¥!#$……
  “好好好好,是我冲是我冲,行了吧?”范士仁投降。
  寒湘云偷偷扯了一下嘴角,在心里偷笑了下,他就是要故意刁难范士仁的,谁叫他平时对自己的态度这么恶劣,还对他那啥那啥,即使他喜欢自己,他也要趁这机会好好整整他。
  “你已是我范士仁的人了,从明天起你就跟了我吧,凭我的能力,还是能养活你的。”
  “别以为和你上了一次床,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承认是你的人啦,你在我身上刻了‘你是我的人’这几个大字了吗,真不知羞,跟着你,我岂不是天天受气!”寒湘云突然转过身来,佯怒地看着范士仁,那沙哑的声音因为用力而显得有点破音。
  范士仁真想掐死眼前这不知好歹的人了,他娘的!寒湘云你有种!要不是看在你吃了亏的份上,我#¥%$#¥……
  范士仁连连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那即将爆发的怒火,他盯着寒湘云那略显憔悴的脸,一字一字地,更确切的说是咬牙切齿地说:“好,算我怕了你,我以后什么都依着你,什么都听你的,行了不!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说对的,那就是错的,哦,不不不,你说错的,那就是对的,哎呀,也不是,总之是全部都听你的,满意了吧!”说到最后,差点就用吼的了,可为了顾及病人的情绪和感受,他生生压了下去,尽量显得自己有诚意。
  什么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娘的,他范士仁就是一朝失足,反被他寒湘云蹬鼻子上脸,对着他颐使气指的,简直快被活活气死!什么是“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日他个仙人板板的,不就被设计上了他寒湘云一次嘛,有什么了不,屁啊!拽什么拽?!他以为就他一个人有那个“洞”吗?!随便揪他个十个八个来,每人都有个“洞”!#¥%……
  范士仁的思绪已进入癫狂状态。
  看到范士仁要发作又不能发作,满脸吃瘪的样子,寒湘云就在心里笑得肚子抽筋,可为了装逼,为了报复范士仁,他仍旧板着脸,口气生硬地说:“哼!口说无凭,留待日后观察才知道你是否真有这个归顺之心。”
  范士仁一听,立马血溅三尺,倒地不起。
  ……
  ☆、第42章 突然平地一声雷,摊牌竟弹出个大头佛 (2213字)
  42
  自从那天不小心听到了关于扬墨池的秘密之后,又过了两天,在这两天里,藤幼之虽没表现出什么,但他却开始有意无意地疏离了扬墨池,反正就是不太想和他说话,甚至不太想看到他,因为一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的阴暗面,这会使他心寒。
  每次照顾寒湘云时,都会觉得憋闷,因为寒湘云是被扬墨池设计的,但他又不敢说出来,怕影响感情,造出不必要的事端,而且对他的身体康复也不好。
  每当看到范士仁在官府和扬墨池家这两头忙碌奔波时,他会觉得难过,要不是被扬墨池给设计的话,范士仁就不会如此辛苦,虽范士仁不再纠缠自己了,但还是对自己很好,出于对朋友之间的好,可这也会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帮不上忙,他知道隐瞒是不对的,但他又不想看到彼此翻脸的情景,因此,藤幼之的心矛盾不已,又郁卒得很,真心烦得要死。
  两天后,寒湘云的伤势恢复了大半,能下床走动了,范士仁建议他搬到他的家去住,好让他兑现自己的诺言,好好对待他,养活他。
  起初寒湘云死活都肯不答应,在那里扭捏了好久,闹脾气了好久,摆谱了好久,范士仁也耐着性子哄哄哄,哄到最后,他也火了,竟一下把寒湘云给扛到肩膀上,一手拿着他的包袱,两人骂骂咧咧地走掉鸟。
  屋子里一下子清静了下来,藤幼之觉得和扬墨池呆在一起有点不自在,便佯说要带哮天犬去溜达溜达一下,就想往门外走,却被扬墨池一把抓住了手臂,制止了脚步。
  藤幼之下意识地甩开扬墨池的手,可这举动一出,两人都同时怔住了,藤幼之是因为自己的失态,扬墨池是因为藤幼之的失常。
  扬墨池首先回过神,他平静地说:“幼之弟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你一直躲着我?”
  藤幼之心里一跳,乖乖,我都做得不明显了,他还能察觉得到,神了!
  “哪哪哪有,呵呵,没有的事,我怎么会躲着扬兄呢,呵呵,是你看错了吧?呵呵……”藤幼之打着哈哈,两眼心虚地到处乱瞟,说话都结巴起来。
  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要说谎的,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藤幼之不停在心里碎碎念。
  “没有吗?没有的话,前天你看到我就连忙低头不看我,昨天我和你说话,你都匆匆点头,不答我,现在我抓你,你还甩开我的手?”
  面对扬墨池的声声质问,藤幼之是越听越心惊胆战,原来自己是做得这么出格啊,这装逼之事还有待提高呐……
  在如此“逼供”的情况下,藤幼之居然还非常脱线地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小呆瓜一个。
  “说啊。”见藤幼之久久没有回答,扬墨池紧逼。
  藤幼之一个回魂便脱口而出:“因为你是阴险小人,我不想看到你。”
  话音刚落,藤幼之就懵了,他为什么就说出来了呢,这张大嘴巴啊,真该死!藤幼之在心里甩了自己十七八个耳光。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当中,藤幼之甚至感觉到有一股阴寒的气流正不断地袭向自己,让他不禁汗毛直竖。
  在藤幼之心烦意乱,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扬墨池说话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虽然平静,但语调却非常冷硬。
  相处在同一屋檐下,迟早都要面对的,躲得一时,躲不过一世,倒不如趁早摊牌。
  下定决心后,藤幼之便一副壮士断腕般神情,豁出去地说:“对,没错,那天你和范士仁在书房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扬墨池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下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他没有一丝慌乱,仍旧淡淡地说:“哦,是吗?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藤幼之没想到扬墨池会这般平静,连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这反倒让他愣了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施药害他们?”藤幼之问。
  “呵,害?我怎么害他们了?他们有死了?有残废了吗?”一句反问让藤幼之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