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琳琅_17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宋吟笙站起身,忙道。
  “二公子把失玉之事,报了官,此时,知府衙门派来的提取莫公子受审的衙役已经到了。”云嫣急道。
  “什么?”宋吟笙和孟玉芷同时惊呼,不容细说,随着两人奔去柴房。
  赶到之时,两行衙役正将莫允带出,孟玉爽站立在侧,甚是得意。
  “这是作何?”宋吟笙阻拦在前,厉声喝道。
  为首的衙役上前,笑道:“知府大人有令,前来提取人犯受审。”
  “大胆!忠永王的府邸,也是你们能够善入的?”宋吟笙怒道。
  “是我让他们进来的!怎么?”孟玉爽揽过话去,说道。
  “二弟,你因何要将此事报与官府?”孟玉芷上前,怨道。
  “他偷了我的东西,还不准我报官吗?你们将他押入柴房,只怕存心偏袒。我相信知府大人一定能好好处理此案。”
  宋吟笙无奈,便想已经惊动官府,知府大人既然已经接案,定然要先提走人犯,随后取证调查。偷窃终究不是杀人的死罪,只能是事后再行补救了。
  孟玉芷叹气,口中只是怨怪孟玉爽鲁莽,事先竟不先行商议,却哪里知道,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待到莫允到了知府衙门之后,他的计策便是成功了。
  莫允甚是恐惧,不敢多言,只是被驱赶着出了园子,下了山路,进了城中,入了街道,街上行人纷纷鄙视瞧看,议论不休,终于,到了知府的大门之前,莫允低着头,甚是觉得委屈羞愧,恨不能死在当下,可是两行人并不押他过堂,而是转向后门,入了后院,随后莫允被带到了一间房内。
  “好好在里面给我呆着吧!”领班的衙役说着,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莫允站在地上,四周凝望,只见这房间宽敞整洁,装潢讲究,各式古董字画,摆饰其间,倒比自己所居住的盼月楼时更添几分阔气,心中狐疑,不知这是何处,心中甚怕,不敢乱动。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了,房门推开,王槛之嬉笑着走了进来。
  莫允见到来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公子,心中虽依旧惶恐,但微微有所减缓,轻轻问道:“这,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王槛之走到莫允面前,轻声说道:“莫公子,叫在下好想啊!”说着,一把便搂抱过来。
  莫允一怔,愣了半刻,方才喊道:“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说着,便做挣扎。
  王槛之大笑,笑罢,一个用力将莫允抱了起来,两步跨到床边,轻轻放到榻上,跟着,人便压了过来。
  莫允惊慌之间,手脚乱动,口中直嚷“放开我,你走开”之语。
  王槛之用力钳制住他,厉声喝着“小宝贝,休再挣扎,快快依从了吧?”又轻狂地说着“果然俊的很,实在符合本少爷的心意!”等等言语。
  莫允怎能反抗过他?只觉手足被扼痛,身子被欺压,自己费劲全身之力,也动弹不得,只见那人低头亲来,自己像躲刀子一般赶紧避过头去,那人把唇印在了莫允的脖颈之上,跟着,舔向莫允的脸庞。莫允紧闭双眼,终于无力,放弃挣扎,口中低泣:“求你,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哈哈,等本少爷快活完了,自然就会放开你……”王槛之抬头,淫笑之后,便开始去扒莫允的衣衫。
  “你要干什么?你个坏人!”莫允大骇,赶忙躲避,可又哪里能够躲开?
  只听“刺啦”一声撕裂,衣衫被王槛之撕裂两半,袒露出莫允白皙鲜嫩的肤质,王槛之垂涎欲滴,一把便抚了上去。莫允再次挣扎喊叫,流出眼泪。
  王槛之纵身去亲莫允锁骨,莫允舞动之间忽然拿过头下的枕头,用力丢向王槛之的头。枕头命中,但实在没有什么威力,王槛之笑笑,轻声说道:“哼哼,果然,十分的有意思!”说着,又低头去亲锁骨,莫允“啊”的一声惨叫出口,原来,王槛之用力咬向了那里的皮肉。
  莫允甚是悲切,无助与绝望,只想:谁能救救我!来人救救我!各路神明,求你们救救我!爹爹,娘亲,你们救救我!孟公子,宋公子,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王槛之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大笑道:“今儿谁也救你不得!”笑罢,纵身向前,便要趁莫允惨叫张口之时,去吻他的唇瓣。
  ☆、第13章 公堂上王爷大怒 (3666字)
  突然,门被叩响。王槛之皱了皱双眉,从莫允身上爬起,抖了抖衣服,喝问:“谁?”
  “少爷,是我。”门外传来王槛之的小厮璐儿的声音。
  王槛之大为不悦,一面问着:“什么事?”一面走到门边,开了门。
  璐儿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孟二公子来了,在客厅候着呢。”
  王槛之听说是孟玉爽到了,只得作罢,吩咐璐儿带人好生看守着莫允,随后来到了花厅。两人相见,先是一片哗笑,再是一片寒暄。
  孟玉爽致歉道:“想必是打扰了槛之兄的雅兴了。”
  王槛之心说:自然是大大地打扰了,嘴中却乐道:“多亏了玉爽兄成全!”说着,便要作揖。
  孟玉爽赶忙拦下,扶他坐好,说:“只是有一件事比较棘手,待这一件事清楚之后,槛之兄才能成全,而我也才能安心啊!”
  “哦?不知是什么事?”
  “不知道槛之兄是想玩玩就算了呢?还是说,要将他长久的留在身边?”
  “这个……当然是越久越好!”
  “既是如此,那槛之兄须当明白,他现在是西苑的人,若是不让他认罪,不叫他画押,不给西苑一个交代,只怕,西苑未必肯善罢甘休,而他也未必能够长久地侍奉槛之兄。”
  “你的意思是……”王槛之当即领悟。
  孟玉爽笑笑,说:“该怎么办,相信槛之兄已近清楚了。不打扰槛之兄办案,小弟先去了!”
  莫允见王槛之突然离去,惊魂未定,略有松缓,但又想他定然还要回来的,不禁再次绝望,无计可施,只能穿好被他撕破的衣衫,蜷缩在床角,恐慌,委屈,无助,伤心……各般悲痛之情涌上心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王槛之并未回来,却进来两个衙役,将他拖出了房间,拖向了后牢,关在了狱中。莫允以为自己已被判了牢狱之刑,心中顿时一阵冰凉,如坠深渊,两行清泪,奔涌而出。自己在狱中又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十分漫长,足有几日几夜一般。心中所盼所念,只是奇迹二字。
  终于,又有衙役开了牢门。莫允赶忙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任由他们将自己押到了公堂之上。公堂上,知府王晋端坐正中,一位师爷笔录在侧,两排衙役甚是庄严,堂上悬挂“明镜高悬”四个黑色大字。
  “当”的一声,王晋拍了一记响亮的惊堂木,然后喝问:“下跪何人?”
  莫允知道正是在审问自己,心怯怯,颤巍巍,跪在堂前,蜷缩成团,不敢抬头,赶忙答道:“莫,莫允。”只是,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大声一点!”王晋扬威。
  莫允猛地一颤,尽量放大声音:“莫允。”勉强能够听到。
  “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