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逐出陈家村
  “田翠兰,你家秀梅已和贾坤有了婚约,可却背着贾老爷做下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让我们陈家村的脸往哪里搁?”陈田义正言辞。
  田翠兰的脸色苍白如纸,屋里的陈秀梅拢了衣裳从里头出来,看着满院子的人,气得牙痒痒。
  她不曾想到这苏凝居然会想到如此办法来折辱自己,一把拉扯起田翠兰的身子:“娘,你做什么这般怕,我清清白白的,为何要被浸猪笼!”
  苏凝冷哼,上前一步打量着陈秀梅,“你清白,你清白身上的印记从何处来,那牙印不是你奸夫所为?”
  “什么奸夫,根本就没有奸夫,苏凝,我早就知道你看不惯永生哥对我好,你想让我活不成,那也得看贾老爷答不答应?”妄想把自己浸猪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田翠兰可没她这般理直气壮,陈秀梅的身子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身子上的红印和牙印若不是旁人所为,怎么可能会——
  思及此,田翠兰立马朝着陈田跪下,搓着手求饶:“里正,我家秀梅落了水,兴许是旁人趁着她昏迷,才——”
  “放屁,我儿子可是从她被救上岸就守在跟前,能被谁糟蹋,这印记指不定是偷了人,故意栽赃在我家相公身上。”苏凝叉着腰,可不像往日那般贤良淑德,“里正,今儿不把她浸猪笼,那咱们就去官府衙门。”
  陈田自然不会将此事儿给闹到官府去,若是连这等事情都处理不好,怎么能将这里正的位置长久的坐下去。
  “乡亲们,将陈秀梅给我绑起来。”
  一声令下,有几个乡亲立马上前将陈秀梅和田翠兰给拉扯开。
  “田大娘,咱们这也是为了陈家村的名声着想,您不也是为了名声想将我们逐出村去,如今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凝逼近田翠兰和陈秀梅的身边道。
  陈秀梅被人压制着,听了苏凝的话,抬起腿就要朝着苏凝身上踢去:“你不得好死,我没与人私通,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秀梅,我的女儿啊,她爹啊,你快出来啊,她爹——”田翠兰软了身子被人拽住,朝着屋里的陈大海喊道。
  陈大海正往兜里塞着那聘礼里头的首饰,卷了全部的银子,早早他就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如今这会儿出去,岂不是让田翠兰发现自己个拿了聘礼,他才不会那般傻,待拿了首饰,直接翻了窗户从后院里跑了。
  没人相助,母女二人如同断了翅膀的鸟儿,任由她们如何扑棱着也无法子逃脱。
  浸猪笼,是注定了。
  “里正,你不能将我浸猪笼,我是清白的,我若是死了,看你如何同贾坤交代,后日我可是要过门的。”陈秀梅挣扎着,不甘愿如此被人钳制住。
  陈田摸着山羊胡子,看向陈秀梅:“不能因你一人让整个村里的女子都声誉受损,贾老爷那,我自会交代,左不过是失足落了水,权当人没救上来便是。”
  “你——”陈秀梅讶然。
  待看见那长满绿草的猪笼近在眼前时,陈秀梅这才相信他们是真的要将自己给浸猪笼。
  “苏凝,你冤枉我,你个贱人——”陈秀梅挣扎着,可还是被人给摁入了猪笼里。
  田翠兰挣脱开旁人的桎梏,上前抓着那猪笼,朝着陈田祈求:“里正,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求你放了她吧!”
  “娘,我没与人私通,我只是想让永生哥娶我,才与旁人故意设计陷害他的,我身上的牙印子是让同村的妇人咬的。”笼子一被抬起,陈秀梅便怕了,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田翠兰错愕不已:“你糊涂啊,秀梅,那陈永生有啥好。”转而求着陈田,“里正,你放过我家秀梅吧,她只不过是痴情陈永生,才鬼迷了心窍。”
  “痴情永生?我呸,她那是下作,勾引有妇之夫,这样的人更该浸猪笼!”姚杏花在旁啐了一口。
  陈田居高临下的望着猪笼里的陈秀梅,而后又看向一旁站着的苏凝,“你打算如何?”
  这事儿毕竟牵引到她家相公,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不过,如若不然,将这陈秀梅给沉了河,他得费一番口舌去与贾坤解释。
  望着边上田翠兰的额头磕的头破血流,苏凝略一思忖缓缓开口:“里正,这样的人不配留在陈家村,更不配出现在陈家村的族谱上。”
  陈秀梅此刻也顾不得旁的,抓着那笼子,咒骂出声:“苏凝,今日种种,来日我必加倍奉还。”
  苏凝凑上猪笼前,低声道:“我等着便是,只怕你没有这个命。”
  里正一声令下,众人这才将陈秀梅从猪笼里给拽了出来,让自家婆娘回去取了族谱,当着众人的面消去了他们一家人的名字,立马将其给轰出了陈家村。
  站在村口,陈秀梅母女二人狼狈至极,背着行囊看着乡亲们和苏凝,而后朗声道:“苏凝,你知道是谁给我想的这个主意吗?”
  苏凝但笑不语,谁给她出的这个主意,她早已知晓,用不着她来给自己添堵。
  “瞎咋呼啥,你们娘俩赶紧滚蛋!”姚杏花拿了扫帚赶着她们离开,心里甭提多高兴,她儿子头上受的伤,今儿个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被人拿着扫帚逐出村里,娘俩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背了行囊离开了陈家村,往云水镇去投奔陈辉了。
  众人同苏凝一家又说了些客套话,这才渐渐的散去。
  等人都走了,姚杏花这才丢了手里的扫帚,拉扯着自家的儿子同苏凝一道回了老屋。
  一碗水下了肚,姚杏花擦着嘴角的水渍看着苏凝:“妹子,不怕你笑话,来之前我还真怕你家永生做下那档子事儿,怕你将苦都往肚里咽。”
  她们身为女人,男人要娶妻纳妾,都由不得她们。
  苏凝看了一眼正坐在院子里编着兔子笼子的陈永生,抿唇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信他。”
  “哎哟,瞧你,有这么夸自家男人的吗,姐都替你臊的慌!”姚杏花将碗搁下,“如今村里除了这个祸害,咱们的日子也顺心了不少,你们啥时候动工修建老屋,定下日子我也好找人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