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男生戴着眼镜,笑起来斯斯文文的,又推过来一张纸条。
  【你昨天没有来,可以冒昧问一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额头上似乎有伤?】
  符我栀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的小鼓包,疼得“嘶”了口气。
  今天光顾着躲危玩,完全忘了脑袋上的伤,是不是丑死了?
  想到这,符我栀脸色微微一变,起身去了趟厕所。
  她离开之后,原先的座位坐下了另一个人。
  危玩给对面的男生递过去一张纸条:
  【辛同学,有没有时间出去聊聊?】
  ……
  符我栀对着镜子拨弄着额角的头发,怏怏不乐地鼓了鼓脸。
  额头上的小鼓包看着还挺显眼的,关键是它还变色了,泛着点儿青。
  符我栀开始后悔因为丢脸而不肯回去擦药。
  她出来之后,没走几步就迎面碰见了一个最不想见的人。
  符我栀脚步一转,就要钻回女厕所继续研究自己额头上的小包包。
  危玩两步追上她,扣着她胳膊,笑:“跑什么?”
  “我什么时候跑了?我这是慢走,好不好?”符我栀目光闪烁地避开他的直视,感觉要是让他看见小鼓包之后会更丢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危玩一手拎着她的书包,一手拉住她往另一头的出口楼梯走,淡淡说,“到晚饭的点了,你中午没吃,晚饭记得早点吃。”
  “哎不是,我什么时候吃晚饭关你什么事啊?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中午没吃?”符我栀一会儿捂着额头,一会儿用力拍打他胳膊,“你不要装沉默,你是不是跟踪我一天了?你什么毛病,你说话呀,你是不是心虚不敢说话了……”
  符我栀絮絮叨叨地跟着他下楼,偶尔经过的两个同学眼神不对地多看他们几眼,然后目送他们远去。
  “他们怎么回事?复合了?”
  “看起来像是……”
  走远的符我栀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否则一定会暴起揍危玩一顿。
  大概是出于昨晚发酒疯的心虚以及酒醒后的尴尬,符我栀难得没有对危玩抱以臭脸,反而还有点心情复杂。
  她点了份排骨煲仔饭,危玩拿了两瓶饮料回来。
  “是你非要请我吃饭,我才勉为其难同意的哦。”符我栀捏着筷子强调。
  她越是说的正经,心里就越是虚。
  危玩拧开饮料盖,推到她面前,懒懒地说:“嗯,你说的对,是我非要请你吃饭你才愿意纡尊降贵给我一个面子的。”
  符我栀狐疑地瞅他:“你真是危玩?”
  “我看起来像假的?”
  “就没有一点像真的。”符我栀丝毫不给他面子,“除了这张脸。”
  危玩屈起食指指节抵了抵下颌,冷不丁说起了另一个话题:“符我栀,真不考虑跟我复合?”
  符我栀一口碳酸饮料呛在嗓子里,憋的满脸通红,眼眶里“感动”地含了一包泪水。
  危玩轻叹,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她警惕地站起身,摸着自己嗓子说:“你是不是给我饮料里下了什么药,然后我拒绝你药效就会发作?软筋散?七日断肠散?”
  危玩对她丰富的想象力感到无奈:“你电视剧看多了,而且你说的那些现代社会应该买不到。”
  “哦。”符我栀重新坐了回去,咬着吸管满脸冷漠,“那我选择拒绝。”
  “不考虑考虑?”
  “这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吗?”符我栀感到难以置信,“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嘛?”
  危玩不答反问:“那我看起来像吗?”
  “你看起来像是会一把火把回头草全烧光的人。”符我栀嘲讽道。
  危玩笑了,他看着她,瞳孔深黑,桃花眼里盛着光,里面溢出淡淡的笑意。
  符我栀动作一顿,眨眨眼:“你真烧光了?”
  “你上次说总被我那些前女友骚扰,很烦。”危玩揉了揉太阳穴,“确实多了点,我花了些时间才解决。”
  一晚上加一早上才差不多清理完后续,要不然他也不会中午才来图书馆看她。
  追人第一步,先把前女友们解决掉。
  第二步,再把潜藏情敌解决掉。
  第三步,正式对正主出手。
  符我栀松开吸管,稍稍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
  “你等等,让我用我这个聪明的脑瓜子想一想……你这么做,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复合吧?”
  危玩反问:“你不信?”
  符我栀“呵”了一声:“我信啊,毕竟我性格好脾气好,长得还漂亮……”
  危玩意有所指地瞧了眼她额头上的小鼓包。
  符我栀捂着额头不满道:“你还想不想复合了?想就使劲夸我!夸我懂吗?不是让你用那种鄙视的眼神来表达赤/裸/裸的嘲笑的!”
  他盯着她气鼓鼓的脸看了半晌,勾着嘴角,不忍直视地撇过了头:“符我栀,你让我昧着良心说话不太道德吧。”
  符我栀:“……”
  有这么求人复合的吗?
  有这么不真诚求复合的吗?
  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十八层地狱死一死吧。
  “死心吧你。”她拎起书包,压抑住想把书包糊到他脸上的莫名冲动,面无表情地说,“我由衷地祝福你那些可爱的小草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件事要说一下,下一章入v,但是因为我莫得稿子,又是期末考,所以明天停更一天存稿,后天双更,也可能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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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沉粥翻墙逃了个课,被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俊哥哥当场逮住。
  清俊哥哥斯斯文文地冲她笑,嗓音温润如玉:“你就是沉粥吧?我叫宋舒白,我找你很久了。”
  从那以后,宋舒白纵她逃课,帮她打架,宠她花钱,任她嚣张。
  她要风光无限,他便为她一掷千金。
  她得一寸进三尺,他抬手便多赠她十仗。
  可是后来沉粥才知道,宋舒白对她好,从头至尾只有一个目的。
  他想毁了她,从根基上毁了她,好让她成为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刘阿斗。
  于是他得偿所愿了。
  沉粥亲自把自己埋进了烂泥堆里,对着镜头,向身在千里之外的他微笑:“宋舒白,等着我,今晚我去梦里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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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鬼畜斯文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男主vs专治各种不服的女主。
  第16章 那只深藏不露的老虎
  符我栀不清楚危玩突然那么说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他真想和她复合?
  别开玩笑了。
  危玩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蠢货,他能不知道他后面说的那些话不仅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反而还会直接点燃她的炸/药/桶吗?
  如果他当真打着和她复合的算盘来的, 如论如何也不会故意惹怒她, 就算是蠢货,也应该知道什么叫火上浇油。
  总之, 不论危玩为什么要故意气她, 她仍旧从其中获得了一丢丢不为人知的好处。
  至少从此以后, 她不会再产生因昨夜醉酒而尴尬的心理了。
  她只会想着骂他人渣, 混账, 王八蛋,顺便祝福他以后脑袋上的青青草原一片绿。
  ——或许危玩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除她内心的尴尬包袱, 从而故意说出那些话。
  不过话说回来,她手机扔哪儿了?
  符我栀摸着空了的口袋,重重地撞了撞枕头,撞到脑袋上的小鼓包, 又痛苦地缩回了脑袋,躺在床上开始了仰卧起坐。
  之前走得太快,只记得带走书包,手机丢桌上忘拿了, 她这个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发作不好,非得这时候发作?
  符我栀累了,仰面躺进被窝喘气。
  想什么来什么, 门外危玩屈指不紧不慢敲了敲她卧室门。
  “符我栀,手机还要不要了?”
  下一秒,卧室门被拉开,眼前的人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耷拉着眉眼,手快速一伸抢走手机,啪一声摔上门,连句谢谢都没说。
  危玩手还停在半空,对着紧闭的门笑了一下,随后收回手,慢悠悠又敲了敲门。
  “还有眼镜。”
  门再次拉开,这次危玩有所准备,没让她第一时间抢走东西。
  符我栀没抢到眼镜,不悦地拧起秀气的眉头。
  危玩抬手指指自己额头,示意她:“擦药了没?”
  那还真没有。
  符我栀下意识捂住额头,碰到小鼓包,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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