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我大口喘气,阳台外的风吹进来,我全身打了个冷战,这才知道刚刚的是梦。
  我看向尊贵豪华的房间,蔺寒深还没回来。
  几点了?
  我拿过手机看时间,还早,不到三点。
  我也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摸摸额头上的汗,我苦笑。
  看来我真的很害怕蔺家。
  之前在容市,和蔺家隔了那么远,都说山高皇帝远,蔺寒深又在身边,我便什么顾虑都没有。
  但现在来了京城,他的家人和我也许就一两个小时的车程距离,她们一旦知道我在哪,随时都会来。
  所以,我怕了。
  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我又去洗了个澡。
  只是不知道是被刚刚的梦吓的,还是我的身体还没恢复,脸色有些白,显得没什么精神,好在眼睛还有点神采。
  但为了让自己精神点,我还是画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睛明亮,眉目清秀,唇色淡雅,我笑了笑。
  嗯,看着气色好了许多。
  现在时间还早,我想出去走走。
  初三的时候,我来京城参加书法比赛,距离现在差不多十年了。
  这里变化很大,我想看看。
  看了下地图,让司机把车停在少年宫。
  当年书法比赛就是在少年宫举行的。
  但十年,沧海桑田,人跟着变,更何况是城市。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看见我想都想不到的人。
  第247章 他给了我一张支票
  少年宫有很多明清的建筑,也有很多近代修的,有的需要门票,有的不需要。
  我没时间买门票,便就近看看。
  而因为进去不了,我也就只能看看外观,但我依然开心。
  尤其那种年少的感觉随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物鲜活起来,我心里隐隐的激动。
  走过一个假山,几个人从对面走过来,有年纪大的也有年轻的,但个个都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皆是商人的气息。
  我囫囵的扫了眼便往边上走。
  不想,走了几步,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等等。”
  我顿了下,继续朝前走,一个年轻的西装男人却很快挡在我面前,“小姐,等一下。”
  我顿住,“你是?”
  眼前的人不大,却也不小,看着和邹文差不多,像是助理。
  他客气的对我说:“我们蔺总有话要对您说。”
  蔺总?
  蔺寒深?
  我一愣,立刻转身,便看见一身玄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朝我走过来。
  他大概有一米九,和蔺寒深差不多高,但没有蔺寒深长的好看,五官是很刚硬的那种,加上他皮肤是麦色,便给人一种硬汉的感觉。
  但这样的感觉在看见他一双极有阅历的眼睛时消失。
  他的眼睛沉静,平稳,像盛了整个苍穹。
  我睁大了眼,“你……你是……”
  他朝我走过来,手微微一抬,刚刚拦住我的年轻男人便离开。
  就连那跟着他的人也离开。
  “你还记得我。”他眼睛微动,沉稳的声音便落进我耳里。
  我反应过来,笑了,“我记性还好,你也没整容。”
  十分钟后,我们坐在了一家环境幽雅的咖啡厅。
  他坐在我对面,拿出名片,掏出随身佩戴的限量版钢笔,在名片上写下一串手机号。
  然后把名片递给我,“当年情况紧急,我没来得及感谢你,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任何需要,打这个电话,或者到这个公司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我接过名片,看着名片上的名字。
  蔺重遇。
  商都贸易集团公司总裁兼ceo。
  我心跳漏跳一拍。
  蔺这个姓,不多。
  还是大集团的总裁。
  他和蔺寒深有没有关系?
  或者是我敏感多想了?
  只是同姓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蔺重遇看着我,双腿交叠,双手交叉落在腿上,身上是沉谨如山的气场。
  我抬头,“我叫……”
  我手机响了。
  我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他伸手,很有绅士风度。
  我点头,拿起手机。
  是蔺寒深的电话。
  他回来了?
  我看看时间,快五点了。
  我划过接听键,他微沉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来,“在哪?”
  我看一眼窗外,“少年宫附近。”
  他声音安静了两秒,没有刚刚的沉意了,“具体地址。”
  我想了下,便把少年宫的位置告诉了他。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位置在哪,只能告诉他我去的那个地址,想着待会我走过去,或者打车过去。
  可蔺寒深像有透视眼,“你现在的位置。”
  我无奈,“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你等等,我问一下。”
  说着,我捂住手机听筒,问蔺重遇,“麻烦你告诉我一下这里的地址。”
  他看我手机一眼,说了个地址。
  我笑道,“谢谢。”
  说完告诉蔺寒深。
  蔺寒深这次声音有些变了,“和谁在一起?”
  我看向蔺重遇,他在喝咖啡,举手投足都带着商人的老练。
  我说:“一个朋友。”
  当年我意外救了蔺重遇,虽然这是我们第二次见,但应该算朋友吧。
  “朋友?”
  蔺寒深幽幽的声音传来,我几乎能想象的到他的表情。
  一定是微眯着眸,隼厉的打量我,看我是在说假话还是说真话。
  我有些想笑,但对面还坐着一个不熟的人,我便抿了下唇,压下笑意,“回去跟你说。”
  “嗯。”
  挂断电话,我对蔺重遇说:“不好意思。”
  把手机放一边。
  “没关系。”他放下咖啡杯,手再次交叉落在膝盖上,看向我,“刚来京城?”
  我一顿,“你怎么知道?”
  刚问完,我便知道答案了。
  因为我连这的地址都不知道,显然就是刚来的京城。
  果真,他说:“你不知道这,应该刚来。”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嗯,来这有点事。”
  我们便没话了。
  我本身对不熟的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何况是蔺重遇这样的商人。
  突然,一张空白支票推过来。
  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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