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第1节
  ?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作者: 七星萌主
  文案:
  这大概是众人眼里的青铜迫于无奈结为夫妻,结果夫妻俩皆是蒙了尘的王者,一路披荆斩棘将渣渣们踩在脚下的故事!
  她,公府嫡女,浴血重生,身怀绝技,只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他,北冥齐王,谦谦君子,隐忍不发,只想将她捧在掌心娇宠。
  一纸赐婚,将南辕北辙的二人送作堆。
  世人皆嘲笑:弃女配哑巴,果然是天作之合!
  萧子墨:这门亲事,我求之不得!
  苏瑾玥:你们眼里的哑巴,可会撩了!
  第1章 苏四娘子
  乌江,渡口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的早晨,微风中夹杂着一丝清冷。江上碧波荡漾,烟雾缭绕。清澈的江水拍打着船底,发出阵阵轻响。
  此时,已是日上中天。
  “姑娘昨儿个又歇的晚?”
  “天亮才合眼!”
  “姑娘又熬夜看书了?”
  “你小声些,莫吵着姑娘。”
  船舱外,两个作书童打扮的丫鬟正有一茬儿没一茬儿地说着话。若仔细打量的话,便会发现这二人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一模一样。姐姐性子沉稳,名不言;妹妹性子活泼,名不语。两人唯一的区别在于姐姐不言比妹妹不语耳朵上多一颗痣。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船舱里总算是有了动静。听到铃铛声,姐妹俩结束了交谈,推门而入。
  “姑娘可是要起身了?”不言踱步到床榻跟前,隔着鸦青色的床帐问道。
  床榻上的人没有吱声,只探出一只葱白细嫩的手来。不言忙上前,一手撩起床帐,一手将人扶了起来。
  这位娇娘子姓苏,名讳不为人知,在家行四,人称苏四娘。她十四五岁的年纪,端的是生了副好相貌,说是仙女下凡都不为过。晶莹如玉的肌肤,比那山巅的雪还要白,秀挺的五官精致立体,尤其是那双不含任何杂质眸子,清澈却又深不见底。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光。
  这样娇滴滴的一个美娇娘,纵然是跟随她左右多年的不言不语,见惯了她千般惹人怜的样子,此刻也有些移不开眼。
  兴许是刚睡醒的缘故,苏四娘不若往常看起来那般清冷无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雾气蒙蒙,呆萌呆萌的,甚是可爱。
  待穿戴整齐,不语已经将热水奉上。
  苏四娘将白净的双手放在热水里泡了泡,这才回了回神。
  “什么时辰了?”她哑着嗓子问道。
  “午时三刻。”不言看了看日头,答道。
  苏四娘微微颔首,没再开口。
  不言似乎早已习惯了主子的少言寡语,催促着不语将膳食摆了上来。出门在外,食物不可能像在家里那般精致。除了白米粥,就只有几个馒头,一碟腌萝卜,一碟烩竹笋,一碟马蹄糕。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粗茶淡饭也比普通人家强上许多。
  苏四娘对吃食十分挑剔,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
  “姑娘,这里距离云州城还有一段路程呢……”不言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形,不得不壮着胆子劝道。
  苏四娘依旧我行我素,不肯再看一眼。“笔墨伺候。”
  不言不敢耽搁,将主子要的东西取了过来。
  苏四娘执笔慢悠悠的在纸上写着,每写一个字仿佛都用了毕生的力气。写满两页纸之后,她将笔搁下,等着纸上的墨迹干了,开口吩咐道:“将这封信送到贾府,按照方子上的叮嘱喝上七日,自然药到病除。”
  不言接过纸张,应了声是。
  原来,这苏四娘是个游医,精通医术,但凡她出手,就算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也能给救回来。不过,她生性散漫,不耐烦与人交涉,一月才诊治一个病人,而且诊金还相当昂贵,故而名声不怎么好。可即便如今,慕名而来的求医者仍旧络绎不绝。
  贾老爷,便是其中一个。
  贾老爷四十岁上下才得一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奈何好景不长,孩子长到五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从此就没再开口说过话。贾老爷四处求医,药吃了无数,都无济于事。得知苏四娘的大名,花重金请到她去府上给小公子看诊。苏四娘只是跟孩子单独待了一个时辰,孩子便就会哭爹喊娘了。贾老爷欣喜不已,奉上百两黄金以示答谢。而这百两黄金,苏四娘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叫不言拿来垫了桌子角。
  第2章 太后赐婚
  京都,成国公府
  一道懿旨,彻底的打破了府里的平静。
  “奉皇太后慈谕,成国公之女苏氏,秉性柔嘉,持躬淑慎,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綍。苏氏温脀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太后闻之甚悦,兹特以指婚齐王,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此懿旨一出,府内众人神色莫测。如丧考妣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眼热羡慕者亦有之。
  成国公苏裕文精明的脸上露出一丝错愕,这个“喜讯”着实令他感到意外。微怔了片刻,他战战兢兢的将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接了旨。“臣,遵旨!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宣旨公公满意的含笑点头,连茶水都没顾得上喝就回宫复命去了。
  “国公爷,这可如何是好!谁人不知,那齐王是个哑巴……他……”国公夫人崔氏保养得宜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慌乱。她自嫁入国公府以来,一直都顺风顺水。婆媳和睦,夫妻和顺,持家有方,谁不夸她一句贤惠?生养的几个儿女更是人中龙凤,赢得无数美誉,哪个不羡慕?可如今这一道懿旨下来,是要要了她的命啊。
  她才貌出众的女儿可是天生的凤命,如何能嫁个毫无前途的弃子!
  不行,绝对不行!
  国公爷睨了她一眼,沉默不语。他何尝不知道齐王是众多皇子当中最不可能登上那个位子的人,将膝下嫡女嫁给他,不仅对苏家毫无助益,还赔进去一个优秀的女儿,这无疑是笔亏本的买卖。奈何恩旨已下,再无转圜的余地。若是违抗旨意,便是对太后不敬,对皇家不敬,这罪名苏家可担不起!
  可要他接受这门赐婚,成国公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国公爷,您快想想法子呀!”崔氏搂着小脸苍白的苏家六姑娘苏瑾瑗,心疼不已。
  这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花了多少心思在她身上,如何能便宜了齐王!
  “爹爹……”苏瑾瑗眼里亦是盛满了泪光,楚楚可怜的望着国公爷。
  国公爷叹了口气,道:“此乃皇太后懿旨!我成国公府世代良臣,忠于北冥,忠于陛下,岂有抗旨不尊的道理!”
  “可也不能将瑗姐儿往火坑里推呀!”崔氏急了。“咱们长房可就这么一个嫡女,她可你的至亲骨肉啊!”
  “大嫂,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瑗姐儿确实是长房嫡出,可并非唯一呀!”崔氏话音刚落,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便跟着响起。
  说话之人,乃是二房老爷的嫡妻冯氏。两人明里暗里较劲儿多年,好不容易逮到崔氏犯错,如何肯轻易放过。
  经她这么一提醒,崔氏身形不由得一顿,嘴唇紧抿,神色尴尬。不错!长房确实不止苏瑾瑗这一个嫡女!
  原来这崔氏并非成国公苏裕文的原配而是继室,原配杨氏难产离世,一年之后娶了崔氏进门。原配杨氏出身书香门第,与成国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杨氏十五岁嫁进国公府时,国公爷还只是世子。两人的成婚,在当时也称得上一段佳话。
  杨氏为成国公诞下了一儿一女。其子名为苏承安,乃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亦是承袭爵位的世子。其女名唤苏瑾玥,因为命格过于霸道,出生当日便使得杨氏血崩而亡。先国公夫人怕她于亲族有碍,便做主将她送去老家的尼姑庵,交给素有慈悲心肠的一心大师抚养,这一离开就是十四年。
  久而久之,府里竟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第3章 祸水东引
  杨氏就是崔氏心里的一根刺。不仅仅因为杨氏是原配,她是继室,而是成国公原本是她相中的如意郎君,结果却被杨氏捷足先登!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她心里虽然不痛快,但冯氏的话却给了她启发。太后的懿旨,只说是将苏家长房之女赐婚给齐王,并未明说是哪一位姑娘。长房子嗣不丰,但也有三子三女。除去庶出的三姑娘苏瑾玲,剩下的全都是正室夫人肚子里出来的。
  崔氏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国公爷,四姑娘虽说命格硬了些,可养在菩萨膝下也有些年头了,想必早已脱胎换骨。怎么说,她也是苏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也不是个事儿。您看,是不是派人去把她接回府里?”
  成国公能做上礼部尚书的位子,可见其城府和精明。崔氏的话,确实让他有些心动,不过面儿上却依旧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既知道是火坑,又如何能让四丫头去承受!”
  “老爷!”各房的人已散去,崔氏便少了几分顾虑,换了个称呼说道:“您不是常常教导几个孩儿,要以家族兴盛为己任?身为苏家的儿女,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也要承担起家族兴旺的责任。妾也舍不得几个丫头,可皇命难违,总该有个取舍……”
  成国公正需要这么一个台阶下,便顺着崔氏的话,勉为其难的说道:“说的不错!身为苏家的女儿,就该替家里分忧。”
  沉默片刻,成国公才接着说道:“寻几个机灵的往青州走一趟,顺便叫嬷嬷教一教规矩。”
  养在外头十几年,成国公早已忘记四姑娘长什么样儿了。但既是与皇家联姻,那么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的,免得丢了苏家的脸面。
  “妾的陪房常嬷嬷是个得力的,明日便叫她启程去青州。”崔氏嘴里应着,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成国公素来不干涉后宅事务,叮嘱了崔氏几句便去了外书房。
  成国公一走,崔氏立马就换了张脸。“去,把常嬷嬷给我叫来。”
  *
  京都国公府云谲波诡,远在云州的苏四娘却毫无察觉。此刻,她正饿得前胸贴后背,有气无力的靠在软垫上。
  不言不语看着主子那娇弱的模样,忍不住腹诽:主子这挑食的毛病啥时候是个尽头?!再这样下去,不等进云州城就要饿死了!
  “烧饼,卖烧饼嘞!”
  “刚出锅的馒头!”
  “客官,来碗馄饨吧?皮儿薄馅儿多,保管吃完还想吃!”
  苏四娘闻到食物的清香,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不言。”
  不言打起卷帘,应道:“姑娘想吃什么?”
  苏四娘深吸了口气,气若游丝的说道:“阳春面。”
  “姑娘稍等。”不言得了吩咐,让车把式勒住缰绳,手脚利落的跳下了马车。
  吃了半碗面条,苏四娘精神好了许多。不过,那阳春面做的不太地道,苏四娘勉为其难的吃上几口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入住客栈之后,不言趁着主子还未睡着,小声的请示道。
  苏四娘思索了片刻,喃喃道:“此地距离凤阳县有多远?”
  不言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答道:“云州往东五十里便是。”
  “在此修整两日,后天启程去凤阳。”苏四娘懒懒的吩咐了一句,便没再开口。
  不言心中不解,却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