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朕相公 第66节
  “是……是不是很丑?”曲柠别过脸,不理司予羽。
  司予羽失笑了一声,故意回道:“嗯,是有点儿。”
  “你滚出去——!”曲柠立马打开门,把司予羽往外推。
  司予羽轻松将门扣回去,将曲柠往怀里抱。
  “这里是皇宫,你别这样!”曲柠惊了。
  司予羽哪管这些,禁锢住曲柠的身子,唇印到曲柠发黑的眼圈上。
  -
  “三姐姐!”
  曲欢奇一下学就往曲柚所在的殿里跑,他脆生生的嗓音传过去,曲柚旋即将顾城安推开,整了整衣袍,好在她反应及时,曲欢迹跑进来的时候没有撞见少儿不宜的一幕。
  若是小时候,曲欢奇一定像头小牛一样往曲柚怀里冲,使劲蹭一个大抱抱才行,而今长了两岁,懂事了不少,也能察言观色出顾城安似乎非常介意他动不动就往曲柚怀里钻。
  除了头两日,后面曲欢奇就没再那么黏人,尽量地保持跟曲柚的距离。
  跑到她面前及时刹了脚,对顾城安和曲柚作揖行礼。
  看曲欢奇手里攥着一本书,曲柚浅浅弯起唇角,“都下学了怎么还拿着书呢。”
  曲欢奇挠挠头对曲柚笑了笑,目光移向顾城安,“奇儿有几个地方看不懂,向请教姐夫。”
  自顾城安登基,曲欢奇一开始是尊称他为“陛下”或者“皇上”来着,不太敢再一口一声地叫他“姐夫”,可顾城安偏要他这般叫,即便曲柚迟迟找不回来也不让他改口,这两年来倒已然叫得很顺口了。
  曲柚莞尔,曲欢奇的性子一半继承曲回文的,一半继承曲老夫人的,像极了曲回文书痴文痴的性子,又习了曲夫人的活脱聪慧,两者很好的糅在一起显在曲欢奇身上,真叫人十分喜欢,又对其欣赏。
  有一个如此好学的弟弟,曲柚只觉得骄傲,牵上他的小手往几边坐,让顾城安给曲欢奇解答他的疑惑。
  是风光大好的春日,晴空万里,暖阳斜进来照到三人身上,格外温馨和谐,竹窝里睡懒觉的小肉团们小鼻子嗅了嗅,从竹窝里爬出来。
  -
  “姐夫,段延风还没抓着吗?”用晚膳的时候,曲欢奇皱起眉头问。
  曲柚的筷子一顿。
  那日重逢,一家子坐在一起红着眸子说了很多话,其中就有曲欢奇对曲柚说了段延风背上的骷髅头一事。
  那年曲欢奇才四岁那么点大,刚到记事情的年纪,段延风来曲家给曲柚和曲柠两姐妹做私塾老师,暂住在曲府。
  一日曲欢奇放风筝,放着放着,风一吹,风筝落进段延风的小院儿,他大大辣辣地也不敲门,直接跑进院子里捡风筝。
  刚捡完风筝,恰巧透过窗户看见段延风正在浴桶中泡澡,他背后画着一个诡异的骷髅头图案。
  曲欢奇年纪还太小,当即被那可怕的图案吓着了,可骨子里的胆量和良好的家庭教育,使得他坚强地没有哭出来,忍着害怕赶紧跑出院。
  等回去后也没哭,更没有同谁说,只是当晚做了个噩梦,第二天再次见到温文尔雅的段延风,段延风还给他买糖吃,年纪小不记事儿,便就把这事忘了。
  只是撞见的那一刻,的确是深刻的,以至于后面再次在顾城安的书房里看见那个骷髅头,便能从记忆里搜出来。
  顾城安登位后,将曲家一家从乡下接回宫后,曲欢奇想起来这事,立马就跟顾城安说了。
  顾城安立即抓捕了段延风进行拷打审问,可都快把人打死了,段延风只承认了当初行刺太后和行刺顾城安一事,全部由他所为,拒不承认曲柚的失踪跟他有关。
  在这件事上,顾城安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那日跟他抢人的黑衣人跟段延风有关。
  可顾城安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找到曲柚的机会,因而不肯将段延风处决,而是将他关在暗牢里每日审问。
  不料某日竟被段延风的同伙救走,至今未能将其捉拿归案。
  好在,曲柚被找回来了,可是杀父之仇,曲欢奇狠狠记着。
  知道段延风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之后,曲柚心里五味杂陈,曾经那个骗她说是她夫君之人,竟然会是她的杀父仇人……
  “对不起三姐姐,我不应该问这个。”曲欢奇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打住嘴。
  “没事。”曲柚回了一声,给曲欢奇加了颗葱花丸子。
  “皇祖母御刺,岳丈之死,存在蹊跷,或许事情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顾城安倏然说。
  曲柚“嗯?”了一声。
  “段延风为何要杀皇祖母?他没有杀人动机。”顾城安说。
  作者有话要说:顾城安:原来民间对朕误会如此之深,黑脸.jpg
  归归: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4章 他竟然...
  夜凉如水,月影料峭,春末风柔,那罩了两层明黄色暖帐的龙榻上,顾城安将曲柚圈在身.下细细密密地吻着,如玉的面扉尽是欢颜和炽蜜。
  终归是压抑久了,好不容易开了戒,哪怕前世早就尝尽了欢愉,而今对象是心尖上的那个人,顾城安每天的精力都尤为旺盛,白日控制不住,这到了晚上更是不想约束。
  曲柚习惯了般承受着,心思却飘到别处,顾城安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转悠。
  【段延风为何要杀皇祖母?他没有杀人动机。】
  “那……谁有呢?”段延风背后的人会是谁?
  忽听女孩喃喃一句,顾城安停下动作。
  “嗯?”他双手撑在曲柚脑侧,垂眸看她。
  曲柚不管男人的反应,还自顾地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随着愈发地想不明白,脑袋竟有些犯疼,她抬手掐住额头。
  顾城安深眉蹙起,离开曲柚的软身,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了?不舒服?”
  曲柚小手微握成拳捶捶脑袋,对顾城安哼了一声,“难受。”
  顾城安双目里的情浴随即散去,涌来一股紧张,他怕曲柚是着凉了,赶紧拉来被子捂住她的小身子,也怕是这几日他太贪,从她身上索取太多。
  好在将曲柚抱了一会,曲柚那皱起的小脸就舒展了回去,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脯,像是安抚他,让他别担心,“不疼了。”
  “是累的?嗯?”顾城安贴了贴曲柚的粉耳。
  曲柚没反应过来顾城安这么问的意思,以为他的“累”是指单纯的那种累,对顾城安摇摇头,“不是的,可能是因为……我想太多了。”
  以前做太子妃和皇子妃的时候,曲柚还尚且对顾城安自称一声“臣妾”,现在顾城安宠极了她,不让她那般自称,她也就很乖的听话了,若是以前,估计还是放不下身份尊卑。
  顾城安似乎从曲柚那双布了愁丝的桃花美眸看出些什么,他将曲柚以一个她更舒服的姿势抱好,问她:“在想你父亲的事?”
  曲柚“嗯”了一声。
  顾城安不说话了。
  其实登基后,得益于皇后被关在冷宫时偶然捡得的那张血书为引子,顾城安已经查到不少东西。
  只是这真相,或许过于震撼,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想说出来给曲柚徒添烦恼。
  因为曲柚突然的小不适,顾城安没舍得再折腾她,将人儿抱在怀里将她哄睡着了也老实闭眼睡去。
  -
  窝在顾城安怀里很软和,很舒服,可这晚上,曲柚还是做噩梦了。
  跟柳韫若漂泊在外这两年,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好的和不好的都在脑海里忘了个干净,倒落得身心清净了两年,每晚睡觉都异常的踏实,偶尔才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人或事,如今和顾城安重逢,和亲人团聚,曲柚才明白那些奇怪的人或事,其实并不奇怪,只是那个时候她不记得他们了,才觉得梦里为何出现这些人。
  面对偶尔的怪梦,曲柚也像今晚这般犯过头疼,但平静的日子很快将这些情绪消磨掉,然而今晚做的这个噩梦……却将她惊醒。
  曲柚睁开眼,软身余颤,借着从窗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她能依稀看见近在咫尺的那片半敞开衣襟的坚实胸膛。
  此时她正被男人以一种抱小孩的姿势抱在怀里,她的脸贴着男人的胸膛,那只温热的大掌还扣在她的后脑勺上,保持着睡前哄她睡觉时大掌轻轻拍着她后脑勺的姿势。
  静谧黑色里,顾城安沉稳的呼吸声格外的响,可依旧没法让曲柚觉得踏实,那个噩梦实在太过真实,她从顾城安怀里抬出头,盯着男人长了胡茬的下颚看。
  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日来,被顾城安无下限的宠给宠坏了,曲柚去揪顾城安胸膛的衣襟,想将男人揪醒。
  因为她害怕……
  有美人在怀,又俘获了美人的心,自把曲柚找回来,顾城安每晚睡得比谁都香沉,没有再失眠过,以是曲柚揪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将顾城安揪醒。
  曲柚好看的烟眉皱了皱,咬上顾城安的胳膊,力道不轻那种。
  男人“嘶”了一声,这才幽幽转醒。
  “夫君……”顾城安偏不让曲柚改口叫皇上的。
  曲柚细声唤了他一声。
  “嗯?”因为中途被弄醒,顾城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下意识搂了搂怀里的软人,低头看她。
  旋即对上一双湿漉漉的漂亮水眸,那双眸子里,似乎夹了些……恐惧?
  视线触及到曲柚布满细汗的额面和小鼻尖时,顾城安“噔”地清醒。
  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再看向怀里的粉人,用眼神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曲柚没回答他,只是小脸往他怀里钻,软绵无骨的小手伸上去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将他贴得紧紧的。
  顾城安长臂滑下去,搂至曲柚不盈一握的腰肢,能感受到曲柚身子在微微地颤。
  “做噩梦了?”唇印到曲柚饱满的小额头上,顾城安问她。
  曲柚在顾城安怀里点点头。
  还真是因为这个……
  顾城安顿时哭笑不得,他大掌轻轻拍在曲柚瘦弱的脊背上,哄着她:“不怕,有我在。”
  “什么龙鬼蛇神,速速从朕的柚柚梦里滚开,不然提头来见。”顾城安兀自说了好些故作严肃,实则十分逗趣的话,想让曲柚放轻松。
  说了好几句,怀里都很安静,他低头去看,女孩的整颗小脑袋都往他怀里埋,他根本看不见她的小脸,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
  尝试着喊了她一声,见没反应,顾城安以为她睡着了,便只是继续将曲柚抱着,没再说话,准备阖上眼皮,谁知眼睛刚合上,怀里突然冒出软糯的声音,“夫君,我梦见你了。”
  “……嗯?”
  曲柚从顾城安怀里抬出头,水眸盯上顾城安的眼睛,“在梦里,你……你很可怕。”
  顾城安失笑,捏她的小耳,“难不成朕在你梦里成了采花贼?”
  这句话有一点儿轻嘲这一世刚同曲柚相见那会,顾城安换上太监服,假扮成太监去见曲柚,然后被曲柚当成采花贼的事情。
  曲柚还没完全记起以前的事情,自然听不出顾城安故意借此嘲了嘲,仍然认真地同顾城安说自己的梦。
  因为梦里的顾城安的确有些可怕,她怕顾城安听见他在自己梦里的形象这么不好会生气,且顾城安身份摆在那,但她又忍不住想说,是以支支吾吾的,“不是,我没有梦见你成采花贼,而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