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梁挽看了眼手中法拉利的钥匙,圈扣在指尖转了转,无所谓了,后天再还他也行。
  她转身回去,准备去地下室取车返校。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竟然又看到了一个熟人。
  不,是她恨不能挫骨扬灰的仇人排行榜的第二位!
  黑框眼镜,瘦削脸,还有干巴巴的萝卜条身材,不正是当年那位帮渣男来取手表的混账吗?
  新仇旧恨,全搅到了一起。
  她指着他的鼻子,气势汹汹地嚷道:“八千块!你可真让我好找!”
  “什、什么”冷静睿智的范特助惊得倒退一步,手中的文件全撒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我还不想掉马,跪求。
  看到你们都这么爱相思哥哥,我也就能放心虐他了,微笑。
  就像当年虐谢清宴那样。
  停!!!我开玩笑的,我对男配一直很温柔。
  啊,开v第三章,我们继续红包雨,不要停~
  顺便说一下,以后大概都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更新。
  具体情况我都会写在文案上的~
  谢谢大家爱我~
  第18章 纠缠
  范尼当然认得这位艳光四射的小姑娘,当初她在咖啡厅摘掉卫衣兜帽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叫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一位,又阴魂不散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还了手表拿了辛苦费不够,还想来痴缠陆总吗?
  范特助清奇的脑回路立刻把眼前的少女归类为了重点盯防人物,他捡起掉落的资料,侧了身子想从她挡住电梯出口的间隙里挤出去。
  梁挽抬脚,非常恶霸地抵住了梯门,她眉眼含笑,语调却是异常冷冽:“八千块先生,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麻烦回答一下。”
  范尼推了推眼镜,默不作声。
  少女微眯着眼,下颔线条因为愤怒和兴奋而紧绷,一手捏着拳垂在腿侧,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他毫不怀疑,如果一会儿自己没说真话,是不是就会得到她的一爪子。
  不过范特助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微微一笑,四两拨千斤:“如果是要问手表的事,无可奉告。”
  梁挽磨了磨后槽牙,深吸了口气,视线瞄到他的工牌,突然一愣。
  【总裁办特别助理&高级运营总监fanny】
  她皱了下眉:“你在这里上班?”
  这话问的,果然还是有蹊跷。范尼心里立马有谱,疏离道:“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梁挽扭了扭脖子,把腿又抬高了些,这下子可是彻彻底底的腿咚了。她挑了下眉,用相同的句式回敬他:“抱歉,我还没问完,你走不了。”
  说话间,电梯门迟迟关不上,开始发出滴滴的警告声。
  两人沉默两秒,同时开口:
  “你到底要问什么?”
  “手表是谁让你来取的?”
  范尼总算是听出不对劲了:“你不知道是谁的?”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还眼巴巴上门来堵人?
  “不管你的事。”梁挽冷冷开口:“他让你送八千块过来,没说明缘由吗?”
  范尼听得云里雾里:“没有,他就说给点辛苦费意思……”领口突然被人用力揪起,他瞠目结舌看着身高同自己相仿的少女,察觉到那双美眸里满是杀气后,求生欲作祟,身子一弓,硬生生挤开她跑到了电梯外。
  梁挽站在里头,阴沉沉地盯着他。
  金属门缓缓合上。
  范尼松了口气,抬脚转身看到角落的阴影里站了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他走近了些:“陆总。”
  年轻男人鼻梁上盖了块医用纱布,那纯白的颜色衬得眼神愈发幽深,他手指翻着打火机,扬了扬眉:“你们在聊什么?”
  范尼犹豫片刻,老实交代了:“那姑娘就是捡到您手表的人,那会儿您说拾金不昧总得表示表示,我就……”
  陆衍抬眸:“你就给了她八千块做报酬?”
  范尼尴尬地道:“给太少了?”那表价值七位数,随便放到典当行,都能折个几十万,这么想想确实有些给少了。
  陆衍不语,良久按了下眼角,慢悠悠地开口:“范特助,你觉得她看起来像不像跟我……跟这个表的主人有仇?”
  范尼愣了一下,正色道:“感觉就像您上辈子灭了她全家。”
  陆衍捂着唇,咳嗽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没告诉她表是我的吧?”
  “没。”范尼想到那张雾煞煞的娇颜,咽了口唾沫:“危险人物以后让安保拦在外头吧。”
  “不用。”
  “啊?”
  陆衍摁了下电梯按钮,淡淡道:“她会顶林秘书一阵子,你早点习惯吧。”
  范尼张了张口,表情精彩万分,如果情况允许,他真想抱着boss的腿吼一声皇上三思,可惜君臣有别,到最后他也只能叹一声,抱着文件回家加班了。
  电梯迅速上行,光可鉴人的面板上映出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弧度优美的唇轻轻抿着,而后不受控制地牵起,漂亮的眼睛染上兴味和探究。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陆少爷好像找到了替代狂欢趴体的妙曼取代品,犹如破碎的宝藏地图散在眼前,只要他耐着性子,就能一片一片拼起来,寻到那最终的惊喜。
  他舔舔唇,头一回被好奇心塞满,靠在轿厢壁上给她发消息;
  【把车还我,现在。】
  对方几乎是秒回;【明天吧,我在寝室了。】
  他嗤笑一声,直接拨了电话,接通就道:“十分钟前我刚在公司一楼看到你。”
  ……
  梁挽最终还是屈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眼下身无分文,还得靠他日结加班费。
  不就是打印文件端茶递水吗,忍忍也就过去了。
  她做了无数心理建设,在总裁办的门外踱步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敲了门。
  “陆衍。”
  没动静。
  “陆衍?”
  还是没反应。
  这人不是耍她吧?
  梁挽皱着眉,刚想发作,攥在手里的电话屏幕亮了起来——
  【喊我什么?】
  她忍耐地闭了下眼,缓慢地敲了三下:“陆总,我来报道了。”
  等了片刻,才得到男人的一声恩,懒洋洋的,又带着点傲慢。
  梁挽推门而进,怔在原地。
  里头没开灯,扇形宽敞的空间,被全景落地窗环绕。层高优越,穿着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靠着书桌,俯视着楼下的万千灯火。
  梁挽走过去,把随身的运动包放在会客沙发上。
  “需要我做什么,请您吩咐吧。”
  吊顶灯重新亮起,他转过身,鼻梁上的纱布不见了,最高的那处隐约泛红,瞧不出什么毁容感染的痕迹,就是说话带着很浓的鼻音:“没穿正装,扣钱。”
  梁挽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狗东西,她伸出去的指尖几乎要戳到他脸上,笑容异常扭曲:“下不为例,可以吗,陆总?”
  他双手交握,撑在桌上,皮笑肉不笑:“那要看一下你今晚有多努力。”这话配着沉沉的眼神和暗哑的语气,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然而最终事实证明还是梁挽想多了,因为他真是从头到尾都在奴役她,资本主义的万恶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桌子另一侧,帮他梳理明日的董事会汇报资料,他口述,她负责记录和整理语句。
  一个小时都不带停,码得手指都酸了。
  在他大发慈悲颔首示意结束后,梁挽还得把内容复制黏贴到林慧珊之前的ppt模板里。
  “行了,你弄完可以走了。”陆总裁压榨完小员工,拉开角落处的一道门,走了进去。
  里头是总裁办自带的套房,他自从正式上任后就没怎么睡老宅,大多时候都在公司应付一晚。故此,里头不管是卫浴亦或是就寝设备,都很完善,就连床垫都参照了肯塔梨落庄园的标准。
  梁挽没管他去了哪里,安安分分鼓捣ppt,只是她毕竟是艺术生,也没怎么学过office软件,所以动作有点慢。
  慢到里面那位洗完澡出来,她才堪堪敲完最后一个句号。
  “你这速度慢得都让我怀疑你是想故意留下来了。”温热的气息散开在耳畔,梁挽反射性地缩了下脖子,侧头看去。
  他头发还在滴水,划过眉梢,落到眼睫上,可能是还在低烧的原因,嘴唇殷红,衬得皮肤愈加白皙,比中世纪传说中优雅邪恶的吸血鬼更惑人一些。
  梁挽都有点看呆了。
  直到她从他身上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那是薄荷混着木香的调调,清冽又特殊。
  她犹如被雷劈了半身,脑子里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昏暗幽深的房间,朦胧高洁的月光,还有锁骨下那一寸细细的伤疤。
  她倏然有了个大胆的假设,他的身上,会有那道疤吗……
  陆衍站在她背后,弯下腰越过她肩头,迅速掠过屏幕,检查她写的材料。看完后分神瞥了她一眼,小姑娘好像挺容易害羞,就这么点距离,抖个不停。
  他扯了扯唇:“你怕什么?”想故技重施逗一逗她,没想到少女突然站起身,拖着他的手腕往沙发上拽。
  措手不及外加病体虚弱,他倒下去,又努力直起身,单手撑在软垫上,似笑非笑:“你这是要造反?”
  她眼神灼热地盯着他的领口,小脸上带着一种即将得到谜底的兴奋,抬起纤细的手指比在唇间:“嘘,别说话。”
  随后撩开毛衣裙下摆,修长的腿分开跨坐上来,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用力按下去,逼着他又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