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姐姐,”陆云一脸惊慌,“我知错了……而且那不是我做的,现在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知错?那又有何用,最终我依旧死了,而你成为了王府的女主人。你踩着姐姐的尸骨上位,这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云浅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几声狗吠。
  陆云瘫坐的地上很快就湿了一滩,她慌乱的用自己的裙子盖住了那一滩水渍。
  云浅轻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没错,如今的你确实没做过,我自然不能将你怎么样。”
  陆云面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云浅却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也不能容你继续在王府住着了。”
  “我怀了王爷的孩子!”
  “那你就去告诉王爷这孩子不是他的。”
  屋里一片寂静,陆云摇着头,“不……王爷会杀了我的。”
  云浅轻笑:“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自己去告诉王爷这孩子不是他的,也许我会大发慈悲帮你说说好话,最多不过将你赶出王府,只要你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便当前事都了了。二,让我来告诉王爷你和别人私通,如今王爷只信任我一人,你说,到时候你的下场又会如何?”
  云浅说完,看也没看陆云一眼,转身离开了。
  那两条大野狗还拴在院门上,朝屋内狂吠着,云浅让人给它们闻过陆云常用的香薰,是以它们才会对陆云如此敏感。
  “王妃,这两条狗可要带走?”刘婶子问她。
  “留着,麻烦婶子再去你家中寻上两条来栓在侧妃的院子里,府里养的狗始终是太温驯了。”
  “是。”
  ……
  到了第二日,云浅便听说陆云病了,她不敢出院门,差人来请傅沉越去侧院,傅沉越本不想去,在云浅的劝说下才勉强动了身。
  果不其然,等他回来的时候阴沉着脸,恨不得将陆云杀了,不过陆云对傅沉越来说始终不过是一个气陆浅的工具,比起上一世陆浅的事,他淡定多了。
  云浅劝说他:“好歹妹妹曾做过你的侧妃,她不过是我们之间的牺牲品,不如你将她赶出府便罢了。”
  “她给我戴了绿帽子,这么轻易就饶了她,本王的威信何在?”
  云浅轻轻一笑,慵懒的靠在榻上,眯着桃花眼瞟了瞟傅沉越,“王爷杀了她不过是一条命罢了,还脏了王爷的手,赶出去眼不净,是生是死,以后与我们也再无干系了。”
  傅沉越被她看的心猿意马,走过去塌边坐着,握着云浅的手轻轻摩挲着:“本王知道你心中始终有一根刺。”
  云浅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新婚夜,我的夫君与我妹妹在房里……要我忘掉,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杀了她我于心不忍。”
  “本王本想替你出口气,既然你这样说了,好,本王就依你所言。”
  当夜,陆云就被撵出了王府。云浅看在她没让自己动手的份上,依旧给了她一包银子,几套衣服。又叫人去何家通知了正在何家与何太太互相磋磨的淑云。
  淑云是何家的小妾,没身份没地位没名声还害了何绍成为阉人,何太太自然不会放过她。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与何太太整日又打又闹。不过一月时间,她身上早已没了当初在陆浅身边做丫鬟的贵气,变成了浑身粗野的村妇。
  听说害她成这样的陆云离开了王府,她自然不会放过陆云,抢了陆云装银两的包袱,被陆云用砖头在额前砸了一个洞。淑云一不做二不休,将陆云推下了山崖,生死不知。
  云浅听说了这些后,叫人去告了官王府侧妃失踪了,官府查出淑云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又从她丈夫何绍在外花钱大手大脚上查出,这些钱财都出自王府,而王府已经赐给了陆云。
  陆云的失踪与她们脱不了干系,后又在严刑逼供之下,那两人吐出来杀害陆云的事。
  陆云与何绍一同因谋杀王府侧妃之罪被抓紧了监牢,秋后处斩。
  云浅舒了一口气,陆浅的三个心愿已经完成两个了,还剩最后一个要与傅沉越恩恩爱爱一辈子。
  如今原主大仇得报,这个世界本就简单,只要云浅愿意留下来,她以后的路将会顺顺利利,一辈子都是傅沉越唯一的王妃。
  然而,云浅只要一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都恨不得作呕。
  如果,傅沉越是待陆浅真的好也就罢了,他却将陆浅害的那么惨,口口声声爱她爱的要死要活,从头到尾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给她。第一次,那么轻易的就和陆浅重归于好。第二次,强迫陆浅打胎让她孤苦而死。他又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好的结局?
  更何况前几个世界,云浅去了之后唯一有过的两次婚姻都是与萧廷,而且每一次都是为了剧情发展有名无实假夫妻,几年之后她就会脱身离开。如今和傅沉越……即便是别人的身体,她也无法接受。
  傅沉越对陆浅本就深爱,这些日子早就有此打算,云浅都找借口推拒过去了,但是时日一长,傅沉越肯定会生疑。
  为了让云浅忘记大婚当夜的侮辱,傅沉越又重新来了一次新婚夜。他将整个王府都挂上了喜庆的大红灯笼,穿着红袍要重新与云浅洞房。
  一切似乎都与那一晚一模一样,但是真正的陆浅却早已死了,坐在床边被傅沉越深情凝视的那个人是云浅。
  “浅浅,”傅沉越朝她走过来,坐在床边低声道,“以往是我任性自私,疑心你,这才蹉跎了这么多时光。以后,这王府里,你是唯一的女主人。”
  云浅的面颊上染上了薄薄的一层殷红,只叫傅沉越看的欲罢不能。
  “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好不好?”
  云浅点了点头。
  喜娘端来酒杯,云浅执在手中,道:“这杯酒之后,你我前事尽了。”
  傅沉越面上一喜,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浅浅,你放心,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这是你我的合卺酒,这一杯下肚,你是我傅沉越唯一的女人。”
  云浅轻轻笑着,看着傅沉越眼里有星光一般,似期待着以后的生活。
  傅沉越伸出手,云浅和他一起喝了这杯交杯酒。
  毒酒下肚,云浅只觉腹中五脏六腑都如刀搅一般的疼。她忽然皱起了眉,深色的血液从嘴边溢了出来。
  傅沉越崩溃大叫:“浅浅!你怎么了?”
  “来人!”
  “请太医!”
  “傅沉越,”云浅闭上眼,她艰难的动了动唇,“我是真的爱你,但是……我对你彻底失望了。”
  “浅浅……这是什么毒?你告诉我,一定有解药的,一定有!”
  “没有了,”云浅一说话,就有血从嘴边喷涌出来,“这一世,夫妻缘尽。来世,你再与你的浅浅续前缘。”
  云浅已经疼的听不清声音了,耳边乱作了一团,很快,这一切都静了下来,萧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任务失败。”
  第45章 :校园小可怜(一)
  云浅再睁开眼,已经身在虚无空间了。
  萧廷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凉声道:“你太任性了,私自改变剧情走向,原主如今很不满意。”
  云浅道:“真正的陆浅早已死了,即便是让我与他过一世,对陆浅来说也不过是看不见摸不着,毫无用处?”
  萧廷背着手走到云浅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我说过,你可以找我帮忙的。”
  云浅躲开他的魔爪,“说,这一次你会怎么惩罚我?”
  萧廷一挥手,云浅的属性面板出现在了眼前。
  姓名:云浅
  修为:22
  境界:金丹初期
  灵兽:无
  道侣:无
  成就:完美炮灰
  技能:画师
  “你的戏精技能在你喝下毒酒骗过傅沉越时已经用掉了,陆浅的怨气加深,你被扣掉的修为都用来化解她的怨气了。”
  云浅轻轻嗯了一声。
  “不高兴?”萧廷微微低下头,平视着云浅的眼睛,他突然笑了,道,“就算你不喝下毒酒,我也不会让傅沉越碰你,不管是谁的身体,只是里面的灵魂是你,都不可能。”
  云浅面上有些发热,转移话题:“既然已经扣了我的修为,那就赶紧让我去下一个世界。”
  萧廷伸出手掌,放在了云浅的额头上。他的大手微凉,却让云浅整张脸都如高烧一般烫了起来。
  “我封锁了你的灵力,这是对你的惩罚。下个世界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任务,你才能使用灵力。”
  云浅应了一声。
  “我说过,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帮你。”
  云浅轻轻点头,慌乱的按下下一个世界的按钮,消失了。
  “肥婆!你别做梦了,傅司年根本不可能喜欢你!”
  “丑八怪,以后离浮司年远一点,看见你说你喜欢他我就想吐。”
  “又肥又丑,居然还敢勾引学长。”
  云浅回过神,发现自己正背着书包站在一个杂物室里。她两手扯着书包袋,面前围了几位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每一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既讨厌又讽刺。
  “我们走,去告诉学长,看学长会不会来救她,也好断了她的美梦。”
  那几个人说完,走了出去,顺便锁住了杂物室的门。
  云浅乐得清静,坐在地上闭着眼,等着接收剧情。
  原主名叫徐浅,是一名高中生。她生父早逝,母亲改嫁多年,现在十六岁,在市实验中学读高二。
  大概是从小的生活环境所致,徐浅是一个很自卑的人,而且初中的时候她生了一场病,吃药后整个人胖了一圈。在高中校园里都是大长腿细腰的同学衬托下,130斤的她显得更胖了。
  徐浅一直暗恋同班的一名叫傅司年的同学,她没有闺蜜,没有朋友,只能把自己的心情记录在日记本上。但是前不久,她的日记本不知道被谁偷看了,日记被撕了下来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里。
  如果是别人倒也算了,傅司年却是学校的校草,喜欢他的女生能排到校门口去,徐浅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她本来只是个不起眼的存在,低着头在学校来去匆匆。如今却不管走到哪都会被人嘲笑,鄙视,大家都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可是,没人想到,傅司年会主动去跟徐浅说话,体育课上还会喝徐浅偷偷给他买的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说明他喜欢上了徐浅。
  徐浅当然不会相信,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的胖,傅司年没道理会喜欢她的。
  直到这一次,她被锁在了杂物室,然后晚上她被傅司年救了出来。
  傅司年请求她能做他的女朋友,徐浅头脑发热,她答应了。
  她开始光明正大的和傅司年一起在学校里进出,傅司年也向他的朋友介绍了徐浅是他的女朋友,当时大家都在哄笑,徐浅不明所以,以为是大家都在笑傅司年眼光不好。
  可是,一个礼拜之后,那天正好是放学的时候,学校里来来往往都是人,有女同学在操场找到了她,让她离傅司年远一点。
  徐浅想着那几天的甜蜜,心里充满了勇气,大声说了句傅司年是她的男朋友,然后被扇了一巴掌。
  傅司年出现了,徐浅本以为他会帮自己,可是傅司年却叫她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又丑又胖的徐浅,他不过是和朋友打了一个赌,只要能忍受当徐浅的男朋友七天他就赢了。而且,他没想到徐浅那么容易就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