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应得的
  炼气是本体,炼体是分身。
  此刻分身已执无锋剑杀戮,那群妖妖娆,围困也是里三层外三层!
  只这些妖兽,修为根本也就不强。
  抬手顿足之际,分身便能轻而易举将这些妖兽杀死。尤其那无锋剑,更是横扫千军之势。
  “给我变!”一声大喝,只见分身额间的符文一阵跳动。红光一闪,他整个人的气势立时爆发出了一种妖兽一般无二的气息。宛若来自洪荒的古兽,整个人身高与气势节节攀升。那一刻,分身的身形竟而暴涨了一尺多高。他左脚与右脚横跨,气势十足。躬身朝着前方的妖兽一喝,似是龙吟又似是哀嚎一般。那可怕而又怪异的叫声形成道道声波生生将面前的妖兽震退了数步,他提脚猛然往地上一顿。双眼中的红芒暴涨,冲着身前的空中就是一拳。这一拳竟让山体一震,拳风一扫之下也有四五只妖兽齐齐肉体崩殂而亡。也想象不到,他此刻的肉体强度究竟强到了何几的程度。
  分身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桀骜与得意,面目中带着疯狂与狰狞!
  ... ...
  而此刻的本体,却已经提着笔正在绘画了。
  确实,分身走后李凝就再没有多想,两人本是一体而成。无论分身到了哪个地方,李凝都能与他心神感应。此刻分身的一切,李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画的不是阵法,而是分身额头上的那个符文。
  那个符文本来是看不见的,可是却赋归在分身身上后,李凝就看得见了。
  这个符文很诡异,或许是上古时期的文字,或许是代表着某一种含义。总而言之,李凝是认不得那符文是什么字,是什么意思。
  他提着笔,轻轻的在兽皮上开始画下那符文上的字样。可是他发现,每一次落笔,即将要画下符文时,他体内的真气都瞬间被抽空,心神简直要崩溃。
  李凝有些骇然了,以他四阶的修为,领悟了一丝空间的规则,又有了如此澎湃的真气居然也会被瞬间抽空?
  他心中不甘,于是拿出神水随时补充真气,一笔一笔画下来。可每一次,都未能成功。
  就在懊恼之时,外面走进来了罗玉和唐韵。
  两人皆是吓了一跳,唐韵不禁道:“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她们先前可是看见李凝出去了的,可是怎么这么快,这里又有了一个李凝来?
  一个是四阶高手,一个是三阶顶峰。两个人的修为已经不会看错任何东西,可是先前的那个李凝和现在的这个李凝又作何解释?
  李凝只是一笑,道:“哦?我什么时候出去过?”他说话云淡风轻,手中的笔一直未曾停下。那一笔笔勾勒都是如此认真,以至于他表情面目始终一沉不变。
  “不对,我明明看见你出去的!”唐韵咄咄逼人的道:“是不是你使得障眼法?”
  李凝觉得好笑,淡淡的道:“你以为我是那么贪玩儿的人吗?会使什么障眼法来哄你们几个女孩子玩儿?”
  确实,李凝从来没有表现的无聊过。事实上,他本就不是一个无聊的人。
  李凝现在发现了,自己真气和精神力不够。如果想要破除真气和精神力不够的障碍,那么就需要速度了。只有极快的用最快的速度把符文画出,才有可能不会让符文未曾画出的时候就消散。
  可是如此复杂的符文,要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画出,李凝自认为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
  但是熟能生巧,如同学射一样。李凝相信只要长久这样下去,总会画出符文的。他也相信,那符文不可能是简单的符文,一定代表着某种力量。
  “她,没有说谎!”一向淡漠对人的罗玉,此刻也替唐韵辩解了起来。因为她也很好奇,甚至是觉得诡异,李凝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哦?”李凝丝毫不以为意,把笔放下淡淡的冲着他们笑了笑道:“那就是你们看错了!”
  这种蹩脚的理由任何人听了都觉得可笑,可是想到无法用语言来解释那怪异的现状时,或许唯有这一个解释更有说服力了。
  罗玉和唐韵都是诧异,唐韵更觉得有些可怕了。她忽然意识到,李凝是个长老。
  不错,这是唐韵一直未曾想过的问题。她当然知道他是长老,可是她一直未曾把这个长老瞧在眼里过。
  论在逍遥派中呆的时间,李凝无疑是所有长老中年纪最小,资历最短的一个。
  比修为,他也不过刚刚进入四阶。
  他写的字奇丑无比,唯一让人能够称道的就是他那倾城倾国的容貌了。不错,用倾城倾国来形容李凝的容貌,唐韵认为这丝毫不为过。
  “这是你这个月该得的!”李凝忽然变戏法一样从储物袋中拿出了数颗中品灵石,他笑着道:“不多,但是却也不算少了!”
  确实,李凝的价格已经足够公道了。可是此刻,唐韵忽然意识到。李凝是长老,本来就是这次进入镇妖之地中的负责人。按理来说,本就该所有的弟子都听从他的安排。而自己呢?居然还要向他要灵石。
  多么荒诞的想法,唐韵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
  可李凝的举动一点也不觉得可笑,李凝也并不认为可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无条件的差遣别人,他亦是知道没有多少人瞧得上自己这个长老,没有多少人真的服从自己这长老的命令。
  所以,唐韵听话,那她就该得到她应得的灵石。
  “四颗,你数数!”李凝把灵石放在了石桌上的一角,然后又低头忙自己的去了。
  罗玉好奇的看了看李凝,又好奇的看了看唐韵。然后撇过头,闭上眼自己去打坐去了。她,一切外物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