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贺松彧感受到了丛孺的控诉,他擦了擦嘴,孩子不想去幼儿园是正常的,并不是所有人小时候都适合上幼儿园。她不需要爱幼儿园,就像你一样,你也不需要爱幼儿园。后面才是重点,丛孺get到了,他装作没有听见。
  意识到大人在因为自己的事类似于吵架了般的商讨,丛慎徽一早就乖巧的没有闹着不去上学。
  丛孺把女儿送到老师手里,像昨天一样交代,爸比晚上跟爸爸来接你,开心点,晚上见好不好。
  渺渺很是不舍的叫了他一声,爸比。
  又看向贺松彧:爸爸。
  她恹恹的缩在老师怀里,你们晚上快点来接宝宝,宝宝要坚持不住了。
  丛孺差点就被她表现出来的忧郁给迷惑了,他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蛋,知道了,很快的一天很快就会过去了。
  渺渺大发慈悲的挥手,爸比可以走。
  丛孺走时透过车边镜看到了幼儿园门口,老师抱着渺渺,正在低头跟一个男孩说话。
  贺松彧:可以给她请家教老师,到家里上课。
  丛孺在出神,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贺松彧说:我在小时候不合群,就是在家里读的书,请人来授课,到了升学考试才去学校,照样排名第一。
  丛孺很少听他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乔书贤只跟丛孺分享贺松彧还没长大时糗事,学校很多经历只有贺松彧自己清楚,他不说没人知道。
  你意思不去学校是因为同学没你聪明,你不去学校都考的比他们好,天才都是孤独的,我没领会错是这意思吧。
  贺松彧回了一个就是如此的眼神。
  丛孺气笑了,我就说这点渺渺不像我,我从小那么爱学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爱去上学。原来真是你啊,她遗传了你的厌学精神,现在是幼儿园不爱去,等小学中学了她还能融入到学校里,她不被排挤才怪。
  贺松彧:她不会。
  丛孺顺口反问:怎么不会。
  贺松彧:渺渺只是不爱上学,不是不会和人相处,或许你可以看看她在幼儿园里和同学相处的情况,小学中学是你担心的太多了。
  他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丛孺打算今天干脆早点过去,跟老师说一声,悄悄看看渺渺在学校里是什么情况。
  丛老师,丛老师,早饭吃了吗。
  丛孺刚进来,站在前台说话的季旬便像苍蝇闻着味过来,大早上的丛孺不想弄的那么扫兴,敷衍的点了点头,早。
  玻璃门在季旬进来前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他不甘心的看着玻璃里面丛孺的背影,觉得这么好的天菜只属于一个男人真叫人嫉妒。
  天菜?什么天菜,天晴好挑菜啊。
  舞蹈室里,丛孺帮助季旬压腿放松,让季旬劈个叉,他从后面努力帮他压平了。
  季旬劈个叉都龇牙咧嘴的,他怕样子不好看,尽量微笑着说:不是的丛老师,你这说法太俗了。
  丛孺没吭声,蹲在季旬身后,反正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丛孺扯了扯唇,有些鄙夷,敢说古人的诗俗,你知道个屁。天晴好挑菜,吾亦伴儿嬉,这还是首描写田园生活的诗。
  季旬:天菜就是你是我们圈喜欢的类型,非常喜欢的那种,顶级级别的菜。
  丛孺只知道说人菜就是贬义的,他面无表情的哦了声,然后季旬一阵惨叫。丛孺饱含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啊,手重了,不过你得多压压,不然这个劈叉不标准,抱歉啊,没扯着蛋吧。
  季旬苦笑:没想到丛孺这么不解风情。
  丛孺:天什么菜?说我菜就是在贬低我!
  第67章 痒。
  话是这么做,在学会了一个新词汇的丛孺还是在贺松彧来接他时,用卖弄的口吻说:诶,知道什么是天菜吗。
  他出来时不见那个明星跟着他,贺松彧锐利的眼眸垂了下来,是什么。
  丛孺嘿了声,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就是形容特别受人喜欢特别受欢迎的那一类型。
  丛孺炫耀道:有人说我是他们圈里的天才,原来我这种就是天菜级别的。
  贺松彧:季旬?
  丛孺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睛眨眨,怎么知道的?
  贺松彧淡淡道:猜得出来。
  丛孺顿时没了跟他炫耀的兴奋,被贺松彧平淡的态度一说,突然就觉得这事掉了几个档次,显得他多幼稚似的。
  丛孺坐在副驾驶上开着窗户生闷气,贺松彧竟然没来哄他,丛孺跟着才想起来,他俩早上还闹僵过的,贺松彧晚上能接他的话已经是难得了。算了,他不跟他计较。
  丛孺偏头对着车边镜照了照,捏着自己的脸左右扭头看了眼:季旬他们圈都喜欢男人吧,我这样的招男人喜欢?
  贺松彧余光看过来,眉峰微蹙。
  丛孺照来照去也没发现自己哪里招男人喜欢了,他只好问贺松彧,你当初也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吧,那怎么想上我的。就很好奇。
  怎么想上,贺松彧也不知道,当他意识到对丛孺有反应时,他其实根本没有抵抗,连排斥和膈应都没有。
  贺松彧认为丛孺欠操,那比丛孺自以为的比在酒店那次还要早。
  如要追溯,那要从丛孺欣赏打量着他的车,围着绕了一圈又一圈算起,不,应该更快,从他撞进他的视野里,贺松彧就知道要跟这个人过不去了。
  没有得到贺松彧回应的丛孺意兴阑珊的收回目光,他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两人照常接到女儿,丛孺听着老师跟他告状,被她说的话给震惊到了,打架?她跟男孩子打架?
  丛孺立马回头看向被贺松彧抱在怀里的女儿,渺渺似乎知道老师在跟爸比告状,趴在贺松彧怀里抱紧了她爸爸的脖子,从头发丝到背影都是满满的弱小和无助。
  丛孺懵了,但他还是面带着微笑拨了拨头发,指尖不经意戳到了耳根,林老师,你真的没说错吗,你看她那样。他指了指渺渺的背影,不是我瞧不起,是我知道我家的心肝,她真是太瘦了,怎么养都养不壮,细胳膊细腿,你跟我说她为了一个男孩子,把其他男孩子给揍趴了,你让我信,我也不敢信啊。
  丛孺扬起抹疑惑又无辜的笑:我跟她爸爸在家可没教过她打架,你知道的,我们是夫夫家庭,渺渺又是女孩,可能受男子气概的影响,渺渺性格里带了点血性,她很见义勇为的,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老师看了看被另一个爸爸抱着的渺渺,又看了看一直以来跟她联系比较多的丛孺,一脸为难的说:渺渺爸爸,刚开始我也不信但是监控里看的到,渺渺是不是小时候经过训练啊,你看季西洲同学他
  林老师让开,丛孺这才发现在她腿后面藏着个很拽酷一声不吭的小男孩子。
  对方背着小书包,捏着小拳头抬头飞快的看他一眼,手腕上是一口深深的牙印,目光又直勾勾的瞪着渺渺的方向,贺松彧跟渺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只看了眼小男孩就背过身去不肯再看他了。
  小男孩也垂下眼眸,一言不发的听着老师说:季西洲同学和另一个男孩子在集体活动中产生了一点小矛盾,丛慎徽同学是另一个男孩子那边的
  丛孺不可置信的回头,女儿趴在贺松彧怀里,贺松彧疑惑的看着这幅反应的丛孺,下一刻走过来。
  回去我会教育她的,辛苦你了林老师
  怎么回事。贺松彧低头,发现刚才那小孩又在盯着他怀里的女儿,被发现后也没挪开,一点也不害怕畏惧他的样子。
  丛孺很久没露出过要发脾气的微笑了,他甚至很平静的跟贺松彧说:回去让你女儿跟你说。
  贺松彧挑眉,都这么严重了。
  他看见丛孺跟站在老师身旁,家长一直没赶来的小孩说:季同学是吧,不好意思,渺渺的事叔叔向你道歉,今晚回去后我会好好教育她的,你手上的伤口要不要去医院一趟。
  小男孩目光打量的落在丛孺脸上,干脆利落的摇头,很冷很酷的说:用不着,我等我爸爸。
  丛孺饶有兴趣的观察他,发现这小孩超出同龄人的冷静,智慧超群,不是他自夸,渺渺就很早慧,丛孺可以想象到她在他们面前跟在同学面前是两个样。
  讲不好每天爸比长爸比短,到了学校那就是女校霸了。丛孺:那行,林老师有我的号码,有什么事可以叫让你爸爸联系我,我也会亲自向他道歉的。
  没办法,丛慎徽咬人家留下了证据还很明显,丛孺观察这小孩脸上眼睛也没红过,不像哭过的样子的,但事实就是事实,丛孺只有给闯祸的女儿善后。
  回家了。他跟老师说了再见,对贺松彧跟渺渺都不理会,独自上前回到车里。
  渺渺跟她爸爸对视一眼,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闹也不说话,贺松彧把她放到宝宝座上,回到驾驶位目光投向丛孺,丛孺把头对着窗外。
  回到家,连保姆都知道,比一家之主更可怕的丛先生生气了。
  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老师说她在学校里搞帮派,分阵营,她组了一帮男男女女的丛家军,她怎么这么牛逼?
  保姆听的瞠目结舌。
  丛孺转头数落另一个对象,你,就是你,老惯着她,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教她好好学习,教她那些动作干吗。强身健体?强身了吗,她快变成女霸王了!不愧是你啊丛慎徽,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替我们丛家扩张人口,我看你读幼儿园还是屈才了,我应该送你去天才儿童营或者上大学让你受到降维打击,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吃完饭的贺松彧跟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着丛孺在跟前走来走去的批判他俩的罪行,气的满面通红,一脸暴躁,两人安安静静也不交头接耳,任骂任罚态度好的不得了,怎么看怎么可怜委屈。
  说话!哑巴啊!丛孺发泄完瞪着贺松彧让他说,女儿太小,自然要拿他来当出气筒了。
  贺松彧看了眼女儿,毫无愧疚感的盯着丛孺说:先不提丛家军的事,她和今天那个男孩子对上,是因为她的好朋友被对方的朋友欺负了,渺渺属于见义勇为,我不觉得她做错什么了。
  丛孺:贺松彧!
  他就知道教养孩子迟早有天会跟他产生分歧,贺松彧太霸道了,就算渺渺做错了事,他也认为她是对的。
  好在渺渺比较机灵,适时的向丛孺软声软气的道歉,爸比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渺渺的气。
  丛孺对她的气早就没了,他现在针对的是贺松彧,看在女儿认错态度很好的份上,丛孺还是顺着台阶下来,只是对贺松彧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他冷冷道:除了带她锻炼,你不许再教她一些攻击性很强的动作了,尤其不许教她打架!
  丛孺正在气头上,贺松彧也不想晚上回不去房间睡觉,于是面上答应了。
  两人之间看似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段日子。某天,丛孺手机上收到了套套官网有新货上架的通知,再一清理家里的套子,发现早该在这个月用光的套子居然还留有一周的量。
  贺松彧跟丛孺有一个星期没运动了。从体能到运动质量的下降,到是不是七年不到就开始痒了,丛孺一个上午都沉浸在胡思乱想中。
  可能是彼此都太忙,忘记了?
  丛孺开始往这方面想,反正还剩这么多,今晚就把它们用掉好了。
  看了眼紧闭的书房,丛孺转身去了浴室,将自己体体面面的收拾了一顿,后面也清洗一番,一切准备妥当,他才去敲开贺松彧书房的门。
  拧着门把的丛孺愣了下,后是匪夷所思的在门外问:贺松彧,你在里面吗,你把门锁了?
  里头过了片刻才有动静,声音还是那么冷静,什么事。
  丛孺心里已经因为贺松彧把门锁了,感到生气,什么什么事,我问你锁门干吗!他犹记得从他住进这栋房子第一天,贺松彧的书房就没对他上过锁,现在呢,现在他是干什么,啊,想造反啊?
  他明明都已经生气了,贺松彧却没立刻出来,好像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在忙,没什么事的话你先睡吧。
  丛孺不可置信的挠了挠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紧闭的门让他看清了事实,贺松彧对他的态度非常冷淡,冷淡的像移情别恋,出轨了的丈夫一样。
  第68章 舞房。
  贺松彧一进房,就闻到了某种气味,地上丢了几团纸巾,床上散落着黑色图案的小包装。丛孺靠在床上抽烟,一身刚完事过后的松懈与疲倦,被子耷拉在腿上,腰线毕露。他冷淡的含着挑衅的目光扫过贺松彧,并瞄了下墙上的时间。
  床被我弄脏了,这个时候了,换床单麻烦,要不你去书房睡?他话里暗指贺松彧终于肯出来了,又隐隐生着气,暗示他自给自足没有他也行。贺松彧走过来,弯腰捡起纸巾丢到垃圾桶里,不了。
  贺松彧:你去清洗,床单我来换。
  丛孺坐在床上半天没动,与贺松彧对视良久,倏地莞尔一笑,嘴角上扬,越是微笑代表着他现在越火冒三丈。行,你换吧。
  他半点也没挪屁股的意思,还从床头的烟盒里再取了支烟出来。
  贺松彧还跟不知道一样的问:你生什么气。
  丛孺吐了口烟圈在他脸上,烟雾缥缈,熏到贺松彧的眼睛,他眼也不眨的盯着丛孺,没有啊,我生气了?我跟你说的?丛孺掸了掸烟灰,笑笑说: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
  贺松彧低沉的道:那就好。
  丛孺手指一抖,他还裸着就被贺松彧从床上抱了起来,他可不是普通体型,倒了贺松彧怀里却跟娇妻一样,丛孺脸都绿了。他还没洗澡,皮带的金属扣刮着丛孺的侧腰,让他敏感的挺直了,被贺松彧放到了沙发上。
  为了不让烟头烧到贺松彧,丛孺当时就抬起手,让烟头避开了贺松彧的脸,被放下以后丛孺的脸色还没缓过来,贺松彧就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