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丛孺被气氛带的有些激动,他心跳如雷,眼睛湿润明亮,鼻翼微微出汗,丛孺舔了下嘴唇,跟贺松彧说:你别怪我先买了戒指。谁先送戒指就能先确定家庭地位吧,他这个丈夫就很理所应当。
  丛孺可不觉得他这么做有问题,要怪就怪贺松彧自己这方面不机敏。
  我也是第一次送人,你要不要
  呜呜呜
  曲筱兰看的正精彩,低头一看,你哭什么。
  小麻雀伤心的肩膀都在颤抖,扑进她的怀里,呜呜呜妈妈,我爱的男人成了别人的老公。
  曲筱兰:
  台上贺松彧眼里眸光闪烁,他确实没有想到在渺渺的百日宴上送戒指,按照他的计划是在丛孺生日那天安排上。这回确实是他疏忽了,丛孺拿着戒指第一次干当中求婚这种事,心里的忐忑无法言表,他见贺松彧半天都没给反应,下面闹腾的越欢畅,心里就越慌。
  他想贺松彧为什么还不接,怎么,他对自己抢占先机明确家庭地位的事不满意?
  贺松彧伸出手,教丛孺正确流程应该是怎么样的,你该帮我戴上。
  戒指尺寸很合适,丛孺一脸大功告成的满足告诉贺松彧,现在你可以叫我老公了。
  好。
  丛孺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
  贺松彧:等晚上。
  丛孺:
  百日宴过去,丛孺和贺松彧的关系正式稳定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乔书贤跟贺老爷子舍不得渺渺,孩子就让两老带着,丛孺跟贺松彧住在外面的别墅里,想孩子了就回去看看,把渺渺接回去住几天。
  南市的秋天银杏满街飘舞,时间快的数不过来,丛孺早上照镜子捋了捋头发,脸上挂起了忧心忡忡。他洗漱完出来,贺松彧已经在衣柜前试衣服了,他不满意,已经换了几条领带了。
  丛孺从他丢的几条领带里选了一条,嫌弃的说:戴这个。
  贺松彧从善如流的接过来,把本来被他丢掉过的领带挂到脖子上,然后跟在丛孺身后。
  他走到哪儿,贺松彧便跟到哪儿。
  丛孺扭头,不满道:你跟着我干什么。说完瞥见贺松彧脖子上松散的领带,啧了一声,你没手啊,刚才不是自己系的好好的,我一出来你就什么都不会了。
  训是训,丛孺身体还是很诚实,虽然满脸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而暴躁,却依旧主动的走回到贺松彧身边,气鼓鼓的抓过领带,力气大的贺松彧勾下头来,后面丛孺力气就变轻了。
  贺松彧的手在他系领带时十分自然的搭在他腰上,从他睡衣里伸进去,抚过那条腹部已经变的浅淡的伤疤,引起丛孺一片颤栗后咬着他的耳朵问:一大早生什么气。
  贺松彧的舌头往他耳洞里钻,丛孺手上一下没劲的停了下来,脖子上红了一片,委屈和抱怨一下脱口而出,我刚才照镜子,发现发际线往后挪了,我要老了,要变丑了。
  贺松彧怔住,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他顿了下继续舔着丛孺的耳朵,在他放开领带,改为抓住他的衣服时贺松彧才稍稍住嘴。他捏起丛孺的下巴,左手将丛孺的头发往上薅了薅,丛孺急的拽住他,还碰,你想老子秃头是不是。
  贺松彧低声笑了,擭住丛孺的脸,仔细观察一番他的发际线后说:没有,头发还有很多。
  丛孺最近几年彻底把头发流长了,半肩式的长发,平常要么扎成半丸子头,要么束成马尾,配上他那张脸,相当吸人眼球。
  贺松彧似乎也很喜欢他留了长发,俊帅慵懒的样子,一点也不显娘气。
  丛孺没被贺松彧安抚住,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留了长发才导致发际线往后移的,哪怕贺松彧确实没看出他哪有发际线增高的迹象,丛孺就决定要剪头。
  贺松彧搭着他的腰把他压在衣柜上亲了会,停下来说:别剪了。
  丛孺不肯,脸红嘴也红,眼眸湿润,喘着气说:凭什么,你就是想看我秃是不是。
  不是。贺松彧真没觉得丛孺哪里不好了,不知道哪里给他错觉以为自己发际线增高要秃头了,但为了安抚他,贺松彧只好想办法,那我给你买顶假发?
  这下丛孺一下就炸了,刚才的柔情蜜意的温柔乡秒变五彩斑斓的鞭炮厂。
  丛孺瞪着他,眼眶一下就有点红了,你他妈他咬着牙,胸膛剧烈起伏,你果然也觉得我要谢顶了。
  贺松彧:我没有。
  丛孺:不,你就有。
  贺松彧想亲他,换种方式安抚,丛孺气嘟嘟的推拒,别碰我!
  丛孺快气疯了,妈的贺松彧是人吗,竟然说要给他买假发,这才几年啊?果然男人都是狼心狗肺喜新厌旧的东西,他气的一大早就不想跟贺松彧讲话了。冷冷扫了眼贺松彧支棱起来的下面,对神情一言难尽的贺松彧伸出中指,你个牲口。
  他转身出去,似乎都不想多看贺松彧一眼,没走几步,身后贴上来一具修长强健的躯体,贺松彧从背后抱住他,皱着眉轻哄:去哪儿,你衣服还没换。
  丛孺下面被他抓住动弹不得,怕贺松彧一手给他捏碎了,听见他复杂玩味的说:躲什么,以为我没看见你的?丛孺正在气头上,哪注意的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当下满面通红,滚啊!
  贺松彧:我说错了,我不该给你买假发。
  丛孺冷哼。
  贺松彧贴着他后脑勺,细微的观察他的表情,如果你实在担心你的发际线,是不是植发会好点。
  丛孺:你要死了贺松彧。真的你要死了。
  就在大战爆发前一秒,门口响起开门声,由于晚间的成人生活,丛孺跟贺松彧已经习惯了锁门睡觉,大概是发现这里的门打不开,外面的人哒哒哒小跑着从书房里进来。
  一张糅合了丛孺跟贺松彧优点的稚嫩小脸从门后探出来,崇敬和仰慕的眼神落在里头的俩大人身上,爸比。
  甜软稚嫩的嗓音让人瞬间清醒,丛孺狠肘了贺松彧一下,并低头看眼自己的下面,贺松彧的手已经把那松开了,改为圈着丛孺的腰,将他转过来一同面对门口的小小身影。渺渺进来。
  小花裙子在空中荡起弧度,蹬着小皮鞋的朝他们跌跌撞撞扑过来的女儿,让丛孺把对贺松彧的愠怒放到一边,满心满眼都是小手小脚软软的喊他爸比的小丫头。
  渺渺扑倒俩人身边,同时抱住丛孺和贺松彧的腿,在贺松彧低头朝她看来时,激动的叫了声,爸爸。
  爸爸和爸比抱抱,她害羞的蹭上去,渺渺也要。
  丛孺伸手抱着渺渺,贺松彧则贴着他的后背,问醒的很早衣服一看就是保姆帮她穿好的女儿,什么事。
  渺渺激动的深呼吸一口气,娇声娇气的说:今天,幼儿园,爸爸答应送。
  第65章 保安队长。
  渺渺,手不要伸出去。
  贺松彧开着车,瞥了眼内视镜提醒女儿,丛孺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去,被爸爸抓住贪玩的马脚的渺渺欲盖弥彰的把手背在身后。
  丛孺翘起嘴唇,抓到什么了。
  渺渺凑过去,像在告诉他一个小秘密,爸比。
  是秋天哦。
  一只小小的掌心里躺着一片金黄的银杏叶。
  到下车丛孺还在跟贺松彧炫耀说:渺渺有搞艺术的基因,肯定是继承了我的优点,秋天她怎么这么有思想!简直就是
  辉煌诗人!
  明日之星!
  在给把鞋蹦掉的女儿穿鞋的贺松彧:
  幼儿园门口,对于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来说,赫然出现的两个男人成了视野中的焦点。最高的那个抱着在他怀里显得丁点大的小孩,相对比矮点的那个正面带微笑的与老师寒暄。
  爸爸。
  贺松彧低头。
  女儿扭头抱住他的脖子,不上学了,回家。
  贺松彧让她抬头,跟女儿对视,确认了一遍:想好了?
  渺渺重重的点头,贺松彧带着她转身,连句为什么都没问,提步朝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两步三步后,贺松彧的衣领被一只手拽住,背后丛孺面对着向他打小报告的老师,揪着贺松彧的衣领,笑容灿烂的冷声问:去哪儿。
  随着他的声音出现,带着渺渺偷跑的贺松彧跟女儿身形同时一僵。
  丛孺嘴角的弧度扬的越开,气场就越阴森:跑什么。
  丛孺:丛慎徽。
  下来。
  被念出大名的渺渺浑身一震,几秒之后,被贺松彧放倒地上。
  贺松彧:孩子今天不想上学。
  丛孺从后面用力一扯,贺松彧倒退两步,侧过身与他面对面,听见丛孺凑到他面前,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不想上学?不想上学大早上说要爸爸们送,怎么,只享受被送来上学的感觉,不想进去体验校园啊。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了,我说我已经算正常溺爱她了,没想到你贺松彧比我还厉害,小孩子不上学去干吗,跟着你去公司当老板啊。
  贺松彧想了想这种可能:也不是不行。
  丛孺手指插进他的头发中,由于女儿在看他们,不想让她以为是在吵架怕吓着她的丛孺暗暗揪着贺松彧的头发,就像拥抱一样把头搭在贺松彧肩膀上,你该庆幸这几年老子脾气收敛多了,别逼我家暴啊,宠孩子是你这么宠的吗,外人都当我溺爱她,当我不知道你才是宠她上天的那个?
  爸比
  宝贝乖,爸比待会再跟你算账。
  丛慎徽:嘤。
  贺松彧还想多沉溺于丛孺对他的亲近,早上他还生过自己的气,现在能靠近他跟他说这么多话已经是难得了。但丛孺惩罚性的揪完他的头发就退开了,贺松彧鼻尖残留着他早上刮胡水的味道,是甜蜜的香橙味。
  丛孺警告的看他一眼,把目光投向女儿,为什么要带你上了年纪脑子不大好的老父亲逃学。
  上了年纪脑子不大好的老父亲指容貌冷峻如昔,常年健身身材没什么变化的贺松彧。除了重要场合穿着西装,近几年贺松彧的穿衣风格被丛孺带的越来越年轻,他站在那就是孩童敬仰年轻爸爸们欣羡的对象。
  丛慎徽瘪嘴,手背在后面,别扭的抠着掌心。
  这么早就厌学可不行,丛孺蹲下身,刚要跟她说话。老师,早。丛孺看到他女儿敏感的朝他背后看一眼,他看过去时只看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的背影,以及一个正在和老师说话的管家式老人。
  渺渺。丛孺没看出什么名堂,幼儿园已经陆续来了许多学生,老师也过来提醒上学时间要到了,请小朋友到教室里集合,丛孺只好跟女儿快速说道:我们不是说好分工吗,爸爸们赚钱养家,宝贝你乖乖上学,上学就能快快长大,说话要算数啊。
  丛孺轻轻摇着她的肩膀说:你听着,要是爸比赚不到钱,我们就住不了大房子,顿顿吃不了肉,穿不了漂亮衣服
  我们
  会穷到被迫上街乞讨!
  呜呜呜爸比我知错了,我不要当小叫花呜呜呜呜
  贺松彧:
  就离谱。
  教育成功,丛孺摸着就没湿润的眼角满意的抱她起来,亲自把她送到等候多时的老师手上,余老师,辛苦你了,渺渺今天有点多愁善感所以安抚了她一会。
  贺松彧很想说要不今天请半天假,打个折读半天吧,只见丛孺和老师寒暄完,就迫不及待拉他走了,你还记不记得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慎徽慎徽,恭谨宣美。你想让她变成没知识没文化的笨蛋瓜子是不是?
  下回你不许再送她了!要送也要加上我一起,让我知道你们同流合污带她逃学,就分手!
  下一秒丛孺的腰撞到了车门上,贺松彧按着他的肩膀,捏着他的下巴,乱说什么话。
  丛孺嘴都合不上,贺松彧明显不喜欢听他后面那句说辞,在他脸都被掐疼时,贺松彧才放开手,给丛孺脸上留下两块红红的指印,还记不记得自己多大,别随便乱开玩笑,知道吗。
  丛孺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过分了,为了渺渺轻易的就随口拿分手当威胁。
  他别开脸心虚的道:知道了。
  贺松彧奖励的揉了揉他耳朵下的软肉,低头抬起他的手,看见当初丛孺买的对戒好好戴在他手上,紧缩的眉头略微松动,走吧,我送你去工作室。
  院墙外工作室新做好的招牌今天刚送来挂上,丛孺过来时正巧碰到,文雪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指挥工人调整角度,车子靠近,她专注的连眼神都没给,丛孺示意贺松彧先走,下车走到文雪身旁。
  贺松彧去倒车,调转方向后目光大半落在丛孺背影上,走了。他对窗外道。丛孺随意的挥了挥手,贺松彧:晚上来接你。
  知道了,啰嗦。
  贺松彧瞥了眼庭院里面,目光扫过墙上那块招牌,脚踩油门离开了。
  丛老师。
  贺松彧的车前脚刚离开,庭院门口一只手落入人眼,紧接着走出来个穿着练功服的小青年,丛孺一见他就头疼,装作没有听见。旁边文雪碰了碰他,有意无意的暗示,人家大明星叫你呢,丛老师。
  丛老师,早啊。
  丛孺故作凶恶的瞪了眼文雪,转过头面对朝他笑的热切,眼珠子恨不得都粘他身上的季旬,挑了挑眉,没怎么给这位因为一部戏来找他学舞蹈的青年演员面子,较为敷衍的道:嗯,你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