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贺松彧冷酷无情蔑视他,没有,滚吧。
  明子安见他起身,在他背后酸溜溜的道:哦兄弟们没那个姿色,不配
  贺松彧不受影响的头也不回的说:知道就好。
  明子安却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新闻,不得了,你也有见色起意的一天。
  丛孺很凶的瞪着走过来的贺松彧,他转身就走,来到了旁边另一个烧烤架旁,他的反应让新认识的朋友很疑惑。
  而三春鸟寻拉住了她介绍给丛孺认识的其他人妻,柔柔的简短告诉别人,贺先生和丛君是好朋友,他们有话说,我们先别打扰他。
  丛孺觉得三春妹子真是懂事的感人,他才知道今晚的烧烤晚会是基地工作人员的是家属聚会,来了好多家属,三春妹子认识的人妻多,都喊过来和丛孺做朋友,怎么她就觉得他一定会是妇女之友呢。
  丛孺不懂,丛孺还是待她们客客气气的,他可以说是在女人堆里长大,逗女人开心最拿手,也不会说错话,就是对女人关心的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他不懂,别人期待的问他的意见,丛孺也能回答的让她们开开心心,尤其在知道他还是舞蹈老师后,有孩子的问多的是问他能不能跟着他学跳舞。
  虽然他警告贺松彧别跟他说话,但他来了,也算救他于火海,借着之前对贺松彧发的火,躲到了一边,那里都是男人堆,里面就有李辉。
  李辉第一眼看到他站到自己边上时已经受到惊吓了,想这人不是在女人堆里待的好好的,被人宠的跟什么一样,他们男人烤的东西没吃上就算了,那帮姐姐妹妹的直接端走,那叫一个热情,丛孺、小丛、小孺、丛老师的叫,让他快吃呀。
  刚刚他们还在讨论,现在人就在旁边了,等他看到他老板目标准确的走过来后,整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您别在我这了,我们烤肉呢,熏人,您还是回去坐着吧。
  丛孺对他咧开嘴,露出白牙阴森森的一笑,我偏不。
  李辉快哭了,我错了,丛老师,求你快走吧,我们老板占有欲很强的,我以前是的罪过你,可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您尧了我8。他双手合十,做了个表情包,在贺松彧站在丛孺身后时,猴子般,一蹿就到别的烧烤架去了。
  剩下一帮不大熟的男人,也三三两两站起来,手里还拿着牌,跟贺松彧打招呼。
  你们玩。
  贺松彧没摆架子,他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领袖,待下属绝对不抠搜,看基地就是了,他也不是不懂人情,下面想半个什么家属活动,怀孕了入住基地只要打报告了,都是允许的。
  但这是他对内,不是他对外。
  丛孺就站在这看人打牌,对他无视的彻底,搞的其他人本来觉得没什么的,都渐渐的有压力,开始试着问:老板打吗,丛先生要不要来玩玩?
  丛孺手痒,想玩,但是他不想跟贺松彧玩,微笑着说:你们玩吧,我就看看。
  贺松彧却对其他没参与,站着旁观等下一局的人道:另开一桌,你们谁打。
  我
  我搬桌子去。
  走走走,老板要打牌了。
  跟贺松彧打有好处,他大方,有输有赢,虽然通常他赢的多,但事后还会让人事发红包给他们,他们尊敬他,畏惧他,也臣服他。
  丛孺哼了声,准备走人。
  贺松彧一把将他抓住,手握着他的腕子晃了晃,两人靠的很近,语气柔柔的,像丛孺看到的天边被橙黄晕染的云朵,居然暖暖的,很让他心上震荡。来打吧,你来赢我,我输钱给你。嗯?
  他这声嗯轻轻上扬,从鼻音发出,最是要命,丛孺听出了他哄他的心意,登时手跟触电般挣脱,他又被贺松彧的话说的很动心。打就打。但是光赢钱有什么意思。
  贺松彧:你说。
  丛孺不怀好意,带着强烈的报复,再凑近了贺松彧点,他们之间的胸膛快要靠在一起,丛孺的头与他交错,在贺松彧耳边道:谁输了,就把中午叫过的再叫一遍。
  他这该死的胜负欲,真的不甘心就那么被贺松彧占便宜。
  成不成就看他了,不然他不玩。
  丛孺眼眸亮晶晶,璀璨如星,贺松彧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来自己是那么看他的,他深沉的又轻声的答应,那我,务必让你满意。
  第31章 禁酒。
  丛孺打牌很厉害,他可以算牌,他这点聪明的连贺松彧也流露出丝丝意外,怪不得他敢跟他比。
  而且他是有策略性的再打。
  发牌的是被抓过来的李辉,丛孺对他微微一笑,他头皮都麻了。
  目前为止丛孺跟和贺松彧赢的次数成正比,不过两人都不急,打牌一般都要玩很久,一个通宵都有可能,时间多的是。
  后来丛孺就开始很凶猛的反超贺松彧了,跟他俩打的员工开始有点后悔,也开始牙疼,他们也不敢走,而且男人嘛,越输就越想赢。还想看看他们老板跟这位丛先生谁才是最大赢家。
  因为知道他们在比赢的次数,还有人记下来,特意拿了块板子在旁边,喝不喝酒啊?员工又抬了一箱冰啤过来。
  三春妹子坐在丛孺旁边,朝员工招手,要啊。
  她给了丛孺一瓶,又给了贺松彧一瓶,贺先生,你也喝吧。
  贺松彧看她跟丛孺亲密的坐在一起,明子安站在他老婆背后,像极了一个晒黑了的无关人员,只有三春跟丛孺才像一对肤色相近,亲热甜蜜的夫妻。
  谢谢。
  贺松彧拿到手,意外的发现丛孺还要跟他碰杯,意味深长道:多喝点,贺老板。
  贺松彧暂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嗯了声后,喝了一口手里的冰啤,味道很怪,酒还是酒也没有下药什么的,但是丛孺和三春都在盯着他喝下去。
  贺松彧:怎么了。
  三春摇头,显得有些心虚,笑着低下头去摸肚子。
  丛孺嘬着自己的那罐啤酒,盯着他的说:贺老板真是好酒量,禁酒都能喝的那么畅快。
  什么禁酒?贺松彧没看出自己手里这罐酒的不对,丛孺看他是真的不懂,眼里有着促狭,阴谋得逞的凑过去小声道:不懂吧,你这罐可不一般,十分钟内,这酒的后劲能让一头牛都醉过去,贺老板,你怎么连着都不知道啊?
  三春妹子给丛孺的是和大家都一样的冰啤,给贺松彧的是她帮丛孺去餐厅的吧台拿的,那是柜子里唯一一罐禁酒,也不知道丛孺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贺松彧觉得丛孺对女人是真的有一套。
  他怎么敢短短一天时间就收拢人心让人帮他办事。
  丛孺志得意满的对他笑,贺松彧当着他的面,又喝了一口,他晃了晃罐子,称赞了句,味道不错,你有心了。
  丛孺毫不客气的点头,来啊,继续打吧,贺老板,你可别醉了,连牌都拿不稳哦。
  他们刚刚是临场休息,吃吃喝喝再继续,员工换人了,明子安看的手痒也要来打,他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是感觉运气很好,丛孺输了几把后,贺松彧的赢率已经追上来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打了近三个小时,三春要去休息了,明子安要陪他,便退场换人。
  贺松彧对丛孺淡淡道:最后一局了。
  丛孺呵呵的冷笑,这都不止十分钟了,居然没让禁酒把贺松彧放倒,这人到底什么体质,还是说网上都是骗人的?
  他拍了拍李辉弯下来的肩膀,辛苦了,辉哥,好好发牌。
  李辉小鸡啄米的点头,冷不丁对上他老板淡漠的眼神,宛如被欺辱的良家少男,拿开了丛孺的手,哎,发牌就发牌,你别碰我。
  丛孺哼了声,稀罕。
  李辉松了口气。
  夜晚的蚊子叮咬个不停,丛孺放下最后一张牌,兴奋的抓起没喝完的啤酒怼了几口,沾湿了嘴唇,露出得意的笑,害,这打牌靠的不管是运气,还有脑子,你说是不是,贺老板?险胜哦。
  贺松彧看着他握着他那罐禁酒一无所觉,丝毫没有输了的颓败之气,他看完舔着嘴唇,满脸骄傲的丛孺,又轻淡的扫了一眼发完牌躲到一旁去的李辉,爽快的站起身来,是,你赢了。想要什么奖励。
  丛孺跟着站起来,身形一晃,撑住桌子,怎么有点晕乎。我就、就之前说的那样,说到做到。
  他看了眼还在的其他人,想着还是给贺松彧留点面子,很有赢家的宽容大度,你要是害羞,我们私底下完成也行。
  看哦,他真的很体贴很善良,他对贺松彧这个狗逼真的太好了,他应该感恩戴德的谢谢他丛爷。
  贺松彧扶住他稍稍有点不稳的身形,大方承认,我很害羞。
  丛孺一脸老子就知道啊的表情,走吧走吧,我们去别处说。他脸上的笑,荡漾的快要遮掩不住。
  贺松彧对他这一刻简直是有应必求,他对其他人说:你们玩,我们先走了。
  李辉躲在人群里,看着他老板和丛孺的身影,一脸着急,他怎么不看手机?丛孺手机呢?
  他老板都知道他给丛孺出千了,丛孺这小子还在得意。
  丛孺这时候还好,他人还算清醒,本来已经选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算开始听贺松彧叫他老公,结果这人直接拉他进了大楼,丛孺茫然,去哪儿?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他心生警惕。
  贺松彧对他怜悯的笑了,手摸上他的脸,态度堪称慈爱。
  乖,我不会反悔的。
  丛孺听他说的那么温柔轻易,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房,去洗个澡。贺松彧搂着他的肩,不容他逃脱,我们之前不是在房间里叫的吗,总要有始有终。
  丛孺动了动眉,觉得贺松彧还算识相,你别想骗我吧,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你要是没说到做到,我跟你说我会很生气的。
  他说这话,整张脸都艳丽起来,神情认真的很像怕被骗的小孩,贺松彧被他那湿亮的眼睛迷惑,指纹解锁,拉着丛孺进去,把门关上。
  摸着他的脸哄他,不骗葱葱。
  丛孺大脑开始混沌,真的?
  贺松彧咬着他的耳朵,真的。接个吻好不好。
  丛孺不懂贺松彧这么温柔干吗,导致他有点凶不起来,一身反骨没处使,那你什么时候叫啊,我想听啊。
  贺松彧:吻完我带你去洗澡,后面就叫。叫几声都没问题。
  丛孺一想到贺松彧会叫他好几声老公,高兴的眼睛都亮了,呼吸急了起来,多了许多不自知的醉态,好好好,那快点,我们洗快点。他迫不及待走向浴室。
  贺松彧捏住他的下巴,低声轻柔的提醒,要先接吻。
  丛孺睁大眼睛瞪着他,面露不耐,然后在贺松彧的注视下,稍稍垫着脚,伸手抱住贺松彧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敷衍的把唇送上去,还在小声催促,快点亲快点亲。
  贺松彧摸了下他的头,就像哄小孩一样。
  直到从浴室出来,丛孺开始哭。
  他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贺松彧抽走了,舌头麻的像吃了一斤花椒,他妈的贺松彧就是个骗子,你不是说你叫的吗?
  贺松彧说是啊。
  我不是在叫你老公是在叫什么。贺松彧摸着他湿哒哒的泪脸,叫你老公有什么错?
  酒醒了一大半的丛孺感觉备受屈辱,一边哭一边打酒嗝,你他妈、你真不是个嗝东西
  你骗我他抽气,哭的浑身打颤,你他妈,你、你、你玩我
  你怎么,你这人嗝,真太阴险了
  他哭的可怜又可爱,挺秀的鼻梁也红红的,一双俊眼像兔子,对贺松彧又怯又恨。
  贺松彧说:我虽然不是个东西,也没让人帮忙出老千。
  丛孺被拆穿,脸露出一丝慌张,谁、谁说的,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们都没发现,你怎么知道?那明明是你员工发的牌,李辉发的关我丛孺什么事?
  李辉要是知道丛孺把他卖了个干净会觉得很淦。
  但他还在跟其他员工打牌,并且时不时看看手机,为丛孺担心,生怕贺松彧揭发两人的秘密。
  贺松彧冷嗤了一声,他已经算很给丛孺面子了,那是他专门跑去赌场跟人拜师学艺学的绝技,他不轻易用,更不敢在我面前用,不是你逼他,他会帮你?他凭什么帮你?
  丛孺觉得人格魅力被小看了,因为我许诺以后他生女儿学跳舞,我给他学费打八折。他可是在国内享有名誉的舞蹈家,学费很贵的。
  贺松彧看他的眼神在明明白白说他天真。
  丛孺气炸了,那你说为什么?
  贺松彧反问他,你知道明子安他老婆为什么要拉你进女人堆玩吗。
  他意味深长的道:因为人妻和人妻才有共同话题。李辉把你当夫人,他现在根本不敢惹你。
  丛孺:
  第32章 讨好。
  丛孺酒醒以后憋了一堆话想喷,然而一切的话语堵在了喉咙中,他看到自己的脚被贺松彧固定住,对方见他醒了,不露声色的抬眼提醒,别乱动,剪出血了别怪我。
  他捏着丛孺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脚背,然后抓着他的脚趾一个一个用毛巾擦干净,细心缓慢的修剪,剪完再擦一遍。
  丛孺被他对着脚趾吹了一下的动作弄红了脸,怔忪的神色好不容易缓过来,疑惑的问:你干吗帮我剪脚趾甲。
  这简直不像是贺松彧会做的事,他在床上碰他的脚就算了,那是情趣,下了床他还如此温柔细心的抓着的脚修剪,让丛孺不可置信,又深受震撼,内心一片深深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