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节
  风老夫人顿时恼了,“怎么回事?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这是看不起人吗!”
  可不就是看不起人啊。
  阿碧心道。
  “风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听人诧异问道。
  来人是个作妇人打扮的女,模样极为好看,美目之间却让阿碧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细细想来,却不知那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是我们姐。”那女身旁的婢女介绍道。
  风老夫人当即领会,行了礼,恍然道,“原来是邵姐,我倒是谁家的夫人竟有这般气质。老身失礼了。”
  邵锦衣双手虚扶,笑道,“风老夫人多礼了,您是长辈,这个礼锦衣可不敢收。”
  邵锦衣虽然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但是风老夫人在武林中也并非是籍籍无名之人,别看她现在浑身都是肥肉,看起来走路都要喘粗气的,实则她当年也曾是个武林中的名人。
  一双弯刀耍的更是教武林中人无不对其敬佩三分,虽后来因为嫁给了风老爷,名声在江湖上并不是那么响亮了,但是作为邵炳坤的女儿,对于这些陈年旧事,邵锦衣也是知道些的。
  这也是阿碧虽然十分厌恶风家娘俩,却不得不请她们出面的原因。
  风老夫人对于邵锦衣的恭维很是受用,当即便笑道,“听闻邵姐娶亲了,老身还没恭喜你呢。”
  邵锦衣笑,“风老夫人无需客气不过,不知夫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虽风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有威名在,不过那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如今该有的尊敬自是少不了,但是再多的,却是无需给了。
  风老夫人见来迎接的人是邵锦衣这等黄毛丫头,便知道自己是被邵炳坤给轻看了,心中虽恼,但也无可奈何。
  “听我先夫的徒儿,月止戈就在海川堡做客?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邵锦衣微愣,这个事她还真没注意,询问的看向身旁婢女香儿,“可有此事?”
  香儿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日奴婢听下面的人,是老爷请了月公来唱戏的,不过兴许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多了,此事便当耽误了。”
  邵锦衣略微想了想,便道,“月公是家父请的,晚辈倒是不甚清楚,若是老夫人不介意,可先随晚辈去厅中喝杯茶水,待晚辈禀明了父亲,再回禀老夫人可好?”
  “月止戈是我家的人,怎么我们家人见面还得一个外人允许不成?”风火火冷笑一声,扬声好笑问道。
  正文 第两百六十九章主仆见面
  邵锦衣脸色有些挂不住,扫了眼风火火腰间佩戴的那对弯刀,却故作不知,“不知这位是?”
  “我是谁你别管,邵姐是吧,还麻烦您让人通知我月师兄一声,就我娘来了,让他速速出来,若是磨磨蹭蹭敢来晚了,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风火火话语速很快,又因为这言语的确算不上和气,话完便引得香儿的反感。
  香儿怒道,“风姐,我家姐了,月公的事情她无法做主,你——”
  “闭嘴!”风火火毫不犹豫打断了香儿的话,轻蔑的睨了眼香儿,“我和你主话,哪轮到你一个下人插嘴,你们海川堡就是这样没规矩的吗?!”
  香儿气的半天不出话来。
  邵锦衣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烧,但是她毕竟不同于香儿,这点气还是忍得住的,便耐着性道好言道,“风姐发这么大火气做什么,即便是要见月公,也得先等我让人去请不是。”
  这边邵锦衣话完,风火火眉头一皱,没好气道,“算了,等你们去请,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你直接告诉我他住在哪里,我跟我娘亲自去找他。”
  邵锦衣顿觉不妙,照理月止戈不过是一个戏,何必要劳动堂堂的武林盟主亲自下令接近府邸,而且如今距离自己成亲的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若是当真为了唱戏,早就该放人离开的,怎的现在却惹得对方家人亲自找上门来了。
  爹他究竟想干什么!
  风火火才不管邵锦衣此刻的千回百转,直接点名香儿,“你,给我带路。”
  香儿不应,直接询问的看向邵锦衣。
  自从邵锦衣成亲之后,海川堡很多事情都是她在着手处理,这也是为什么风老夫人等人拜访,来接见的不是邵炳坤而是邵锦衣了。
  只是此事看起来并不简单啊。
  邵锦衣权衡了一番,下了决断,“香儿,你带路吧。”她也想看看爹究竟在干什么,为何要将那月止戈强留下来。
  阿碧见事情发展到了如今这一步,心中欢喜不已,但唯恐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只能不动声色的继续跟在风老夫人身后。
  “等此事结束了,剩下的一颗南海黑珍珠别忘了送到我府上去。”风老夫人与阿碧走在垢面,眼睛瞧着前面的邵锦衣,风老夫人却捡着空隙,朝阿碧叮嘱道。
  阿碧心里高兴,也没计较,点头应,“嗯,一定会的。”
  风老夫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哼哧哼哧”的跟在后面,每走一步她身上的肉就跟着抖动一下。
  “你什么?”邵炳坤震怒,一拍桌,“你再一遍!”
  禀报的人惶恐的看着邵炳坤,不明白自家盟主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火气,硬着头皮将风老夫人等人的事情再次禀报了一次。
  邵炳坤手掌握的“咯嘣咯嘣”响,“愚蠢!”怒叱一声,邵炳坤已经飞快出了书房,一转眼人就消失在了院里。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阿碧如期见到了月止戈。
  月止戈手上的一幅字画才堪堪动笔,这一偏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群人。
  “你们怎么来了?”月止戈不解,目光看向阿碧的方向,此话显然是针对她问的。
  阿碧鼻发酸,看着面露诧异的主人,只觉得他整个人都瘦了,也憔悴了。
  “我问你话呢。”月止戈剑眉微蹙,略带苍白的唇瓣颤动着,好似滴落在荷瓣的水珠,摇摇颤颤。
  不等阿碧回答,风火火立刻就炸了,指着月止戈骂,“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就落得这番境地?瞧瞧你现在这幅死样!还有,那个女人呢?她不是挺厉害的吗?你如今被人囚禁了,怎的不见她再来个英雄救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