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海丰略一思索道:“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居官位不懈怠,执行君令要忠实。”
  海棠点头表示赞同,这是为政之基,为官之德,“还有呢?”
  “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海丰的神情严肃而庄重,似乎这个答案已经考虑了很久。
  海棠心想,以后自己弟弟做了大官,这思想境界倒是可以,就怕没遇到明君,昏君最爱的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太过清廉和耿直的官员,似乎到后面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不过最重要的是无论境遇如何,都始终保持乐观的心态,君子之乐,乐在对理想信念的不懈追求,乐在对道德底线的始终坚守,乐在对所作所为的坦荡无愧。先贤如此,今人亦然,唯有抱定信念、坚守理想、恪守道德才能畅游天地而怡然自得、乐在其中。”
  海棠说完忍不住为自己喝彩,在心里道,我的妈啊,装个有内涵的姐姐可真不容易,这样的心灵鸡汤,也不知道弟弟喜不喜欢喝,反正她倒是觉得味道不错,前世也一直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海丰没想到自己姐姐能说出这番独特见解的话,倒是有些刮目相看,随即慎重地点头:“阿姐你放心,你说的我都会放在心里的。”
  海棠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以和,阿姐和你说件事,你如实告诉阿姐。”
  “嗯。”阿姐这么严肃,难道她有了盛大人的孩子?
  “你心里有喜欢的姑娘吗?”
  正文 【182】可我偏偏喜欢你
  “啊?”这下轮到海丰吃惊了,怎么也没想到阿姐会说这个,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可看到自己阿姐认真的表情,他摇摇头,轻声道,“没有。”
  这个答案在海棠的意料中,她又问道:“那你觉得阿诗怎么样?”
  海丰并非对男女之前完全朦胧不懂,隐隐猜到了阿姐的意思,他皱眉道:“段小姐很好,性情纯良,率真可爱,但也仅此而已。”
  哎,有是单相思。
  “如是如此,你还是和她早些说清楚吧。”海棠道,“不过要注意说话方法,莫伤到这小姑娘的心了。”
  这好像比高中状元还难啊,海丰微微蹙眉。
  两人边说话,边装着青蛋,一转眼都装好了。
  今天海丰和阿东一起将这些青蛋送到德胜楼,海棠还要去地里一趟,那天翻过了地,她要再看下,若是差不多了,等天气暖和起来就好把种子种下去了。
  将这些坛子都搬上板车后,阿东推着板车,看到海丰要来帮忙,连忙摆手:“公子这样的粗话我来就好了,你那双手是握笔,是要干大事的。”
  “我阿姐常说人不分贵贱,行业也不分贵贱。”海丰将手搭在板车上,帮阿东扶稳,两人向着德胜楼出发。
  海棠带着妙竹去了地里,看到土地已经达到种辣椒的标准了,她喜笑颜开,“这地翻得这么好,若种下去的辣椒长势喜人的话,怕是收成不错呢。”
  妙竹也跟着笑道:“小姐,婢子还真没想到原来小姐这般能干呢。”
  “本小姐会的事可多了,你且等我,我慢慢展现给你看。”
  妙竹忍俊不禁,只觉得自家小姐真是越看越好,当初那小侯爷真是瞎了狗眼,这样好的璞玉都看不上,偏偏选了那样不守妇道的长公主,不就是看重那些虚的东西嘛。
  海棠弄到晌午,就和妙竹吃了些带过来的干粮,就着花茶填饱了肚子,吃饱了正坐着休息的时候,妙竹忽然站了起来,手在眉骨处搭了个凉棚,随后道:“小姐,快看谁来了?”
  “谁啊?”海棠锤着自己的腿,果然是娇养了,前世这么点农活算什么,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是盛大人。”
  海棠倏然站了起来,往远处看去,而那人显然看到海棠在看着他,忽然其他内力两个起落就到了她面前。
  跟在他后面的韩平一头黑线,大人,要不要这么炫啊。
  “怎么不叫我一起过来?”盛睿泽用衣袖替她擦了擦汗,“瞧你这小脸都晒红了。”
  妙竹很有眼力见的走开了,海棠也没想到盛睿泽会来了,这时日头正大着,她晒了好一会儿也觉得有些不舒服了,就带着他往边上田垄那边走。
  “你不是说过几日要和元英一起回上京吗?我怕你忙着,就没打扰你。反正就是来看看,检查遍,也没其他什么事。你怎么过来了?”
  “我去你家,你母亲说你来这了。”盛睿泽很自觉的伸过去,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两人不过几日没见,却好像隔了很久,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方。
  海棠本就腿脚有些酸软,索性不走了,背靠着一棵桃树,手放在后面撑着,以免衣裳弄脏了,她抬手摘下一片桃花在盛睿泽面前晃道:“桃之夭妖,灼灼其华,这桃花美吗?”
  “美。”盛睿泽点头,“人更美。”
  “那你见过的姑娘里面,我最美吗?”
  盛睿泽做凝思状,最后摇头:“不是。”
  虽然这是事实,可海棠还是不高兴,这呆子,就不知道说是哄下自己吗?她刚要开口,就听到盛睿泽道:“可我偏偏喜欢你。”
  很简单的几个字,却直捣海棠的心,瞬间柔成一汪水,她伸出食指,对着盛睿泽勾了勾,待他倾身过来,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俏声道:“这是奖励你的。”
  盛睿泽的眼眸瞬间簇起两团火,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不能随便这样撩一个公子的?他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撩起,放火的人却不负责灭火,他表示很难受啊。
  可难受归难受,有甜美不吃那怎么行,盛睿泽反客为主,一把扣着她的后脑勺上,顺着那股甜香,就吻了下去,刚吻了两下,又退开道:“好甜,刚吃什么了?”
  “花茶,好吃吗?”
  回答她的是盛睿泽更加深入的吻,他将她压在桃花树干上,整个身子都覆了上去,一手扣着她的脑袋,自己手背压在树干上,一手轻轻抚摸着她微微有些发热的脸颊,吻得忘乎所以。
  到后面盛睿泽再次放开了海棠,也没说话,就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许久后才哑声道:”晚晚,你上次问我为何每次亲吻到最后都要推开你。”
  海棠已经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但还是红着脸问道:“这是为何?”
  盛睿泽没有抬头,却将自己的身子更贴近了她的身子,感觉到海棠身子一僵,他声音已经暗哑的不成样子了:“这下知道了吗?”
  那里这样挺,这样热,这样硬,她就是想装傻忽视都不行,那物件这么大,隔着衣料,她都觉得有些吓人。
  海棠忽然傻傻地问道:“一直憋着,是不是会憋坏了?影响那方面的事了?”
  盛睿泽开始一愣,随即拼命忍住笑意,还得表现出很委屈,很为难的表情:“或许,可能,大概是会影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