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节
  她闺女被伤伤得这么厉害,他还有脸过来?
  原本是让地方给她们两人聊的刘芳,见婆婆不问缘由的冲了过来,紧着也小跑的跟来了前头。
  “妈,您让他们俩先聊聊。”刘芳拦了拦。
  她现在算是半个知情人,这个姑爷是想要找她复合的,只是因为小姑子这边和别人又结婚了,两人这才又错开了。
  她每次见小城过来都还是很诚心,只要悠悠这边把话说开就好了。
  “还聊什么啊!悠悠被冤枉成什么样子了,这些人说的得有多难听你不是不知道。这还有什么好聊的。”
  “妈,这事小城已经知道到了,给悠悠道过歉了,村里的人您还能管他们怎么说不成?”
  “呸!道歉有什么用,受的苦能换回来么?”杨淑香这边的态度比想象的也还要硬。
  沈悠没插嘴。很多时候她不善于把自己受的气给发出来,她妈把这些冒火的话说出来,她心里没觉得有多爽快,反而越发的委屈。
  舒译城让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也只有家人才给她出气,随即鼻子一吸,躲在了一旁。
  可舒译城只要听到这样的话,他肩上就压了所有的责任,都说的没错,他就是这么害了她。
  “对不起,是我误会悠悠了,是我让她受苦了,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好的去照顾她,照顾他们母子。”
  “你说什么?”杨淑香不是不敢相信这话,是觉得闺女要是再跟着他的要,日后再闹个矛盾出来吃亏的可是她闺女。
  他也不是没见过这两口子闹矛盾,好几次了。起先还觉得是自家闺女不对,让她忍一忍就好了,现在都离婚了,还忍什么呀!
  “我希望,您这边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好照顾悠悠。”
  “休想!”
  舒译城诚心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却被杨淑香狠狠的斩断,听着耳边拒绝的话,心里难受的像是淌了血,有些哽咽。
  他有多希望这个女人能回来啊!
  刘芳还是很希望悠悠能和小城和好的,一个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悠悠闹了这么一大圈她自己应该是明白的,再找一个,毕竟都不如原来的那个好。
  这两人指不定都要谈好了,却被婆婆这番阻拦的,跟着有些看不过去。
  “妈,这事你的看悠悠怎么说,您就算答应拒绝都没有用。”
  “她就算同意,我也不同意。”
  “他们还有孩子呢?您这事让那两孩子从小没爸,还是没妈呢?”
  刘芳很少说这么多话来反驳这个婆婆,都说劝和不劝离,就算这两人离了,现在人过来道歉,打算和好了,总得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
  闻话,舒译城始终将目光留在她的身上,尽管只是一个背影。
  沈悠是哭了的,莫名的过来这个时代,她想过会栽跟头的,但没想过是在婚姻上。这个男人为什么让她断不了?
  “大嫂,你把妈领走,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沈悠说了话。
  刘芳听她开口,管杨淑香犟没犟,硬拖着往后头去了。
  她想了许多,她在离开这个男人的时候,是很决绝的,可这个男人不决绝。她想过没有男人,她什么都可以搞的定的,可后来因为杨杨,还是选择了一个男人。
  原本她想和那个男人组合在一起的,可这个不决绝的男人偏偏出现了。
  对于选择哪个男人来依靠,沈悠心里不争气的偏向了舒译城,她说过,他是带他成长的人,是她曾经许诺要依靠一辈子的人。所以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很重要,可为什么就变了样子?
  “舒译城,我在认识你的时候,从未想过我会去爱一个男人。但后来,我爱上你了,在学校的时候。”
  沈悠调解了情绪,抹干眼泪回身走向到了舒译城的面前,抬着涩红的眼眶看这个男人。
  “那会儿我把你当做我的依靠,当做一辈子的陪伴的人,我真的很留念当时的我们,尽管偷偷摸摸的。或许就是当时的青涩才让我们觉得那一切都很好。只是再到后来,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子?”
  “我为你怀了三个孩子,你知道么?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
  “你说让我跟着你,你说我是跟你过日子的。我全都在听你的,因为我知道我在人世的一辈子下来,身边能陪我的就是我的丈夫。”
  “你凭什么……处处都不愿意相信我?”
  沈悠边说边掉着泪,矫情的让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这些事,原本也都是可笑的。可笑的相亲,可笑的恋爱,可笑的结婚,可笑的结果。
  正文 413你说什么我都可以信(加更)
  “舒译城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属于这里,我不是这里的人,连我现在的这个身子都不是我自己的。我可以随时离开,可我把心留下了,你懂么?”沈悠戳着自己,心痛的要窒息。
  有些话她不该说出来的,但她是真的动情了。想她孤身一人,在这里经历了这么多,还想让她怎么去经历?她可以把自己的所有都告诉面前的人,只要他信。
  舒译城一字一句的听着她的话敲打在他的耳中,然后将回忆一幕幕的摆在面前,这就如同一个罪证,被逐个的摆了出来。
  她痛了,他看得见这个女人是真的痛了,因为他也跟着被牵动着疼痛。
  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承诺过这个丫头很多很多,可真正诺许下来的能有几个?一个都没有。
  是他亏欠了她。
  此时连说话的资格都被她给剥夺下来,他没法为自己洗清这些罪证。
  天空阴沉下来,直接是昏暗的一个颜色。舒译城不主动,是真的不主动,他不知道如何主动的去哄一个女人,去哄一个被他伤过的女人。
  “……对不起,原来我真的是一个混蛋。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最后一次。”终究是伸手过去,将这个女人楼入了怀中。
  现在除了用这么个动作来代表他的想法,他也没别的办法了。索要的也只能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如果再失去这个机会,将不会再有脸的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