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
  “我还得去学校,不然得迟到了。”舒译城淡淡柔且含着一抹忧伤的说着,显得极度委屈与不方便。
  听着这话,沈悠直是有个错觉,舒译城应该是她的儿子,而且她儿子这会子上学要迟到了。
  不过,沈悠也是疑问,他这两个星期几乎天天都见得到他,偶尔村里的读书的小孩,得知他在这里,就会过来找舒老师补课。
  这段时间她没有问过他的事,也没人对她说,大致的也猜想到了,他已经不在城里那边的高中了。可那样的一个好好单位,所以,他是放弃了是么?
  舒译城见她没动作,又用手推了推。沈悠的思绪被拉回来,立马不悦的挤了眉,一个翻身打挺的坐了起来,给他把衣服穿了。
  “你现在让一个孕妇照顾你,你好意思?”沈悠带着被突然叫醒的怒意。
  舒译城很享受的看着她,说了四个字,“特殊情况。”
  见他嘚瑟的模样,沈悠无力反驳。
  一周下来,沈悠作为一个孕妇居然伺候了他整整一周,伤口换了三次药了已经结痂了,连村医都说他的胳膊可以试着活动活动了,而他居然还在她面前装柔弱。
  当天晚饭的时候,沈悠将碗筷“咚”的一声,放在了舒译城的面前,震得一声响后,几双眼睛齐齐的盯了过来。
  “悠悠,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杨淑香诧异女儿又是这种态度,呵斥了一声。
  沈悠没好气的斜眼盯着舒译城,不悦的说道:“妈,他手已经好了,是故意的。”
  在旁的舒译城掌握技巧后,一展愁淡的神情,没说话,然后杵在饭桌前也没动。
  正端着碗筷的大哥见此,目光又是打直的朝她瞟了过来,“悠悠啊,妹夫的伤还没好全,你照顾她是应该的。”
  刘芳附和道:“是啊悠悠,要是弄复发了,那可不是一两个星期的事。”
  然后,连同她怀中的小墩子也咿呀叫了两声。
  齐刷刷的指责的目光看过来,沈悠只觉得这个家待不下去了,舒译城是故意的,难道就看不出来么?
  杨淑香当然知道是故意的,这不也是为了女儿和女婿嘛,几人一早就串通好了,就等着她心软下来,然后跟女婿回去。总住在娘家,还把女婿拉回娘家,这也不是个道理。
  沈悠在被集体的怼上来之后,那么舒译城就如了愿。
  捡着碗里一块火红的辣椒,送到了他的嘴边,舒译城头上冒了两滴汗,紧闭着嘴不敢张口。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这么毒的,他照顾她的时候可没这么对她,不过也不敢这么对她,火爆的脾气上来,真不好对付。
  沈悠的夹着辣椒的筷子没动,僵持之下,舒译城咳了一声,缓缓的开口说道:“受伤的人……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此话一出,群臣响应,“悠悠,胡闹!”“悠悠,你过分了啊!”“悠悠,小城还能要你,是你的福分。”
  沈悠,“……”
  饭后,杨淑香在私下里又拉了她,苦口婆心的对她说了一大堆话,全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可舒译城至始至终没对她开口说过让她回去的话,她干嘛要主动的提出来?
  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他舒译城的高明之处,完全不用自己开口劝她,全是她妈,她哥,她嫂子在劝,几乎像是赶鸡一样的在往外赶。
  正文 225终于接回家
  晚上,舒译城洗完澡之后,在床上问了她,“什么时候回去?”沈悠没理,之后也没有话再出来。
  然而在等她躺上床之后,一双不安分的手突然的朝她游了过来,暖暖的温度在她身上游走,从小腹一直游上了胸前。
  正当在那双手即将要得逞的时候,沈悠哗的一下,抓了下来,立马转了个身。只是眼前在下一刻却忽然一暗。
  舒译城在预算好之后关了灯,俯身过来,沈悠只觉得一股重力直接压在了她的胸前,顺势,湿湿软软的一个触感,贴上了她的嘴巴。
  兀自一愣,他这是毫不给她准备的偷袭了过来,于是张嘴就咬了过去。
  舒译城探索的动作在她咬住后的下一秒,停了下来。
  气氛略微显得僵硬,两人都没有太多的反应与举动。舒译城在想什么,沈悠是知道的,他那么想要靠近她,而她一次机会都没给,他估计是忍得难受了。
  “动作这么活泛,这几天给我装瘫痪呢?”沈悠松了口说了一句。
  舒译城的鼻翼还杵他的面前,又是摇了头,“没有。”
  “起开,你压着我了。”声音很淡。
  可这句话,对舒译城来说真的就如同圣旨一样,立马从她身上挪了下来,然后心里不禁是失落的,这丫头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难搞定的人。
  每时每刻的在挠动他的心,每时每刻又将她拒开千里。她有了孩子,他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过是想让这丫头再缠着他,黏着他。
  安分了没两分钟,沈悠只觉得背后有什么贴了过来,然后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她的腰。
  “悠悠,我们别这样了好么?”沉下来的话从她头顶上下来,气息落的很稳,听得出来,舒译城已经开始认真了。
  沈悠没回话,只是身子又突然被他圈得紧,如同怕失去的一样。
  “这么久了,我连道歉的话都不敢和你说,我也不知道,什么话,你才听的进去。”
  他是没办法了,只能让自己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博取她的怜悯。或者让她骂,让她打。
  惆怅的声音落在沈悠的心上,突然很静,静静的听着,静静的呼吸,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
  原本是严丝合缝的人,原本被他紧紧的搂着,却在这样的话里仿佛是各自站在一端,谁也牵不到谁的手。
  “……我什么话都不想听。”沈悠回道。
  她要听什么?听他的解释?听他说她和杨茜没有关系?听他说何欢的事与她无关,听他说大姐骂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已经不是这样的女人了,不是随口的几句解释,就能消除一切隔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