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直白又扎心。
  余清幽绯红的脸色瞬间惨白。
  “那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约会……”她一直想与景博渊像现在这样约会,但景博渊从来都是直接拒绝,今天忽然答应,她以为,他是改变心意了。
  景博渊直视着余清幽,“我觉得,我已经拒绝得十分明显,但你似乎并不明白。”
  余清幽脸色又难堪几分。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这么多年来,对她一直冷淡而有礼,像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不,有时候甚至都不如普通朋友,更像个认识的陌生人。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景博渊绝情的话还在继续,坚定而有力,“我答应出来,不是你以为的约会,而是要再次郑重地告诉你,我跟你的关系,只是个朋友,永远也不会变成其他任何关系,希望你懂,也希望你能让你母亲懂,盛家是百年大家,作为盛家的人,应该知进知退,而不是胡搅蛮缠。”
  盛文琼为了自家宝贝女儿能嫁给心仪的男人,这段时间可谓是费尽了心机。
  余清幽怔住。
  不知进退?胡搅蛮缠?
  他居然这么说她的母亲,她母亲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啊!她母亲是为了她才做那些事的……
  他是真的厌烦她了吧?
  景博渊也不管她,语毕直接买了单,起身离开。
  高大伟岸的身躯一站起来,他出挑的相貌与气质顿时吸引了在场大多数女性的注意。
  包括,叶倾心。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咖啡馆门口,叶倾心的注意力又被另一道身影吸引。
  余清幽低着头,抬手似乎是在抹泪。
  叶倾心淡淡地收回视线,吵架了?
  大概吧,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
  只是,心口的位置,有些难受。
  一下午时间就这么过去。
  晚上九点,叶倾心下班。
  咖啡馆虽然规模不大,但档次高,地理位置好,交通方便,生意一直都算不错的,许多尖端人士也会来光顾。
  咖啡馆出了门就是公交站。
  叶倾心走过去准备搭乘公交。
  夜风习习,凉意袭人,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站台人不多,三三两两。
  叶倾心安静地站在站牌前,飘逸的小马尾在风中扬起,背着很有学生气的双肩包,青春朝气,稚嫩得像个高中生。
  忽然一辆车‘叱!’一声停下。
  叶倾心身子一颤,急忙抬头,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跟前,原本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孩,满脸喜悦地上前打开车门上了车。
  很熟悉的一幕。
  曾经很多次,她也是这么站在站牌前,然后,景博渊的车就停在她跟前,载她回学校。
  叶倾心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眸光暗淡。
  心里,莫名其妙变得空落落的,像被人剜走了一块儿似的。
  忽然。
  又一声轻缓的‘叱!’
  叶倾心身子又是一颤,眼睛一亮,刚要抬头看过去,似想到什么,又重新低下去,眸光也缓缓暗下去。
  她双手握住背包带,不自觉鼓起腮帮子,赌气似的。
  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现在说不定正忙着哄女朋友呢。
  不可能。
  叶倾心抬起右脚,脚尖在柏油路上一下一下划着,划拉出三个字:不可能。
  一双干净锃亮的黑色麂皮皮鞋忽然出现在视野里。
  叶倾心一怔。
  没等她做出反应,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磁性低沉的嗓音,“什么不可能?”
  叶倾心呼吸一滞,视线顺着挺括熨帖的西装裤腿徐徐上移,直至,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
  心跳骤然加速。
  一瞬间,她的世界,似乎开满了花儿。
  愣了半响,她张了张嘴,说:“景、景总,您怎么……”
  后面‘在这’两个字,在景博渊的大掌抚上她发顶的刹那,消失在喉咙里。
  景博渊身随心动,抚摸着叶倾心毛茸茸的头顶,声音轻柔地说:“上车。”
  ------题外话------
  推荐好友赖皮pk文《追妻守则:军少勾入怀》
  前世眼瞎,被亲人害死,带着空间重生而来,下定决心百倍尝之,虐了渣渣,收割了美男,成就了神医之名,开挂了的人生,果然很舒爽。
  片段一 “明大少,你一个堂堂陆军少将,这么不要脸真的好吗?”
  江月亮想到自己被……就郁闷。
  “老婆,明明昨天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明景低头,一脸故作委屈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明大少!”江月亮阴森森的喊着。
  “老婆你始乱终弃。”
  江月亮“……”
  第068章 :我是洪水猛兽?(3)
  景博渊身随心动,抚摸着叶倾心毛茸茸的头顶,声音轻柔地说:“上车。”
  目光,带着淡淡宠溺。
  叶倾心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心里欢喜得要冒泡,眸子晶晶亮的,嘴角高高扬着。
  可忽然,下午景博渊跟余清幽走进咖啡馆的一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脸色一变,眸子暗了,嘴边上扬的弧度也耷拉下来。
  胸口,被难受胀满。
  她垂下眸子,狠狠压下心底的情绪,再抬眼,目光平静得像镜子。
  后退一步,从他的掌心逃离。
  “谢谢景总,不过不麻烦了。”她看了眼公交车驶来的方向,态度不卑不亢又疏离地说:“我等的公交车已经来了。”
  景博渊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收回空了的手,插进裤兜里,就这么站着凝向叶倾心,目光极具穿透力,似是要看进叶倾心的心底。
  叶倾心被他这种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不多时,公交车驶到跟前,‘叱’一声停下。
  搭乘公交的人陆陆续续上了公交。
  叶倾心对景博渊说了句:“景总再见。”便低头匆匆从他身边擦过,奔着公交车前门就过去了。
  下一瞬。
  嘭!她撞进一具坚硬的胸膛。
  叶倾心撞得鼻梁一痛,眼泪儿险些掉下来。
  等她回过神,哪儿还有公交车的影子?奇迹般的,站台的人居然也走了个一干二净。
  只剩她和景博渊。
  她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再次后退,离他远远的,抗拒之意显而易见。
  看向景博渊的目光,泛着淡淡的冷意与不悦,“景总这是什么意思?”
  是人,都有三分血性。
  他阻止她上车,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送她,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景博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悦,眸子一沉。
  跟着她后退的脚步,上前一步。
  他身躯高大而宽阔,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叶倾心只觉头顶压力极大,不由地再次后退。
  景博渊再进。
  似有意又似无意,叶倾心被逼至站牌旁边的路线指示牌跟前,再无路可退。
  景博渊抬起右手撑在叶倾心的颈边,动作带着几分霸道与痞气。
  叶倾心身子一僵,顿时紧张得口干舌燥。
  被壁咚了。
  夜风此刻似乎也变得撩人。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声音小猫儿似的,撩人心弦,“景总,您、您这是做什么……”
  景博渊眸子又深了几分,微微弯着腰,缓缓靠近,直至几乎与叶倾心鼻尖靠鼻尖,姿态暧昧,眸子黑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汁来。
  其中,似乎透着几分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