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晚间太阳下山以后,一个身材丰满的中年男人推开大门,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擦着满头大汗,一进门就问:“那个叫别打亡灵,让我来!的队伍是谁?他们回来了吗?”
  君横举手道:“我!”
  旁边小鸡跟着跳了起来:“还有我!”
  那人扭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直接甩动着他的肥肉转身离去。
  君横:“……什么意思啊?”
  “他早上的时候就来过了,似乎是想请会长接受他们捕猎亡灵法师的任务,可惜会长拒绝了他。”布莱兹说,“他们的亡灵法师似乎很强大,领土请了城市里的几家公会最后都束手无策,迫于无奈,才过来找艾登会长。”
  君横:“哦。”
  可惜他们已经不做这项业务了。
  君横端起饮料,凑到嘴边。
  刚刚那男人走出去没几分钟,又折了回来。他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打湿了,整张脸面色潮红,眼睛里还带着森森怒气。
  “我要向魔法师协会告发你们!卡塔里公会竟然敢伪造虚假信息,绕过魔法师协会认证,直接聘用不正当的魔法师!甚至连契约上面也没有魔力认证!”他说得口沫横飞,不可置信地指着君横和小鸡道:“就他们?大魔法师?魔导师?你们公会是疯了吗?!”
  君横说:“这明明是另外一只弱鸡,你瞎吗?”
  小鸡暴跳如雷:“你才是弱鸡!”
  那中年男子叉腰,冷静了一会儿,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你们队伍里的魔导师呢?”
  君横默默从袖子里拎出一个小纸人:“这儿。”
  纸人示意般地抬了下手。
  “……”中年男子崩溃道,“我要向魔法师协会告发你们!!还有整个卡塔里!”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师兄就是这个副本出!过两天就能看见了!
  22、雇佣
  那位中年男子大声喊话, 发泄自己的怒气, 但发现君横等人压根没理他,他渐渐收了声音,瞪着眼尴尬站在原地。
  布莱兹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生出了一股同情。她完全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
  那中年胖子叹了口气,抬手抹汗, 好商量的语气道:“你们公会的会长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她去年不也接了一项s级的狩猎任务吗?为什么今年就要拒绝了?如果是时间的问题,其实我可以等。酬金自然也不是问题,我是替领主老爷来请魔法师的, 如果最后能解决,事后我们将支付双倍的酬劳。”
  布莱兹说:“这位先生, 她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而且就算回来,她也不会接您的单子的。现在整个卡塔里, 只有君横阁下会接受您的委托。”
  男人再次激动起来:“他们的魔法师等级,有经过协会考核吗?”
  布莱兹很诚实道:“没有。”
  男人:“那他们凭什么这样登记?公会是需要保证身份真实性,核实双方情况的吧?”
  布莱兹柔声道:“是的先生。但是他们收到了三位以上大魔法师的推荐保证,可以越过魔法师协会的审查, 直接在公会挂单, 先生。”
  胖子原本就纠结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脸上的肉几乎挤成了一团。他不信邪地问道:“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交给这样一位没有魔法认证的人?而且他们的团队根本不符合公会的要求!”
  布莱兹带着崇拜说:“因为君横阁下是一位非常伟大的魔法师, 先生。”
  君横侧坐在一旁,甩着手里的纸人当小扇,扯着嘴角嘿嘿笑着, 一脸猥琐。
  那中年男人显然深受打击,他有些无法接受君横。其实他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他怕领主老爷不接受。
  艰难抉择,最后还是出了公会大门。
  华国h市,接连逆着天气预报下了半月雨天之后,又忽然放晴了。
  两个老头抱着茶碗,坐在一颗大柳树下窃窃私语。
  “唉,你知道吗,隔壁的那个三兮老道,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知道,徒弟都不见了,还是俩,哎哟我说都一把年纪了,不容易啊。这两天竟然连牌都不打了。”对面的老头儿说,“他不是一直吹嘘两位徒弟深得老祖喜爱吗?怎么不去找老祖帮帮忙啊?”
  “你可别说,还帮忙呢,整个正一盟都快给整疯了,连带着隔壁,都一起遭殃。”
  “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那道教协会的道长们都帮着一起找过了,什么寻人的法术都用了,可愣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去问了地府,也全不知情,亲自见了城隍,什么没打听出来。他天天就在老祖神像面前哭,哭得老祖心烦气躁,就近两天,你没看吗?他挂名的那家道观,供奉天师像的殿门都给封了。上香就断,点烛就灭,可把香客吓得不轻。”
  “哟哟哟。可把人老祖气的。”
  “可不是,太生气了。想想老祖多偏爱他小徒弟,随便摇个壬盘就能去算命。连老祖都找不到她,你说这人能去哪里啊?”
  “我听说这不是第一个啊。”
  “现在是什么说法都有了,谁知道呀。”
  正被他们说道的师父,此刻关在家中。
  他点了一炷香插在香炉上,扯着衣袖,对神像喊冤道:“老祖,老祖您可得管管,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您万不可轻饶!”
  “以后就没君横陪您聊天了,也没九天帮您做事了。您说弟子孤家寡人一个,老来丧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俩小崽子究竟是去了哪里?是好是歹,祖师爷您给我准信,我也好死了这条心。”
  “您看看我那不孝小徒。您肯定是疼爱她的,给她开了天生神眼,满身灵骨。但她跟着弟子习惯了,一个人真的不行的。哎哟,但弟子一个人也是不行的呀!两个徒弟都给薅干净了,这是欺负到您头上来了!”
  “祖师爷呐——”
  那摆放供奉的神台开始抖动,师父又加大的音量开始干嚎,老祖大概是烦了,抖啊抖最后竟然直接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