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哼,一个月很少吗。
  不过。
  她说回家……这一句真是实实在在地抚慰了我,原来在千织心里,兄长那儿都算不得归处,我们这儿,才是她愿意栖身的港湾吗。
  真好。
  至少我这当姐姐的,不算失败。
  “啊——”我松下神色,感慨之下,多余的话,也没什么可说的。
  千织则主动地,又跟我提起这之所以要回草原一趟,全是因为颜漠成亲在即,非要自己回去观礼。
  额,成亲?
  讲道理,这个消息相比于颜漠夺回鹰王之位,都要来得突然。
  毕竟前者我好歹知点情,但这后头,根本连一个苗头都没蹿起来过。挠着额际,我不禁困惑地问:“你阿哥他,是和谁成亲?”
  千织神神秘秘地回:“你猜猜看?”
  ……
  可以收拾这吊人胃口的丫头么。
  我无语地翻过一个白眼,还是配合地猜:“青梅竹马?”
  “你以为是你和言哥啊。”她紧接着吐槽。
  ……
  耐心地左猜一个,右猜一个,千织不是摇头,就是驳回,还真当我脾气好哦。抓着人的手一阵儿摇,我哎呀着声,追问:“到底是和谁呀?”
  她总算不再卖关子,且一脸小嘚瑟地告诉我:“和——老巫哦~”
  神职并非不可成家。
  在千织等草原儿女的心里,老巫何其神圣,而这能有个老巫当嫂嫂,又该是何其荣幸,会嘚瑟,实在再正常不过。
  可于我而言,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心情了。
  干巴巴地撇着嘴角,我只是问:“老巫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千织只觉我这话问得好笑,眉眼弯弯,看上去比月牙还要纤细,“虽然比不得玫姐你好看,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呢。”
  嗨呀。
  这好好说话,怎么一言不合就夸起我来了。
  小丫头嘴真甜。
  不过,这即便是个女人,但老巫的名头怎么听,也都像是个年迈的老太婆呢,可千织都说是个美人了,那应该没差。
  我又想了想,柳夏的大老爷之称亦是如此。
  真是谜一般的反差感。
  【作者题外话】:谜一般的评论
  我以为开船,大家会很激动来着
  是跟不上船速么
  歪头
  ☆、第231章 想干什么
  重新静下来的房间里,我裹着被子曲着膝,懒懒地坐在床头。千织那丫头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这离开前,倒还塞了个东西在我手里。
  说是颜漠特意写给我的信件。
  给我的?
  拆开信封的口,手指往里头一拈,不过薄薄两张浅黄的纸。
  将其摊开搁在膝上,且一行行地扫看着,正要打出去的一个哈欠,却是在瞧见某个内容后,被我猛地一吸溜,吞回了喉头。
  眉间渐起沟壑。
  差点儿滑下去的信纸让我一手给抓了起来。
  颜漠在信里提到,他在拿回鹰王之位后,去过一次天墓。当初白佑义跳下悬崖的事儿,我告诉过他,而这具体的位置,人也清楚。
  不得不说,白佑义真是找对了地方,但万幸的是,这人只寻得了冰山一角。
  天墓毕竟是颜氏一族世代守护的圣地,若是能被人轻易地闯入,那里头的财宝别说日积月累了,怕是早早地,就被抢了个一干二净。
  层层石壁,道道机关。
  颜漠在小心翼翼地一番搜寻后,并未见得白佑义的影踪。
  只是,当他行至天墓外围朝北的位置时,倒是发现了一个被触发机关打开过的小石洞。冷硬的洞中灌着风声,很是空荡,而在那凹凸不平且又辟着几条缝的地面上,还遗留着两三块的金币,及数颗剔透的小珍珠。
  其实,像这般的石洞,还有三个。
  以天墓核心之地为主,且各据着一方,用于趋吉避煞镇场气。
  但与此处不同,在旁的几处石洞里,可都堆积着满满当当的财宝。不难看出,居北的这地儿,已经让人给洗劫了。
  至于是谁,除了已然寻到崖下的白佑义,颜漠再想不出旁人来。
  我盯着那黄纸黑字又看了一遍。
  颜漠写信过来,倒不是怨念万分,想让我去帮他将金啊银的追回来什么的,这人吧,只是单纯地同情我曾提过的,那候在崖边儿上,风里雨里等的某位小兄弟罢了。
  嗯。
  暗自一思忖,我想,这白佑义在卷了一洞子的财宝后,怕是已然避开眼线,不声不响地跑了路,不然四魂幡的探子不会什么消息都没有。
  而既然如此,某位小兄弟也的确不用再搁那儿守着了。
  左右都是白费功夫么。
  心间涌出些许的无语,白佑义算是又一次的失踪了。这次,我既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草原,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怎么说呢,相对于颜漠,我对这位所谓的亲娘舅,并不怎么上心。
  只是不喜罢了。
  故而,人不见就不见了,我也不多加纠结,就是有点儿可惜那被拿走的财宝。
  隔了一会儿。
  我便找了华总管去帮里传声,且把造孽兮兮的小兄弟给召回来。后来听闻,人耗费了那么长时间却无功而返,是自发地要戴罪立功,于是好生的歇息还没多久,就又出帮追踪白佑义去了。
  人替我做事。
  没个结果怎么也是有苦功的,说什么戴罪立功,本长老哪里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于人的呢。
  不过这年轻人嘛,有积极性是好事儿。
  嗯,那我就默默地等着他一雪前耻好了。
  ……
  言悔看过一波济世堂后,并未多作逗留,便直接回了府。结果这回来了,却发现自家媳妇儿还赖在床上,似是一直都没起的样子?
  而彼时的我,朦朦胧胧在梦中。
  坐在床边儿,轻轻地将人往自个儿怀里带,言悔搂着未曾醒来的人,只是低眸看着,从发顶顺下,瞥过眉眼,掠向鼻唇。
  再多瞧一点的话。
  胸前的春光可都没怎么遮住啊。
  默默地将视线挪上去,又拉过被子掩了掩。言悔自认为,他还没有凶残到闹了一夜后,得再接着闹上一晚,毕竟,这初次过后么,还是要多考虑考虑自家媳妇儿的身体状况的。
  所以这惹火的好风景还是少看为妙。
  天色渐渐暗下。
  言大夫抱着直让心里发酥的柔软,没想过将人唤醒,而我,自然是接着畅游梦中,只是,一不小心地,正好跌进了一个春梦里。
  脸红耳赤。
  呓语不断。
  最终,很突然地醒了过来。
  迷蒙着睁开眸子,眼前人便是梦中人,一时之间,梦境与现实,傻傻分不清楚。
  唔着声伸出手,将人抱紧。
  片刻后,我却是因着相贴的触感,皱着眉抬起了头,鼻音稍重:“昂,你怎么穿着衣服?”
  浑身发懒,话也懒得多说。
  这句话扩展开来,本该是,你刚不是被我扒光了,怎么突然就穿着衣服了,还里外几层都套得规规整整。
  言大夫闻言,脑袋懵了一下。
  什么?
  忽而觉出我这是还没睡醒,随即,人便凑上我的面,鼻尖且相蹭着问:“不穿,难道脱么?”
  我继续神游地说:“脱啊,你遮起来,我还看什么。”
  “想看什么?”某男眯起了眼。
  啊——
  靠得好近。
  本就散乱的思绪一下子搅得更加迷糊,我忘了他都问了什么,自然也记不得要答话。晃着小脑袋,同人抵在一起的鼻尖蹭得跑了偏,我轻笑着一努嘴,吻便浅浅地印在了言大夫的唇角上,可这一下实在太寡淡了些。
  喉间哽动着,还想亲亲。
  微启唇,勾着舌又去撩,人却紧闭着嘴,不让闹了。
  有点儿气。
  胆儿大地伸出一只手挑开人的衣襟,然后一溜儿地,五指纤纤便滑进了松散的衣衫里,直接在言大夫的胸前揩了把油。